《一个人过青春》元音殊

4、第四章

　　初中的时候，刚进校班主任安高矮个排座位，人多得赵森眼花，就随便站了个位子。就跟那个小个子的男生同桌了。军训的时候，宿舍里的女生都在聊同桌，可是赵森没的聊，在学校听开学训导的时候，别的同桌聊得热火朝天，赵森跟那个男生一个字也没说。下课倒说了一句，那男生说“借过”。
　　开学大概两星期的时候，两孩子在安静的写作业，韩林突然抬头，说：“你相信我是外国人么？”赵森当然不信，韩林那长相，明显的中国人。后来他用一通电话让周围的同学相信了，他是韩国人。

　　赵森真的觉得国籍不同会有隔阂，一直不把韩林当外国人看。其实赵森这点上真不懂韩林，韩林享受这种与人不同的感觉。

　　一次政治课的小组讨论，题目大概是“了解自己”之类的，赵森他们惊奇地发现，四个人的小组，竟然有三个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啊——赵森、韩林、和前桌的一个男生。

　　后座的女生叫什么赵森一点也不想说，她是个心里很成熟的女人，会卖萌，各种卖，很会勾搭男生。当然这一点很令人诟病，发展到高二全班已经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和她做朋友了。
　　一个暑假一过，班上就传开了，说那bitch甩了韩林。韩林那个时候脸上已经开始冒痘了，但是神情很冷，一点也不青春。赵森就是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不过那时候不是同桌了，感情就像小火苗在赵森的心里疯窜，还没有人来浇灭。

　　赵森只要余光一瞄到韩林脸就会发烫，会很红。赵森就把短发蓄得长一点，头一低就能遮住大半张脸。

　　阴差阳错的，初二下半学期赵森又和韩林做了同桌。韩林以前学习很好，特别是数学，因为聪明的脑袋。但是他现在上课睡觉，下课和几个男生搂搂抱抱的，成绩滑的很快。他不怎么理赵森，赵森现在想可能是因为上一次同桌经历不太愉快。刚开学那阵，赵森就像小刺猬，被人欺负就会反击，口中恨恨地念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巧的是韩林也很暴力，不过比赵森暴力多了，用手指弹头，爆栗，反正招数很多。赵森和前桌两个都是被攻击的苦命人。韩林七岁就来中国了，中文说得好，会讲：“几天不打你，皮痒痒了啊！”
　　赵森其实是小学被欺负怕了，似乎韩林也是。

　　上课没人理，赵森就很专心的听课，听很多人都睡觉的物理课。她敢说她的物理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班上第一，比班长牛多了。但是物理平时不考试，大概知道赵森曾经的风光的也就韩林一个了。

　　也许是因为赵森的脾气被越磨越平，变得非常温和友好，翰林对赵森也挺好的了。两个人会聊天，开对方的玩笑，甚至上课有时也打打闹闹。有次被历史老师骂了，说他们俩上课拉拉扯扯的，可能还报告了班主任吧，比如早恋要及时掐灭。
　　赵森甚至一度觉得翰林已经喜欢上她了。可是她忘了那bitch坐在前桌。

　　物理考试，一题目大概是检验电路啊什么的，bitch信心满满的散播着答案，赵森对那答案深表怀疑，自己蒙着写了一个。你知道么，韩林压根不相信赵森的答案，他相信那bitch。
　　赵森这才清醒过来。
　　原来他根本不是觉得她变好了，才对她好点的，应该是bitch和他和好了之类的吧。韩林也是个痴情种啊，即使那bitch满嘴胡话，到处发嗲，还甩过他，只要bitch和他讲讲话他就会觉得春暖花开了吧。

　　其实韩林和赵森真的挺像的。

　　——

　　赵森每次和夏自省聊过韩林，晚上就会梦见韩林。
　　梦到过一个很奇怪的情节，有bitch，有赵森自己，有韩林。面对一个问题，韩林选择信任bitch，看都没看赵森。
　　赵森醒来感觉不舒服极了，但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不过刷着牙的时候记起来了，不舒服，一直到
　　午休的时候想起来仍觉得不舒服，心脏和胸腔都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韩林和赵森的名字编的看上去好像很搭的样子，但是我替赵森发誓，她从来没有肖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韩林的女朋友，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