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02. 救世主心智启蒙课程 ...
-
哈利点点头，说：[差不多吧，但是我一直是我，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我死了之后穿越回到五岁的身体里罢了。]
莱尔小蛇直起了身子：[那你是因为什么死的？]
哈利一摊手，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拯救世界，和坏人同归于尽了，再醒来就来到了今天早上。]
[真无聊……]小蛇嘶嘶着盘了回去，[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不过是有的人为人所知，有的人默默无闻罢了。看你的样子你是个人人皆知的‘大英雄’。有人引导你，从小就从容不迫地走上这条路对吧？]鄙视地扫了自家主人一眼。
哈利僵住了。
[有人引导你，他把你带出了波特庄园，让你学会去面对你所谓的‘大魔王’……]小蛇继续自顾自说着，一边凭着灵魂联系肆无忌惮地翻看自家主人的记忆，[啊，果然如此，你学得不错，那老头引导得也不错……生命献祭保护……失去双亲，在这里长大是个很棒的童年基础……提前打下学院‘好坏’的设定，让你得以进入格兰芬多……]
莱尔的话让哈利越听越心慌，[停停停停！！！]哈利忍不住大声叫到，[莱尔，STOP！]
小蛇这才遵从命令停了下来，又是轻蔑地扫了自家主人一眼。[看不出来？救世主也是需要培养的好吗？]
哈利喘着粗气，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要瘫下去，他的成长，他的经历，都是精心设计的培养过程？！但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莱尔在翻到母亲保护他接下伏地魔的那一击索命咒时所絮叨的那个词语：[生命献祭保护是什么？]
莱尔吐吐信子，轻声说：[你母亲使用的是生命献祭，献祭魔法中最常见的一种。献祭者把自己的生命，包括灵魂都交给恶魔，便可以等价地从恶魔那里换回来对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平安。麻瓜也有类似的交易，不过比我们要麻烦，负责的恶魔种类也不太一样。恶魔献祭这种东西，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用。没了灵魂，还怎么投胎啊，再说了，属于巫师能使用的那些魔法步骤是用恶魔文写的，再加上没几个人知道恶魔文，这种东西在你这个时代，估计是已经消失了。]
[连……索命咒都能阻挡？]哈利头脑发昏。
[管他什么东西呢，对于那些恶魔，只要你找到他们并献出灵魂，他们什么都做得到。]莱尔带着厌恶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能躲过那个蛇脸的索命咒——萨拉查·斯莱特林发明的死咒不是一个婴儿能毫无理由就逃脱的。]
哈利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涨得头痛欲烈，他一个翻身躺到小床铺上，抱住自己的脑袋。血管在额头跳动的感觉被无限地放大，冲击着哈利的脑部。哈利觉得心里某种叫做“信仰”的东西在被一点点侵蚀殆尽，他痛苦但又不得不憋着声音地哼哼，只觉得黑暗在把他逐渐吞没……
——————————我是哈利昏睡过去的分割线——————————
“小子，快起来！”
十几年如一日的敲碗橱声准时响起，把因头疼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的哈利·纠结·波特叫了起来。
哈利昨晚没有做梦，只有一片一片的浓重的黑暗在他眼前。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听到了一个细细的声音：[主人，你醒啦？]
哈利突然觉得安心了很多，在这个让他不知所措而惊恐的时空里，有这么一个有灵性的宠物关心自己，真是一大幸事。[谢谢莱尔，早上好。]
小蛇别扭地动了动，小脑袋从哈利当作枕头的沙发靠垫旁缩了回去。[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这个废柴的主人昏了就不醒了而已。]
哈利好心情地笑了笑，伸出左手小臂，说：[好，就当我废柴。上来吧，我想你不会愿意一个蛇待在这种地方。]
[哼。]莱尔小蛇抬着头，踞傲地缠上了哈利的手臂。哈利看着自家别扭的宠物，翡翠绿的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但同时又无法将昨晚这条蛇告诉自己的事情彻底封藏隔在脑海的角落里，于是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
[那个，莱尔，你一般吃什么啊？]哈利一边煮牛奶一边问莱尔缠在手上小蛇。煎培根的声音正好能掩盖住他们嘶嘶的蛇语。
[我？我一般不吃东西，我的能量来源于你呀，你吃东西了有能量了我就有了。]小蛇在哈利的袖子下面动了动，说，[但是有的时候善待一下自己的胃口还是必要的。]
[哦……]哈利把热牛奶倒出来，也就是说，我吃饱了它也就饱了？可是我小时候基本没有吃饱过的样子……
哈利努力在屏蔽昨晚因为莱尔简简单单的几句评论引发的纷杂的想法，当他忙完一切回到自己的碗橱里，一切都安静下来时，那些东西更是无孔不入地涌进了他的大脑。最主要的莫过于[为什么妈妈会生命献祭？]
也许是邓不利多教的。
为什么他要教妈妈这种魔法？
还用说吗？保护你呗。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伏地魔又不是一般魔法能挡住的黑巫师。
那波特庄园呢？千年流传的古老魔法庄园怎么可能挡不住一个巫师？
万一挡不住呢？
可是，可是戈德里克山谷那里条件也太差了吧？
不是有赤胆忠心咒嘛？如果不是小矮星那个叛徒，你和你爸妈怎么可能被伏地魔找到？
好吧……
脑海中的两个声音争吵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那个叫做“信仰”的占了上风。不错，如果不是小矮星的背叛，伏地魔怎么可能找到他们？哈利想着，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该死的，当年怎么就没有直接杀了那个叛徒呢？他不仅让小天狼星不见天日，他还帮助伏地魔复活。这一次的轮回，绝不能放过他！
[主人，你在想什么呐？]小蛇从哈利的手臂上滑下来，嘶嘶地问。
[莱尔，你能不能帮我，翻看一下我的记忆，看看有什么地方有不对的，然后告诉我，好吗？]哈利低着头想了很久，然后做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对着自家很有用的宠物认真地说，[也许在邓不利多校长的保护和指引下，有些东西我没能看到。]
小蛇看着主人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
建立在灵魂上的契约使得莱尔翻看哈利的记忆时哈利一点也没有摄神取念的不适感。小蛇一边看一边絮絮叨叨地提问题，哈利则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只负责把小蛇说的每一个单词记录下来，管它是什么意思，以后再说。
[为什么会是那个忠于邓不利多的钥匙管理员来接你？为什么他要当着你的面取走魔法石？为什么你会被一再灌输“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黑巫师”这种说法？为什么邓不利多开学时会一再提到四楼禁区？为什么邓不利多能接受一个被黑魔王附身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为什么霍格沃茨的防护罩会允许巨怪进入霍格沃茨？为什么保护魔法石的关卡跟玩儿的似的？凭什么邓不利多会给你们这一群违反众多校规的学生加那么多分？]小蛇换了口气，接着说，[为什么你在邓不利多的监控之下在女贞路都快被饿死了他们却不来救你，最后还是靠韦斯莱一家发现不对劲？为什么霍格沃茨的防护罩对于一个有恶意的家养小精灵没有抵御？为什么一个游走球能被一个家养小精灵肆无忌惮地控制攻击学生？为什么第二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仍然是个草包？为什么邓不利多知道你会蛇语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那个红头发的会说蛇佬腔只有邪恶的黑巫师才会？为什么金妮韦斯莱作为纯血魔法世家的成员连最起码的安全意识都没有？为什么邓不利多知道你会进密室而准备好凤凰和分院帽？]
[为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后在公众认为他想来杀你的情况下，邓不利多没有任何保护你的措施？为什么韦斯莱一家会中奖然后上报让布莱克看到小矮星？为什么邓不利多会同意有极大风险伤害小巫师的摄魂怪入驻霍格沃茨？为什么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会是对小巫师有极度危险的狼人？为什么你对于那个褐发麻种女巫上报教授你收到的火弩箭的行为那么生气？为什么你会被选入三强争霸赛？一个食死徒怎么可能在霍格沃茨藏得住？为什么邓不利多知道伏地魔有很大的可能复活，还不想办法切断一切原材料？为什么伏地魔复活后你还在女贞路呆了那么久？为什么邓不利多不为他的得力手下小天狼星布莱克平反？为什么对于乌姆里奇的行为不加管制，任由你们发展邓不利多军去影响更多的学生在还没毕业之前倒向凤凰社？为什么邓不利多会任由你们去魔法部？为什么邓不利多任由你不学大脑防御术？为什么邓不利多要死？]
“什么？！”啪的一声，手中的铅笔断了，哈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莱尔提出来的问题，[你的意思难道是校长是计划……]
莱尔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过劲儿来，它意义不明地撇了哈利一眼，说：[是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个老家伙提前喝了禁锢灵魂的魔药吗？再加上他被那个蛇脸疯子的魂器所影响，喝了这种禁药会使人在被阿瓦达之前一段时间内魔力低下身体虚弱。我的上一个主人是魔药天才，这点东西我还是学到了的。喝了这种魔药即使中了阿瓦达也只会暂时性□□死亡，灵魂仍会留在原来的身体里，只要有人去给他喝解药他就会跟从没有死过一样。真是傻得要死的格兰芬多，亏分院帽还说你会在斯莱特林走向辉煌呢！]小蛇悠闲地吐吐信子，[邓不利多那个狡猾的老蜜蜂不就等你按照他的教导打败他的政敌伏地魔，然后光荣归来，用某个所谓“爱”的原因解释他为什么会复活，表达对你与伏地魔同归于尽的赞扬和缅怀，然后以光明的旗号继续让无知的巫师们认为麻瓜很弱小。哼，如果有一天麻瓜把巫师们灭了我一点也不奇怪。]
哈利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比从幽灵身体里穿过感觉还冷彻心扉：原来，自己一直当做信仰的所谓“光明”，是一个旗号吗？
[斯莱特林们是不是都是这么想事情的？]
[对于斯莱特林，只有自己珍视的东西才是最值得为之付出一切的。因为他们一直明白，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家族，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莱尔继续引导着自己这个作为古老魔法家族继承人却一点责任观念都没有的主人，[我相信，即使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他们得到了魔法界的掌控权，都不会无脑地屠杀麻瓜，你以为他们会傻到那种程度啊？大部分的口号不过是在竞选的时候说说而已的。福吉那个家伙之所以能待到现在，还不是因为白魔王黑魔王还没有分出个胜负？]
哈利沉默了。
当一个人不得不去接受一个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残酷的事实时，总是像一个不会游泳却遇上了洪水的人一样绝望而倾尽全力。
做别人的棋子，任谁都会愤怒。既然是黑魔王和“白魔王”一起带来了这场让他失去了幸福，让那么多人失去了幸福的混乱与动荡，那么，这一次他发誓绝不会让一切按照他们所计划的那样前行。
[莱尔，帮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02. 救世主心智启蒙课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