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无觅》岑冰

3、故园沉香

　　那晚之后，好像师父自己也忘记那些事情，桃花酥散了一地，也就不吃了。可惜了仙女姐姐的好桃花儿。自那之后，师父整个人也变得清冷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日陪我聊天。经常不在山中，留我一人，好生无聊。我几乎摸清了这林中每一棵花草，以后若是瞎了，怕是都能在山中自由走动。一时转到南面的厢房，发现门竟是锁的，之后走回自己的屋中，看到有幅笔墨纸砚，也不知道我以前会不会作画，不如试试。研磨，推开大幅宣纸，奇怪的是我好像什么都不会画，画那片竹林倒是得心应手，画完一大片，搁下笔，坐在椅子上举起画，怎么都觉得以前的我肯定跟师父一样特别喜欢竹林，所以才只会画这个。可是仔细看看，好像太空，添点什么？我也画不好人，也不会描花鸟，那是缺了什么，除了竹林，还应有什么？我越这么想，越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心里一点点滋长，越觉烦躁，干脆把画晾着，出了屋子。
　　是夜，师父回来了，满面冰霜就像下山去赌了钱还输了一大笔一样。回来看到我一人锁在圈椅里，又缓和神色：“云儿，今日为师不在，可是自己一人难耍？”“难倒不难，只是弟子今日作画，总想不起还应添点什么。”我一片懊恼。他垂头看画，好像侧脸，又更柔和，像是远方青山。可是，应该是棱锋一般的，为什么是棱锋？我突然心里一个想法，不应该是柔和的，应该是，应该是怎样的？等我回过神来，却见师父在大片竹林中画了一个弹琴人的侧影，画的竟是我。高高的发髻，淡淡的眉眼，这样的容貌，应该是我的。可是，我并不会弹琴。师父看着我，“云儿，明日为师教你弹琴可好？”嗯，在这儿等着我呢。
　　师父走后，我拿起那幅画，挂在墙上，可是，总觉得图上的女子，有几分哀愁，难道师父心中的我，应该是这个样子吗。不对，哪里不对，这竹林中不该是这女子，这女子，也不像我。到底哪里不对，心里万万千千的想法是哪里冒出来的。我一下理不清思绪。辗转难眠，就在夜半灯烛之时，我已是意识模糊，却还是看着那幅画。突然觉得那幅画动了，不是一个眉眼哀愁的女子，而是一道剑影，剑影后面有什么，有什么，一道剑影，就映在我这晚的梦中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