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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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郝序章生日，他大摆筵席，请了好多人。
之前他没有理由地血洗各大组织，另人闻风丧胆，所以这次但凡有资格参加的，都备礼到场了。
米歇尔自然也在内，也就半个月不见，他又高了，许是穿了正式礼服，显得格外成熟，总之不像他那个年龄的人。
“你还好吗？”他看出我在打量他，于是善意地问。
“嗯。”我握住胸前的项链坠：“它总是提醒着我，要坚强。”
“你像个手持十字架的虔诚教徒。”米歇尔说。
“不，就像国际歌里唱得：‘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我说，然后两人都笑了。
过了一会儿郝序章说致辞，他站在台上讲着一听就是温眠晓写出来的手稿。
突然话锋一转，他指着我激动万分地宣布道：“——那是我的儿子郝好，他是我的骄傲，也是我未来的继承人。”
语声未落，所有的人就都鼓着掌看我。
在郝序章眼含泪花的注视下，我滑动着轮椅上前，配合他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他虚伪至极，搂住我，恶心又肉麻地亲吻我的面颊。
我僵直着身体，但盯着台前的摄影机，还是驯服地露出笑容。
后来开筵，我趁着郝序章未喝醉的时候把他叫到僻静的地方。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说，将膝盖上的一个纸盒双手递了过去。
郝序章一瞬间的惊喜，立刻要和所有人分享这份喜悦，但我不慌不忙道：“别急，先打开，并不是所有秘密都可与人说。”
他回头，看着我露出嘲讽的笑容迟疑了手脚。
最后他还是拆开了包装，但脸色登时灰白一片，因为里面是一本书，封皮火辣无打码，书名就叫《子承父液》。
郝序章抓紧礼物，随时有朝我打过来的可能，但我不顾死活，给他介绍书里的内容：“你什么也不缺，还好让我找到这本书——一个被生父抛弃的男孩去看医生，打了麻醉药以后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生父。他想逃跑，但麻醉药效却上来了，他倒在手术台上，生父兽性大发把他操来操去。”
郝序章面有温色，我挤眉弄眼：“啧啧啧，简直为你量身定做一样，整本书都是父亲操儿子，可真精彩，就像你□□。”
“好好，人都会做错事。”郝序章最终没有打我，他放松下手臂，无可奈何地说。
“就因为每个人都会犯错，所以我就不该抓住不放吗？”我把轮椅往后退开：“郝序章，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
“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死吗？”郝序章也冲我暴躁道。
我咬牙，我当然希望他去死。
但他受伤地看着我，我说不出来。
“以后不要再和我玩模范父子的游戏了，我恶心……”我低声说，转过轮椅回了大厅。
在我要求下，郝序章给我请了医生，我开始戒毒。
除非你曾经掉进一个满是毒蛇的洞穴，被它们噬咬得遍体鳞伤，否则你就根本不可能理解我的痛苦。
我没了时间概念，更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每时每刻都在与毒瘾搏斗。
我推倒它，它立刻反扑，并且朝我身上任何一个脆弱的地方狠狠抓上一把，接着我会感到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往那些伤处里面钻。
三番五次的休克，接二连三的发炎，因扁桃体链球菌感染，还不得不动手术。
有时候我心血来潮从轮椅上走下来，悄无声息，就像个活鬼。
郝序章怕我挨不过，就又找了个心理医生，对我进行一种无痕催眠疗法。
老实说，依然很失败。
虽然自愿戒毒，但并不代表我愿意将一切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我很排斥，更是什么也不愿说，医生就一直劝解我：讲出来啊，我知道你受过创伤，不过没关系，我们一起用力，把它们像挤脓包一样挤出不好的东西，这样才能治疗，才有愈合的机会……
他形容得再恶心不过，而且无可避免地，我又想起那些疮疤是伴随着郝序章充满快感的呻吟所形成的，我开始玩命呕吐……
因为身体虚弱，呕吐的东西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奋力到以至于眼底出血什么也看不见。
结果我做激光治疗的时候，郝序章就把那个倒霉医生赶走了。
有了先例，郝序章再不敢尝试什么新鲜玩意儿，只好恢复最初的自然断毒法。
我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痛苦。
我还逐渐对许许多多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过敏，海鲜、竹笋、豆角、鲜花……到最后晒了太阳碰到灰尘也能遍体生疹，发低烧。
“温眠晓，我想出去走走，香山都要红了，而我却连一片叶子也不曾触摸到。”我躺在床上，抓掉氧气罩说。
他又把氧气罩给我扣回去，给我按摩腿部的肌肉。
我失望地闭上眼睛，却在第二天见到往我卧室贴壁纸的装修工人。
“现在只是叶子，中午气温升高，就会开花。”温眠晓拿吹风机吹着墙壁演示给我看，一瞬间，像是杰克的豆子一样，那些花朵爬满受热的那一方墙壁。
“所以调整作息，这样你白天清醒的时间越久，就见得到更多奇迹。早日恢复的话，就能去外面看真的树叶真的花。”他说，我更加努力和毒瘾对抗，排山倒海的疼痛之中，就幻想自己是个拯救王子的骑士。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