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他》子·非鱼

9、活过，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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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欲后的舒畅感伴随着运动后的疲劳，即使阳光已然透了进来，越前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愿动。
　　“呐，越前啊再不起来就没有早餐了哦。”不二的声音依然悦耳动听，“有蒸蛋，煎鱼，还有握寿司哦~”话的内容更是吸引人。
　　微微地扇动了一下睫毛，越前费力地睁开眼，思维还有些迷糊地问道，“真的吗？”
　　“假的。”不二笑着一把掀开了越前的被子，“既然醒了，那么就起床吧！”
　　冷空气一下子袭来，越前的睡意褪去了一大半。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是□□着的，昨晚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唰”地一下脸红透了成了番茄，一把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有些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昨晚上我帮你清理的时候都看光了，你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不二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地说出这段令越前羞愤欲绝的话。
　　然后越前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是被清理过了，由内而外说不出的清爽。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越前只能咬着牙，一言不发地在不二的视线下匆匆把衣服穿好。
　　“说实话越前，我昨晚表现地还不错吧。”不二恬不知耻地问道。
　　看了一眼不二满脸期待的表情，越前狠狠地说道，“你还差得远呢！”
　　不二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那么走吧，去吃早饭吧。”

　　越前设想过早上起来后自己与不二之间的对话，如果不二对自己说这时候酒后乱性，忘了昨晚的事情吧。他一定会狠狠地揍他一顿，然后要他对自己负责。也设想过，如果不二对自己说会对自己负责的话。他也一定会狠狠揍不二一顿，然后答应让他负责的。可是……现在不二一副坦然的摸样，到让越前有些不知所措了。
　　有些迟疑，越前还是站起身，准备跟不二出门。
　　“越前，你是喜欢不戴套还是戴套呢？”蓦地，不二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随口问道。
　　越前有些没有回过神地，“啊？”了一声。
　　“我是说。”不二笑着转头看着越前，“如果只是作为one night stand 的对象的话，我建议戴套。不过，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固定伴侣的话，可以不戴套哦。”

　　等一下。
　　越前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大转变惊地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是表白吗？是在问自己是否愿意和他交往是吗？心中的激动难以压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猛烈地撞击着胸膛，身体都有些不自觉地颤抖。双唇轻启，答应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不知是否是出于紧张，话语到了嘴边转了一个音，“那么观月前辈呢？”
　　理智总是能战胜感情。不知是好是坏呢？
　　不二无懈可击的笑容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不知是不是幻觉呢？他依然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我和他呀，已经分手了呢。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
　　“这就是你的选择了吗？”不二语气中似乎有些松了一口的遗憾。
　　“不。”越前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道，“我希望能够与你作为长期交往的伴侣。”抬起头，金色的双眼中毫无畏惧地看着不二。清澈的眼神，令人一望便到心底。
　　越前不想再躲躲藏藏了，那么多年的暗恋已经够了，他受够了。喜欢一个人，在暗地里默默祝福他，这样的心情，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九年了。不比那些庸俗小说中深情款款的男二做的少，足以感天动地了。可是这样又如何呢？自己喜欢的人，依然陷入了与别人的爱痕纠葛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更不要说依旧自得其乐转动的地球。
　　总来都生活在别人羡艳的眼神下越前龙马若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奇，而沉溺于暗恋的感觉中。那么九年了，足以让他厌倦了。所以，现在他要认真的，真诚的，并且直接地告诉不二，“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这一切似乎有些出乎不二的意料，他蔚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的迷茫，然后他眼角的弧度变得柔和，那双深邃的宛若深海的眼睛也如此深刻地望着越前，从未有过的认真眼神，“我会让这段关系变得悠长，可能会延绵千年，你会厌倦吗？”语气却是一贯的温柔中带着轻佻。
　　越前勾起嘴角，“我从来都是有耐心的人。”手臂环上不二的脖子，双唇紧紧地贴了上去。

　　以吻立誓。

　　原本闲适的休假，因为多出了太多没羞没臊的额外计划也就变得紧凑起来。越前则格外享受这份梦寐以求，或者说如梦如幻的日子。坐在山间的石凳上，感受着凉风习习，不远处自己的恋人正专心致志地拿着照相机“喀嚓，喀嚓”地拍着，冷不防突然转身对着自己就来了一张。“呐，一直发呆的你看上去就像需要关怀的特殊儿童一样啊。”
　　扭过头不搭理不二，越前心中却是难以描述的充实。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吗？是否有些太过突然了呢？会不会自己突然睁开眼，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呢？心中虽有着隐隐的不安，但是他依然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如果是梦，就在梦中享受吧，直到梦醒时分。

　　怀着良好的心情，越前在文学上的灵感也如泉涌。在离开山形回东京的晚上，他就把准备出版的个人诗集所需要的篇数完成了。原本他以为至少，要等到他毕业的时候。这时候，越前才开始庆幸，幸好自己选择的是国语而不是网球。
　　文字可以记录下自己心情的点点滴滴，将虚幻的幸福实体化，留下痕迹。

　　“活过，爱过。”

　　装修雅致的咖啡馆，浓郁的咖啡香，以及价格不菲的价目表。这些都没有吸引迹部的注意，他只是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越前。才几日不见，他好似换了一个人，那种骨子透着的对世界的嘲笑与戏弄的神情全然不见，在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是那种软绵绵的费洛蒙。这是恋爱的气息。
　　“活过，爱过。”迹部再一次重复了这几个字，“你的诗集准备用这个名字？”目光却精准地扫描着越前的每个细胞。
　　“是的。”越前愉快地回答道。
　　“没想到你也会像那些庸俗的人一样，被虚伪的爱情蒙蔽住眼睛，然后一心想的只有那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永远。”迹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斥责着越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愤怒，只是那种怒气难以压抑住。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你这是嫉妒了？”越前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弧度，“你嫉妒别人可以得到你得不到的幸福了。”
　　“这才不是嫉妒！”迹部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握住杯子的把柄。“你这种虚伪的宛若泡沫的幸福还不值得本大爷去嫉妒！”咬着牙，迹部恨恨地说道，“这根本不是你的本性，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沉浸于幸福的人！这样的日子你总会厌倦的，你本就是生活在挑战中的人！当然最重要的事情。”迹部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爱，你。”

　　“啪。”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越前的好脸色终于还是不见了。“我和你只是合同上的关系，我的私生活与你无关。所以是否出版，你自己看着吧。今天就到这儿了，你自己冷静一下吧。”说着就起身走了。

　　直到越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上。迹部才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惊地众人纷纷侧目。而迹部才不管这些，只是沉思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