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十章 谁是谁的裙下臣（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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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我的头就开始剧痛了，吃了两片止痛药还不管用。急急忙忙要洛望宸打电话去学校请假，之后钻到被窝里蒙上头，假装我在另一个世界。
可是洛望宸却很不安生，一会儿送一杯水一会儿送一盘点心，我气恼却不好发作，只能病恹恹的点头告诉他：“就放在那吧。”
终于在我吃下第五片止痛药的时候睡意开始袭来，我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隐约听着耳边有手机的铃声，但又不很清楚是梦还是现实。
管他呢，我想。
睡好，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洛望宸把被子掀开打扰了我想要隔绝自己的清静。
“你干嘛！”终于我按捺不住自己的烦躁，冲着他大吼了出来。
“姐，刚才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你，问你在哪里，说要来看你呢。”洛望宸把我的吼叫屏蔽掉了，望向我的是带着微笑的眼。
“女人！”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止痛药带来的困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脏也在没有节律的律动。
洛望宸微带着疑惑盯住我：“姐，你该不是劫色了吧，这么紧张......”
“少在那放屁了！”我翻了个白眼，同时感到胃里一阵泛酸翻涌。
“啊......”我捂着胃的位置，那种难受已经让我无法忍受的流出了冷汗，湿透了睡裙。洛望宸吓得面无血色：“姐，姐你怎么啦！”
我没有控制住，“哇”的一口吐到了床边的地毯上，由于几顿饭没有进食我的胃袋是空的，吐出来的也是胃酸。
洛望宸赶快从床头柜扯了几张纸巾给我擦嘴，之后撤下了地毯送到洗衣间并急忙的倒了一大杯水给我，一边抚着我的背。
我喝了一口水之后略略的稳定了心神：“洛望宸，那女人有没有说她是谁啊？”
她侧过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什么叫‘染伊’的......”
是了，那就是她了！
“你告诉她我们的地址了？！”我的眼睛都充血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因为全是问题！
我赶快从床上爬起来，眼前一阵发黑。洛望宸搀着我：“姐，你要干嘛啊！”
我要干嘛，我应该干嘛？空白的大脑只剩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的离开。
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冲向卫生间胡乱的套上，我像见了鬼一样往外逃窜，头发都没来得及拢上。
洛望宸试图让我平静下来，但我根本就不听他的任何劝说：“姐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吃点东西吧，如果她出现了就帮我回了她。”
“那你小心啊！”洛望宸扯着嗓子在后面嘱咐。
小心？估计再这样下去我的心早晚会碎掉！
坐在车里，手边是昨天折下的一枝花，才一夜的时间它就已经颓败了，唯有树枝光秃秃躺在那里。我兀自叹息：只开一夕的何止是昙花，人和花都是如此的，只艳丽一次的感情之后就注定成为死灰，永不复燃。
发动引擎，在后视镜似乎看到后座有女人的身影。分不清是文凯凌还是染伊，就那样模糊的静默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我屏息，深知那是我用双眼所编织的想象，那螫伏在阴影的黑色轮廓似跟随我的罪孽，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在车子转弯处，我看见了染伊正背着包向我家的方向走去。心里有一点酸涩和微乎其微的松快，不知道她看到家里只有洛望宸在会不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能见她，这个可耻的影子只会害了我，会让我遍体鳞伤；而我也一样，给不了她什么，只能害了她。
驱车到离家比较远的山头上停住，打开车窗凝视远方。
右手抚上戴在胸前的十字架，佩戴的十字架还可以摘得下，但我心头的十字架却要随我终生。
我无法平安喜乐的生活，更无法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慕和信任，注定要在纸醉金迷中消磨我的身体和寂寞。
文凯凌，这就是你所赐予我的生活么？
鼻腔酸涩冲到颅腔里勾引着我的泪，我轻蔑一笑屏住。
罢了，既然已经是罪人不可饶恕，又何必再怕犯下更大的罪过？
命运是天生就定好的，既然不能遂我心愿做一个痴心的小女人，那好吧，我接受精心扮演着一个“Heart Breaker”，燃尽我的放荡。这世上并没人懂我，我更不需要对自己负责。
该是想办法，让我走出来的时候了呢。
“咔”，我含着狠意折断了手里的树枝，冷冷的丢出车窗外。
“Francine小姐！你今天怎么这样早就来了啊！”主管那张讨厌的脸迎上来。
我点头：“是，今天想多喝两杯。”
“你来了可算是救了我了。”她把手放在肥硕的胸脯上半是感激的说，“昨天那几个女孩子看见你没来这个跟我不高兴啊，说今天要是再没看见你就要我退钱了......哦，不是，总之，你是救了我了！”
我何尝不懂她的利用，但还是微笑：“她们现在还在吗？”
“在的呀，在的呀！”主管像哈巴狗一样附和着。
“好，告诉她们我一会儿就出现，我先去换衣服。”我冷淡的笑，把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向她的脸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
她吞了一口口水，红着脸走开了。
女人，不过如此。
惯例似的走向衣帽间换装，一路上男男女女擦身而过，有认得我的也有不认得的。我叼着一根白色香烟微笑着跟所有过客打招呼，嘴角微微上扬。
今天走进酒吧就已经有一种力量在告诉我要换上什么样的衣装，因此现在我渐入角色，十足的一副坏相。
有的女人喜欢把自己的头发剪短，穿着宽大的男装并满嘴豪言壮语。我承认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是很帅气和吸引的，可前提是她们长得就很像男生，所以天然去雕饰，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气质。身为一个没有那副面容的女人如果爱女人就要把女性魅力展示出来，打扮得像男人并把自己当做男孩子的充其量算作心理学上的性别认同障碍，而不是真正的同志。
所以，每当我尝试中性化打扮的时候都不会去穿束胸之类的遮掩胸部，更不会穿上平底的男士鞋子。我最中意的是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衣，衬衫只扣下面的三个扣子而西装只扣上胸部下面的两个大扣，领口打着黑色细领结。下面配上红跟黑色高跟鞋；黑色大沿礼帽，把长发在脑后盘起，正好在帽沿下，露在外面；右手是黑色无指手套。
然后我也会精心的打扮我的脸，与女晚装不同的是，我仅会着重两个地方，勾上眼线，然后涂上红艳似火的唇色。
主管见到的时候都惊呆了：“上帝啊，你会迷死她们的！”
“我是为女人而生的，迷人很正常，不是吗？”我痞痞一笑，把化妆台上的烟盒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舞池边的座位有四个女人在等我，我隐约记得跟她们跳过舞，名字却不记得了。我右手夹着一根白色香烟，大沿帽斜着遮住半边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Francine！”在惊叫声中，我被香气和温暖的身体包围。
“骆望歆！”女人充满怒气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我循声望去，染伊正端着盛酒的托盘，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你不是不舒服吗，我看你精神好得很啊！”
此时我身边的四个女人正忙着投怀送抱，被打断了自然是怏怏不乐，只看着我如何回应。
狠了狠心肠，我一面擦去唇边的口红印，一面站起来缓缓地向她走去，装作微醉的样子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调笑着：“呦，生气了啊？我精神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小美人儿，难道你想跟我们一起？”
她气得浑身发抖，将我的手打下去：“谁要跟你们一起！没想到你居然会骗我！”
“骗你？”我装作不明白的向四个女人摊了摊手，之后继续看染伊那张涨红的俏脸。“你搞错了吧，我不仅是骗你，我每个人都骗。”
她撇着嘴直要哭出来，我心里有点发怵——我的印象里，是怎样都抗拒不了女人的眼泪的。
表面逞强的潇洒转头，用手指点着四个女人：“你、你、你、你，跟我走，我们去开开心。”
我把“开开心”三个字咬得特别狠，身后的四个女人受宠若惊的一下子扑到我身边来两个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一边一个搭着我的肩，示威一样瞪着染伊。
染伊一边不相信的摇头一边向后退：“望歆，这不是你......你骗我......”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把她的伤心置之不理，左拥右抱的跟几个女人走出了酒吧，女人的媚笑声像是一把把刀刮着我的心脏，然而我不能有分毫的表露，只能放肆的笑，把手在她们身上的任何部分滑过。
在酒吧的门口处回眸，染伊还是呆在那一动不动，身边的客人催着她把酒端上桌，但她就像听不见一样僵立。
无声息的叹气，在心底喃喃自语：“染伊，但愿你以后别再遇上我这种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十章 谁是谁的裙下臣（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