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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路过爱情(番外) ...

  •   八月末的农家小院,清晨的空气中是欢快的鸟鸣。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立在树下的短发女子扬手挡着缝隙中日光,似是在寻找着枝头上的鸟儿。
      “啧啧,林末寒,难得你回来一次。”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犀利的在末寒身上转了一圈。
      白短袖、牛仔裤的末寒听到背后的声音,转过身来,同样抱起了臂,扬着下巴:“怎么,散心散到这里了,不去外国了,季大小姐?”
      季思迪今天难得的把长发扎成了马尾,穿了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和平日那个盛气凌人的总裁完全不同,阴柔中显着阳刚,又多了几分清纯。
      清纯?呸。末寒鄙视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年的季思迪会清纯?也就是她那张漂亮的像妖精的脸的假象罢了。
      季思迪含着浅笑,走上前几步,捏住了末寒的脸:“几时回来的?”
      “昨天晚上,放开,疼啊,姐姐!”因为脸上的肉被捏住,而且力道不清,末寒含糊的说道。
      季思迪点点头,放开了末寒:“难怪今天早上起床就看到你冒了出来。”
      冒?你当我是蘑菇?
      末寒嘴角抽搐到僵硬,但这不妨碍她反击:“不知道谁睡得像死猪一样。”
      季思迪压根不生气,勾唇一笑:“小寒寒,以后别晚上回来,打扰老人家休息不好,你不孝就算了,也不能不孝到这种地步,是不是?”
      末寒知道季思迪是拿外婆住院这件事来平批评自己,一时无语,鼓起了嘴,别过头。耳边是季大小姐快意的笑声。
      外婆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斗嘴,脸上也是笑容。阳光中,她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末寒和季思迪两个人也是这样,一直斗嘴。但是她们只允许相互欺负,要是有别人欺负她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可以和别人拼命。
      “小寒寒,做饭去。”季思迪眉毛一挑,指挥道。
      末寒叉起了腰:“你和我一起。”
      季思迪发出冷笑,走到外婆边上,拉着外婆的手。
      “小寒,别欺负思迪。”外婆宠溺的拍拍季思迪的手,对末寒道。
      末寒无语问苍天啊,从小就是这样,每次都向外婆撒娇,然后外婆就会胳膊肘向姓季的拐。愤恨的看着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而心里已经笑开了花的季思迪,末寒认命的进了厨房。
      吃完饭,末寒没等季大小姐开口,自觉地洗了碗筷。就季大小姐那葱白的手指,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会不会做饭姑且不说,洗碗这活儿只能是末寒来做。
      陪外婆打扫着院落,过了一个上午。
      “外婆,我和小寒去转转。”下午,闲来无事,季思迪笑着对外婆说。
      “喂,你凭什么……”末寒叫了起来,可看到季思迪的笑容后,立刻闭了嘴。
      外婆则是对末寒眨眨眼:“去吧,早点回来。”
      季思迪冰冷的手指和末寒交缠,就如同儿时那样,一直没有变。两人手牵手走出门,沿着土路往前走。走到两人的车前时,季思迪发出了笑。
      “嗳嗳嗳,你笑什么啊?”末寒咬着牙问,御姐的智商,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季思迪轻蔑的看着末寒的车:“真没想到你这车也能从市里跑过来,不容易。”
      末寒“切”了一声,同样是银白色的车,一个几万,一个几百万,有可比性?可是末寒当然不可能这么认输。
      “别小看我的车,没见大街上奥拓上写着什么么?‘别欺负我,我哥哥是奥迪’!”末寒幽幽道,“所以你也别看不起我这车,指不定哪天它也有个比你那车还厉害的哥哥!”
      “人拼爹,车拼哥?”季思迪露出个浅笑。
      末寒握紧季思迪的手,另一只手取出了钥匙:“别笑了,笑的我心疼。来,今天让你坐坐平民的车,你那高档车看的我眼晕。”
      毕竟是一同长大的,伪装的再好,末寒还是轻易看出了季思迪的不开心。季思迪应了一声,坐到车上。末寒坐在驾驶席,翻了翻CD,放了一张进去。通过后视镜看到季思迪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末寒轻轻叹了口气,开动了车子。
      最美好的友情就是你不问,我不说。你不问我去哪里,我不问你驶向何方,因为我们的默契足以奔向同一个地方。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CD机中反复循环这这首歌,优美的童声氤氲出明媚的忧伤。末寒嘴角渐渐泛起一层笑意。季思迪闭着眼,眼角却多了水痕。
      “还记得这首歌?”季大小姐睁开眼,看似不经意的擦掉了泪水,开了尊口。
      末寒目视前方,仿佛沉浸在回忆中:“十五岁那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怎么敢忘。”
      季思迪不再言语,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那时,还是在国外,她和父母一起过完了圣诞节,由于亚洲金融风暴,父母的事业受到了冲击,再次把自己丢给了管家。季思迪要求管家给自己订飞机票,她要回去给末寒过生日,管家一口拒绝,说老爷嘱咐过让小姐好好学习,不允许她回国。于是,在北京时间一月第一天的凌晨,她给末寒打了电话。隔着万水千山,凭着无形的信号,给末寒唱了一首歌,就是现在这首,《虫儿飞》。
      “你那时唱得很好听。”末寒加了一句。现在想来,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少女变成了御姐,时光不饶人啊。
      “关上。”季思迪突然冒出一句。
      “啊?”
      “CD。”
      “哦。”搞不清楚季大小姐要干嘛,末寒抓了抓头发,关上了CD机。
      车上的空气又开始沉寂起来。很久很久以后,一个女声柔和的响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这声音,分明是季思迪的……末寒吃了一惊,却不敢回头,她怕打破了这种温馨。声音已经变了,从当年的少女音变成了御姐音,一首歌唱的却比当年还要美。柔和中,多了明亮,仿佛是秋日中的一抹阳光那样,温暖。末寒从后视镜观察着季思迪,闭着眼睛,眉头舒展,音符从开合的唇中飘出,儿时回忆的光辉闪烁在她的周身。
      “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唱完最后一个音,季思迪沉了沉,道,“如今唱的就不好了么?”
      “什么?”末寒还沉浸在儿时的回忆中,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那时唱的好听,如今唱的就不好听了?”季思迪玩味的笑着。
      末寒额头上N条黑线。御姐果然是争强好胜的动物,哪怕对手是儿时的自己!
      “现在,现在也好听。”末寒扯着嘴角,继续开车。
      季思迪眉梢轻扬了一下,舒展了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还要一会,你先休息一下。”
      “到了叫我。”
      “嗯。”
      重新打开CD机,熟悉的旋律再次弥漫在空气中。
      又一曲结束的时候,末寒停了车,转过身望着季思迪。季思迪睡得很安稳,阳光均匀的打在她的身上,仿佛是画中的人。
      “有多久没有安稳的睡了?”末寒轻轻道,看着季思迪淡妆下遮不住的黑眼眶一阵心疼。
      季思迪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车内开着空调,空气中依旧是那首《虫儿飞》,驾驶席上的人却不见了。揉揉眼睛,打开了车门。
      入眼的是满目的绿色,像是油画中大片绿色的麦田。白衣坐在泛着粼粼波光的小河边,在阳光的照射下,色彩分明,万绿丛中一点白,让人移不开目光。夏天的风中,带着些许炙热,衣衫和头发都被吹动起来。依稀中,季思迪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和末寒。
      关上了车门,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是青草的香气。许是听到了车门声,末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过身对季思迪招着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末寒是那陌上的如玉伊人,还是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季思迪轻笑,迈开了大步子,走到了末寒身边。
      “喝点水?”末寒从身边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了季思迪。
      季思迪望着河面,接过水,喝了两口。
      “来,坐。”末寒说着,坐到了地上。
      季思迪也不在意,也坐到了地上,对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沉思。
      “在想什么?”末寒摞起了裤腿。
      “嗯……”
      那时她们又多小呢,相比起现在,是很小吧。对了,是七岁。
      同样是这样的一个夏日,外婆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这附近的一个亲戚家。因为季思迪的身份不明不白,在这个宁静的村子中,同样会有闲言碎语。
      “肯定是你爸妈不要你了,没人要的小孩!”院子中,亲戚家的两个小孩子嘲笑道。
      “我不是!”季思迪大声争辩,她张望着,末寒呢,末寒在哪里?
      因为年龄关系,两个小孩子个子比季思迪要高得多,他们推搡着季思迪:“你就是!我爸妈都说了,你就是没人要!”
      “我不是!”季思迪皱起眉头,冷冷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气急到一定程度,她抓住了一只推她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那个孩子的手臂霎时血流如注,哇哇大哭起来。
      “思迪,有雪……”末寒拿着两只雪糕,高兴的走了进来,“糕”字还没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末寒身后还跟着外婆和那个给了末寒雪糕的亲戚。
      “怎么回事!”那个亲戚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一下推倒了季思迪。
      季思迪不哭也不闹,狠狠的盯着哇哇大哭的孩子。
      “妈妈。她咬我们。”那个没有哭的孩子说话了。
      亲戚立刻拽起了季思迪,碍于外婆在,没敢怎么用力,但是口气还是很严厉:“小野丫头,欺负我家孩子!”
      季思迪还是不说话,依旧盯着那个哭的孩子。哭的孩子被盯得发毛,躲进了母亲的怀里。
      气氛有点尴尬。
      末寒首先反应过来,她狠狠的把手里的雪糕摔到了地上,冲着那个告思迪状的孩子跑了过去,抓着他的手臂就咬了一口,登时,那个孩子也痛得哭了起来。
      “叫你说思迪!”末寒周身都是怒气,眼睛都变成了火红色。
      “你们家小孩子都这么没教养!”亲戚对着外婆嚷道。
      末寒攥起了拳头,季思迪的表情和末寒一模一样。两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几乎同时撞向了那个内心丑陋的亲戚。亲戚被撞了个趔趄,趁着这个时候,末寒拉住了季思迪的手,飞快的跑出了门。身后,是亲戚的叫骂声:“小兔崽子,站住!”
      两人跑的很快,一直跑到了这条河边才停下来喘着气。
      “哈哈~”末寒俯着身,手臂放到膝盖上撑着身子,发出大笑,“思迪,你看他们两个都哭了。”
      季思迪也喘着气,渐渐地变成了抽泣声。
      末寒停住了笑,直起身,拍着季思迪的背:“怎么了?”
      季思迪抱着末寒,边哭边说:“我不是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孩子,不是……”
      末寒眼中都是痛楚,紧紧的抱着季思迪:“不是,他们乱说的,你爸爸妈妈会回来的,他们说过。这样吧,在他们回来之前,我把我爸爸妈妈分给你一半,好不好?”
      跑的太累了,两人坐到了地上。季思迪歪着脑袋想了想,破涕为笑:“好,拉钩。”
      末寒也露出大大的笑容,用手擦去季思迪的泪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还要盖章!”季思迪欢快的说道。
      “盖章?”末寒不解。
      季思迪飞快的在末寒的唇上亲了一下:“好了!”
      末寒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呆的说道:“哦……”
      再次把季思迪抱在怀里,夕阳下,两个小孩子静静依偎着。
      在回忆中的季思迪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凉,一下惊醒。身上被泼了水,始作俑者挽着裤腿,站在河里笑着。
      不悦的皱了皱眉,穿着咖色休闲裤的季大小姐也卷起了裤腿,鞋子也脱掉,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河水中。真是长大了,那时河水漫腰,如今才到膝盖。季大小姐捧起一碰水,吓得末寒后退了几步。季思迪却不慌不忙的用河水拭着自己的胳膊。澄澈的河水在赤/裸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片湿润,清风徐来,带来几分凉爽。
      末寒见季思迪没有报复的举动,放下了心,掬了一把河水,低头洗着脸。季思迪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趁着末寒不注意,快速走到她前面,抄起河水向末寒砸去。瞬间,末寒成了“湿人”。河水沿着她额前的发丝落下,白短袖湿哒哒的贴在了她的身上。
      最毒女人心呐!末寒感叹着,御姐不好惹,惹不起啊。
      末寒虽是这么感叹,但是该还击还是要还击的,于是河水中,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相互泼着水,开心的笑。季思迪的妆彻底被水冲掉了,末寒的衣服也全部湿掉了。
      闹累了,两人坐在岸边,脚放到河里,在太阳的照耀和清风的吹拂下——变成了人体晾衣架。好在是夏天,也不担心会感冒。衣服凉凉的贴在身上,让人有些难受。
      “季大小姐,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或者说,多久没开心过了?”末寒双脚在河水里扑腾着。
      多久没有开心过了啊。自从遇上那个人以后吧。
      没听到回应,末寒自顾自的说道:“大小姐,你知道么,你真的开心的时候,笑的话,眼睛变成月牙形状,眼角处会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假笑就不会有。”
      “你对谁都这么细心?”季思迪望着远方的绿色问。
      “我林末寒没那么博爱。”末寒张开双臂,拥抱着大自然的风,“我只关心我在乎的人。”
      季思迪又沉默一下,侧过头看着末寒。
      末寒也转过头望着季思迪,有些莫名其妙。
      季思迪唇角带着些许玩笑:“林末寒,你说,我们之间,相爱过没有?”
      “啊?”末寒大脑高速旋转,试图破译大小姐真正的意思。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完美的默契。”季大小姐继续道,“为什么就是朋友而不是爱人呢?”
      末寒歪着头,也想不明白。和季思迪,从没真正生过气,斗嘴倒是经常。而对丹阳,仿佛怎么做都是错的。为什么开心的是朋友,难过的却是爱人呢?
      “Love is lamp, while friendship is the shadow. When the lamp is off,you will find the shadow everywhere.”季思迪说出了一句英文。爱情如灯,友情则是影子。当灯熄灭了,影子无所不在。
      语速太快,末寒听不太懂,笑了笑。继续思考,渐渐地想起季思迪离开那日的事情。
      从没想过分别来的那么快。两人一起上小学,那天平静的一如平常。两人放学回到家,家的外面全是车,里面则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和一个气质脱俗的女子。那个女子,和季思迪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思迪……”女子见到了孩子,眼中满是泪水,上前就抱住了季思迪。
      季思迪呆住了。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直到被抱上车那一刻,看到流着泪的末寒,她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下车。不得已,季父季母只能让孩子下车。季思迪死死抱住末寒,任别人怎么拉都松不开。最后,季父季母让季思迪认了干外婆,答应她每年都能回来,这才把季思迪哄上了车。
      末寒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似乎被撕裂了。季思迪上车了,她才意识到再不会有一个人和自己一起上学了,她以后都是一个人了。
      车子越开越远,她毫无预兆的追了上去,跟在车后面大喊:“季思迪,不许忘了我!”
      车子上的季思迪哭的几乎要晕死过去……
      也许,不分开的话,爱情会到来么?还是,她们无意中路过了爱情?
      “末寒,”季思迪拉住了末寒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你曾经说过把你父母分我一半。”
      “嗯,没错。”末寒被季思迪带着笑的眼睛看的有些怕,她仿佛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季思迪依旧笑着说:“现在,我把我父母分你一半。这句话,我很久之前就想说了。”
      “伯父伯母对我一直很好,当初我父亲出事了,还是他们帮忙的。”末寒不懂为什么季思迪会提起这个,“实际上,我已经把他们当成了父母般看待了。”
      “拉钩。”
      “好。”等等,好像哪里错了。末寒仔细回忆着。
      季思迪的笑意更加明显,新月的眼睛,眼角是一条淡淡的弧线:“盖章。”
      末寒的心漏跳了半拍。季思迪可不给末寒推开她的机会,抱住她,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松开她,笑着看她的反应。
      末寒摸摸自己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猛然想起什么:“季思迪,上次也是,你还我初吻!”
      “哦~当年那个吻也是我的初吻,你不亏。”扔下这么一句话,指指末寒的身后,起身走了。
      末寒转身,几米后,是脸色铁青的丹阳。赶忙站起来,跑到丹阳身边。
      “丹阳,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末寒不知该怎么解释。
      丹阳眼中是狡黠,她拉过末寒,把自己的唇贴了过去。也是浅浅的,很快分开。末寒听到了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在丹阳要跑开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表决心:“丹阳,我爱你。”
      和末寒吵了架,却一直不放心末寒来看外婆的丹阳鼓起勇气来到了外婆家,被外婆告知可能来了这里,没想到过来就看到末寒和季思迪……当然,她也看到了季思迪不带欲/望的眸子和玩味。所以强压下醋意,吻了末寒。
      “末寒,昨天那件事,是我错了。”丹阳紧紧抱着末寒,第一次向末寒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够懂你。”
      那件事,末寒何尝没错,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家人被调查。但在爱情中,哪有绝对的对错呢,末寒为对方好,可能做了错的事。丹阳不知末寒是为她着想,而造成了伤害。
      末寒的发丝被风吹起来,她抚着丹阳的发:“丹阳永远是对的,如果丹阳错了,请参见第一条。”
      “你看够没?”一个声音从季思迪身后传来,迫使她收回了在丹阳和莫寒身上的视线。
      眼前的冷梦阑一点没有变,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这样的高傲的面具,永远是在她季思迪面前出现的,没有一丝真实。季思迪扬头:“关冷总经理何事?”
      “你要是喜欢林末寒,大可以去追,以你的手段,肯定能追到。”冷梦阑冷冷道。
      季思迪发出嗤笑,眸子中平静如水:“要是你认为我和你的浣熊一样,那你就错了。”
      “你们有区别么?”冷梦阑生硬的道。
      “我季思迪的手段永远都用在商场上。”季思迪用不大的声音说道,“而不会用手段毁灭我的爱情。”
      “不会?那我们之间的交易算什么?”冷梦阑大叫道,失去了理智。
      季思迪缓缓呼出一口气,果然你还是放不下熊欢,我已经和你保持距离了,你又何苦再来找我。
      “冷总经理,我没有心情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要是你有善心和时间,并且不怕我弄脏你的坐骑,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季思迪把话题扯开,林末寒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会不见的功夫,就和丹阳跑了,把自己留在了这里。
      冷梦阑打量着衣服湿着的季思迪,点了点头。
      开着车的末寒猛然想起还有季思迪,一个刹车停住了:“丹阳,我把季思迪忘了!”
      丹阳笑着:“她和冷总在一起。”
      “哦,那就不管了。”
      郎骑竹马来,起床饶青梅。谁知,这支青梅与竹马只是路过了爱情,也只是路过爱情而已。
      车上的CD,依旧放着那首《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何年何月,我们路过了爱情,某时某刻,才如梦惊醒,真爱已经在了身边。
      友情,只是不小心路过了的爱情,路过了,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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