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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远赴他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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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行囊已收拾妥当后,正要上路,看见圆宝还撅个屁股在睡觉,六月毫不留情地踹了上去,“猪,上路了。”
哼哼,你才上路呢!
六月看圆宝被踹以后,仅仅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溜鸡脯,杏花酥,荷包里脊,窝窝头,豌豆黄,八大怪,红烧鱼尾,桃花酒。”
香,香,太香了。某猪哈喇子流了满地。
于是某猪就这样被六月喊醒了。
临行前,袁大妈满面泪痕,对于六月这个比亲闺女还亲的女孩有着满心的不舍,是真真切切的心疼与牵挂。
六月也有心放不下,只得仔细嘱托袁二好好照顾袁大妈。
“没骨气。”
这已经是六月第n加2次骂圆宝了,心里问候了圆宝祖宗十八代,虽然睡懒觉是猪猪一族最寻常不过的事,而且似乎圆宝睡懒觉与他家祖宗十八代没多大关系,但六月就是想骂,而且自始至终都认为骂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没两样,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骂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骂一个人也是自己的事,和对方无关。
圆宝一脸的无所谓,对于圆宝来说,骨气这东西在好吃的面前,永远是虚无缥缈,流于无形的,更何况,跟着六月,他都已经算倒了八辈子霉了,总是三天两头地饿肚子,吃不饱、穿不暖的,最不靠谱的是,六月那死丫头经常和袁二搞基,虽然六月是女孩,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们搞基的热情。
六月与圆宝徒步走了十来里才到青崖镇。之所以称这里为青崖镇,是因为这里有漫漫的青山,清盈的溪流,漫山遍野都长满了青松绿树,入眼便是一片青葱,连呼吸都格外得清新。离镇子大约三里外,有处悬崖,山上的流水自这里一泻而下,如同细密的透明珠帘。瀑布下方是一汪碧绿池水,平静得就像九天上的天池,不起一丝波澜,阳光细密地撒下,如同天衣上嵌着捻银线,似是能将心上染的尘埃一并拂去。
六月牵着圆宝来到一家客栈,店小二熟络地正要领六月进去,一低头,发现圆宝正睁着两个宝石般的大眼珠子看着他,小二难为地冲六月笑道,“这位小哥,咱这店不允许宠物入内。”
因六月穿着男装,小二并未认出六月的女儿身,六月则是更喜男装简单宽敞,不似女装那般繁缛束缚。
六月凑近店小二,悄声道,“小二哥,这不是我的宠物,我打算把它送给贵店,宰了下酒吃,你可不能不要啊。”
圆宝头似撞到了柱子,愣了愣,眦着牙看向六月。
“这,不好吧。”
“这是我白送的,不要钱的,小二哥要是不收,就是瞧不起我。”
“那哪能啊。”
“只是我毕竟也养了它一段时日,分离之际,也怪舍不得的,容小二哥能行个方便,让我与它再说些心事,好聚好散。”
“当然当然,这是人之常情嘛,没想到,小哥也如此重情意。”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不过,敢问小二哥,你们这如厕在何处,我……想带它一同去行个方便。”
“出了大堂直走左转就是了,只是小哥上个如厕还要带头猪?!”
“小二哥,你是不知道,这猪怪癖特别多,它就喜欢在我上如厕时这嗅嗅,那闻闻,它要不在我旁边还咬人。”
哼哼,都是扯蛋,我那么爱干净的小猪,比你这个邋遢的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六月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小二,偷偷摸摸地进了院中,趁人不注意,在院内挖了个坑,把圆宝埋了,只留下圆宝两个粗鼻孔和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又折了不少花枝覆盖住,仔细嘱咐着圆宝千万别出声,便去找寻小二带着去看卧房。
六月不知的是,楼上的一男子笑睨看了她半晌,她却浑然不知,只待她来找寻时,圆宝已无了踪影,这可着实把六月吓得凉透了心,虚扶着墙。
六月不敢太声张,毕竟她做了这等缺德事,还指望店里的伙计帮忙寻找吗估计人家轻轻放个屁就给你轰出来了。这可苦了六月,不得不一间一间地找。
在六月连续撞见房间里造人的,耽美情的,贩人的,捣鼓媚香药的之后,正打算扼腕长叹与圆宝今生无缘时,隐隐约约听到某猪的“唧唧咕咕”的肚子。六月心想,这猪还真是……心宽得很哪。
六月从门缝里眯着眼睛瞧了瞧……再瞧了瞧……什么都没瞧见,只看见房里烟雾缭绕的,该不会是销魂散吧。不管了,圆宝还在里面呢!六月只得硬着头皮叩门。
门“嘎”地一下猛然打开,六月本要以微笑感化对方,好让对方认识到偷拿别人的宠物是可耻的,然而在六月看清来人后,嘴却从因微笑呡成的一条线,逐渐张大成O形。
那人一身黑衣,衬着这张俊秀却又冰冷的脸又好似浑然一体,好像他天生就适合黑衣,一点儿也不觉得突兀。
冰块脸看六月一直盯着他看,时不时犯出花痴样,冷声道,“不知小哥所谓何事?”
……继续花痴……
冰块脸一脸的不悦,“小哥?小哥?……”
连续叫了数声,六月才从自己出门遇帅哥的好事中清醒过来,歉声道,“不……不好意思,我……不好意思。”
冰块脸皱着眉头,好似眼前这人脑子有病。
六月说的第一个“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的意思,第二个“不好意思”是她真的不好意思,伟大的汉语,就是这么博大精深。
“不知小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没,没什么。”说完六月都想自己抽自己一个耳光,这张破嘴,见着帅哥就不会说话,要么就变形。
冰块脸满脸的鄙夷,“小哥可知,你刚才叨扰了我家爷的兴致。”
六月心中警铃大作,该不会这样的大帅哥也是会断的?
“千影,是什么人?”
六月看着那人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肩臂还有一小半暴露在空气中,本来房间里缭绕的雾气,衬着这样香艳的一幕,六月鼻中二寸的鲜血似没有阻迫要冲出来,这男人竟比刚才的冰块脸还要美上三分,这次出诊还真是开门大吉呀!却也因此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这两人果然断袖情深,可惜了世间女子白白损失了两大帅才。
刚才唤“千影”的美男问道,“这位小哥是……”
“在下六月,是这家客栈新来的伙计。早就听闻两位大侠情义断金,实在佩服得紧。”六月还特意在“断”字上加重了语气。
两位美男子的眼上眉跳了跳。
“那小二哥前来所谓何事?”
“是这样,二位爷房中是否有只小猪?”
二号美男淡然一笑,霎时间空气凝结,时间停止。
过了好半晌,六月才回过神,“二位爷,刚才小的我正要抱着这蠢猪送去小厨房宰了吃,却没想到小的第一次拿刀竟然下不了手,故而在院中挖了个坑把它埋起来,打算慢性解决了它,更没想到,就在我上了个如厕的时间,二位爷就把它接到这享福来了,它个蠢猪,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副什么猪样,跟爷待在一起,这不是玷污了爷嘛。所以,小的我斗胆求爷把它拿来,也好让爷清静清静。”
二号美男依旧淡笑,轻声说道,“无碍。”
六月看着他,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