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女人》琉璃阳光

13、第 13 章

　　在一个郊外的射击场，田知第三次见到了顾行那群公子哥儿朋友。
　　顾行开始射击的时候，杨靖棠走到田知身边，微笑着看她：“嗨，好久不见。”
　　田知点点头，眼睛仍然看着顾行。得长什么样的爸妈才能有顾行这样俊美得过分的孩子？尤其是他专注的时候，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小四漂亮吧？”杨靖棠看她专注的样子，笑了。
　　田知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嘴角边淡淡的嘲讽不以为意。
　　“小四从小就很招女人喜欢。不过，他招女人喜欢的可不只这些……”杨靖棠卖了个关子。眼前这个女人在他看来，也并没有多特别。
　　田知还是点点头，转头又去看顾行。希望他快点射击完，她一点都不想去探究他还有哪里招女人喜欢。
　　杨靖棠喷了口烟，等着她问。
　　谁知道，她却站起来说了声：“不好意思。”转身走了。
　　杨靖棠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往外面的草坪走去。
　　这是什么状况？她不好奇顾小四的吗？他听小戈说她似乎还不知道顾行的背景。
　　田知走出去好几米才呼吸，憋死她了。那烟味真难闻！
　　“会玩射击吗？”田知刚顺过气，又一把声音插了进来。
　　回头一看，大美女燕子的哥哥。
　　“不会。”
　　“让小四教你。小四可是我们这群人射击最好的，呵呵……”彭小戈想起他们小的时候被顾大哥抓着练射击就忍不住笑。
　　小四射击最好，是因为他是那时候被顾大哥罚射击罚得最多的。
　　田知看着他呵呵笑着，大大咧咧的，心里一直竖着的门就慢慢开了一条缝。
　　她微微抿了嘴看着他：“他……嗯，看起来射得不错。”
　　其实她看不懂旗语，不知道顾行到底射得怎样，但是听周围那些朋友的高呼声就知道肯定是不错的。
　　彭小戈哈哈一笑，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百发百中！
　　田知也不害羞，跟着自嘲地笑了笑。
　　顾行射击完，走过来揽住她肩膀：“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田知吸吸鼻子，闻到他身上有烟硝味。顾行顺势啄了啄她的鼻子：“不喜欢？”
　　田知摇头。今天的顾行似乎特别开心，像一个被困家里做作业的孩子终于可以出来玩一样，有种感染人的雀跃。
　　“走，带你玩一把。”顾行高兴地带她走到场子里头，完全忽略掉她的反抗。他耐心地一样一样给她说，一样一样教她。
　　等打完十发子弹，田知肩膀疼得动不了，没想到后坐力这么大。
　　顾行哈哈笑着给她揉肩膀，笑话她百无一用。田知白了他一眼，他难道希望她强壮得像头牛一样吗？
　　之后，田知再也不愿意玩了，坚持坐在里边的休息室看他们玩。
　　顾行给她叫了一堆吃的喝的，就跑进场子里和彭小戈玩起了射击比赛。
　　田知正觉无聊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地把后面同样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让进来。两人进来往旁边的桌子一坐，也不说话。
　　田知不知道他们几杠几星代表多高的位置，那气势看着就知道来头不小。
　　田知看了一眼就转头看窗外去了。顾行他们也不知道怎样，静悄悄的，只听到砰砰的枪声，看不出谁赢谁输。
　　她看顾行他们，里边的两个严肃的军人看她。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田知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和那两个军人对视。
　　对视了好几秒，顶不住那个中年军人的凌厉眼神，田知开口：“大叔，有什么事吗？”说完，感觉他的眼神更凌厉了。
　　倒是那个年轻的军人抿嘴调开了视线。田知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低头把自己打量了一下，扣子没扣错，裤子也没开线，摸摸脸，好像也没有什么脏东西吧。他们到底看她干什么？而且那个严肃劲儿也让人产生不了什么歪念头。
　　年轻的军人看她做这些小动作，把嘴巴抿得更紧了。但是俩人还是不出声。气氛诡异得田知头皮发麻。
　　田知无法，只好又掉头看顾行他们射击。正好顾行他们比完，往这边走，她看到有个军人跑了过去和顾行一群人说了什么又跑开了。
　　田知疑惑地转头看了屋里的俩军人一眼。
　　顾行等人进来，都无声地看了旁边的中年军人一眼，没有人说话。平时嘻嘻哈哈的一群人居然都严肃正经起来，一个个都站直了身子，眼神从一开始看了那边一眼，之后就完全不再看。
　　在这样更加诡异的气氛里，田知突然恍然，想起了之前顾行让她挑的一个军区后勤部的工作。他说自家人……
　　田知低头，看到顾行走过来，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身子。顾行伸过来揽她的手就落了空。
　　顾行本来带着笑的脸一下子就难看了，手一抓就把她紧紧勒在怀里。看她挣扎，更是用了狠力，把田知勒得骨头都疼了。
　　第二次，在他的家人面前，她首先想到的是逃避。顾行这次气得不轻，也顾不得还有那么多人在场，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田知羞得把脸埋在他怀里，完全不敢抬起来。
　　顾行把她扔进车里就火气冲天地发动车。田知途中看了他好几回，看他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出声，乖乖坐着。
　　回到家，顾行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暴风雨来临前般平静。
　　田知有点害怕，她想了想，决定自我检讨。先去倒了杯水塞他手里，讨好了一把才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落你面子。”
　　谁知，顾行一听她这么说，啪的一声就把杯子拍在桌子上，杯子应声而裂。她居然认为他是因为没面子生气！
　　田知吓得叫了一声，去抓他的手，看到他手上割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慢慢流了出来。
　　这回，她是真的怕了，含着眼泪叫到：“我错了，你好好说，我都改，都改！先处理伤口好吗？”
　　急匆匆拉他去冲洗伤口，手忙脚乱找药箱消毒，上药。顾行阴沉着脸让她折腾。
　　田知抹了一把眼睛，捧着他的手，看着他：“对不起，我不该躲开。”
　　顾行狠狠盯着她：“为什么躲开？”
　　田知想了想，答不出来。
　　顾行又冷冷地问：“为什么要躲开？”
　　田知怕他伤到自己的手，只好紧紧捧着他的手，努力想了想：“那个……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哪个地步？”
　　“就是……就是……见家里人……”田知艰难地说道。
　　顾行冷冷地哼了声：“反正明年都要结婚了，早晚都要见的，你躲什么躲？”
　　田知瞪大眼睛看他。她听错了吧？他们什么时候把结婚都提上议程了？还明年？
　　顾行看她那表情，怒气又起：“怎么，还想着离开我？”
　　田知憋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不敢惹他，可是他们怎么就开始提婚论嫁了呢？
　　“我没有。只是，太快了吧？”她还是忍不住小小反抗了一下。
　　顾行冷哼了声：“哪里快了？”如果不是考虑给时间她适应他那个太过惊人的家庭，他一定会在今年把她拐进礼堂的。
　　田知捧着他的手，默不作声。其实，她很想说，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的。她没敢说。
　　“以后再躲，就别想我再放过你！”
　　田知点头，他都不在意了，她又何必想太多，以后要真在这混不下去，大不了有多远走多远。
　　顾行看她点头才缓了脸色，把她拉过来抱住，解释：“我今天也不知道大哥会过去。”
　　田知又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行看她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你都不在乎这些的吗？”
　　田知觉得他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你把他们摞在那里，没关系吗？”
　　“改天一起回去跟大哥道个歉。”谁让他不通知一声就跑去吓人。
　　田知又没声了。顾行气恼地咬她的唇，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