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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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毛的GEASS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能力。
有了他的帮忙，顾愉生要将顾绫扶上□□的权力中心就变得容易多了，要知道，人心莫测一直是所有拥有野心的人所面临的最大阻碍。
一开始，毛是不太乐意帮忙的。
他急切的想要找到他的CC，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救赎，她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给予他力量，同他定下契约的同时也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哪怕她最后仍然扔下了他，哪怕GEASS失控无法关闭导致他日日夜夜都要忍受周围人嘈杂的心声，但只要在CC的身边，毛就能得到一丝平静。
他的GEASS对CC是无效的，他听不到CC的心声。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毛身边无时无刻从不停歇的心声在他跟在顾愉生身边之后消失了，那种久违的宁静和安详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毛甚至以为他的能力消失了，但在最初的惶恐之后，等他冷静下来，离开了顾愉生一段距离之后，他发现自己又能听见周围人复杂的心声了。
被吵得无法安眠的毛默默地又从远离顾愉生的房间那边滚回了顾愉生隔壁。
他对留在顾愉生身边帮忙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排斥了。
至少这人的GEASS挺好用的。
毛心想。
而顾愉生看着毛如此折腾了一番，在询问系统未果之后，试探了几次毛的反应，将在心中列出的猜测一一排除，最终发现了端倪。
首先，由毛一开始的表现来看，目前他仅仅只听不见他和CC的心声，而他和CC应该并没有共通点，那么应该是他这个个体所特有的一样特质。
其次，顾愉生询问过系统，而系统对此只是沉默以对，顾愉生不认为如果是系统出手干预的，他还要特意回避这个话题。很明显，这件事被顾愉生提早知道了很可能会影响剧情发展，因此系统才不愿意告诉他。
最后，毛显然对顾愉生拥有GEASS深信不疑，为了不暴露自己对GEASS的了解实在不多，顾愉生只好几次试探毛。他发现，跟在他身边的时候，这个白发孩子的表现要……平静得多？
一旦被派出去做事，毛总会各种暴躁不安，不情不愿地，而且还一定要带着一个录有CC话语的耳机。
焦躁、痛苦、播放声极大的耳机、人群……
挥手让房间里目光空洞的顾府管事退下去，顾愉生将他上报的内容在心中整理了一下。
看来毛的GEASS并不是他自己能操纵的，人群里心声太过繁杂么？顾府的人也不少，那么为什么在他身边时没事？
疑问在心中转了一圈，最后等到毛回来时，顾愉生第一次让毛和那位被他催眠的顾府管事碰了面。
目光在两人一个僵硬一个有些莫名的脸上转了一圈，等到两人分别离开时，顾愉生终于确定。
他让管事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一些他编造的有关CC的事，毛却毫无反应。
所以，毛读不了他的心声？不，毛是读不了任何在他身边的人的心声。不是系统做的，那么就一定是……跟那个叫CC的魔女有关，她对他做了些什么。
可惜现在顾愉生没办法确认。
他皱眉。
要不是系统禁止他对顾绫、毛这些剧情相关度较高的人进行催眠，很多事情都会简单太多，好比顾老太爷的茶，在顾愉生催眠了顾府管事之后，要在里面加些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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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顾家在朝堂上的权利也逐渐得到了巩固，甚至隐隐有着扩大的趋势，而顾绫，她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了不少长进。
她不再排斥向顾愉生寻求建议，也不再自作主张做些多余的事来给自己增添麻烦，这个女人不再天真之后，算不上聪明，但到底也不太蠢。
她就一直这么安安分分的，直到有一天，她把如今刚刚登基的女童天子领回了顾府。
顾愉生看了一眼躲在顾绫身后有些怕生的女孩子，抬头，目光直直看向了顾绫的眼底。
顾绫铺着极厚粉底的脸上有些微不自在一闪而过，她的目光闪躲了一瞬，但紧接着便挺直了腰笑着解释道：“愉生，她是你舅舅的女儿，是你的表妹。”
顾绫有些忐忑地看着顾愉生。
幸而，她那一直以来都对她顺从而配合的儿子这一次也没有让她失望。
黑发少年只是平静地移开目光，看了一眼毫无偏差的橘色进度线，然后温和地敛了眉目，顺着顾绫的意愿，朝天子伸出了手。
顾愉生从以前开始就挺受小孩子欢迎的。
还在万花谷的时候，就常有不少小师妹小师弟挤在他身边求投喂求虎摸，因此他对照顾一个孩子并不陌生。
年幼的天子初到顾府原本有些拘束和害怕，但很快便在身边人刻意的讨好下变得开心了起来。
顾府不在朱禁城内，她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那儿。
而且顾府有个长得很好看很像她父皇的表哥哥，他会温柔地冲她笑，会教她识字，会抱着她给她念故事，会教给她许多道理，甚至还会教她……怎么当一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天子。
那是她从出生开始，从未有人教过她的东西，连她的父母也没有。
“丽华。”
听到唤声的女孩子开心地扔下了手中的马鞭，向来人扑了过去，但到底是记得对方身体不好，只虚虚环着他的腰，半趴在他身上撒娇般轻轻蹭着。
“愉生哥哥。”
顾愉生看了一眼那边仍跪在地上的仆从，摸了摸蒋丽华的头，轻笑着道：“不要任性，你出来得够久了，随他们回去吧。”
蒋丽华抬起头，同顾愉生对视一眼，明白对方不会改变主意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一步三回头走向前来接她的人。
她又要回到那个囚笼一般的朱禁城了，纵然她的表哥哥教会了她如何虚与委蛇，如何忍耐大宦官们的掌控，但她仍是本能的厌恶。
只可惜。
回朱禁城的路上，蒋丽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若是不想一辈子当一个任人揉捏的傀儡，那便是她与生俱来的责任，躲不掉的。
“她回去了……顾丞相那边……”毛扶着轮椅站在顾愉生身后，忍不住说道。
“没关系。”
顾愉生低头咳嗽了几声才接话，日光洒下来，与风一起拂过少年的脸颊，将他的一头长发轻轻吹起。
“妈妈想要的，我都会给她的。”
长久以来毛已经习惯了看不透这个人的想法，他本还想再问，可目光触及对方泛着青白的唇和疲惫面色，终究还是闭了嘴。
可他不做声了，顾愉生却又道：“我需要你去印度一趟，把那边Knightmare的相关资料带回来……”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印度军区的军事科研院院长拉克夏塔·恰拉，把她请到洛阳来。”
毛僵了僵。
事实上呆在顾愉生身边安逸惯了，他本能地排斥远距离出任务，本想说点什么来摆脱这次任务，却见身前的黑发少年微微侧过头来。
“这次之后，我就送你去布列塔尼亚。”
CC……
毛恍惚了一下，那是他一直以来都无法放下的执念。
哪怕顾愉生曾问过他：“无论是什么原因，CC都抛下你了，而且说不定不愿意与你相见，你找到了她，然后呢？”
然后呢？
毛也不知道，他完成不了和CC的契约，他只是想见她，再然后……他也不知道了。
张了张嘴，一阵沉默之后，毛还是轻轻点头。
或许只有见到了CC本人答案才能揭晓吧，无论如何，他都要见一次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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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离开了之后没过多久顾愉生就收到了那边有关于Knightmare的资料，可惜在请拉克夏塔·恰拉方面遇到了些阻拦，这位女院长出乎意料地有点软硬不吃。
顾愉生看着手里的资料，伸手又揉了揉额角——这已经变成他近来的习惯了。
的确请不动她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有系统在，他自己也能研究出来，可实在是太耗脑力了，以他现在的身体很难撑得住。
看得烦了，顾愉生将手中的那一叠资料扔在了一边，拿起了另一边蒋丽华寄给他的信，这个小天子似乎格外钟爱这种古典的交流方式，据说每次拿到回信都能开心上好几天。
信不长，只以一个孩子的口吻描述了一些最近在她身边发生的事——他们都知道这些信是会被大宦官们事先查阅的。
女孩子说她最近遇到了一个下级官吏的孩子，那人因为给了囚犯药物而要被处以死刑，被她救了下来。
现在那人打算去军士学校。
单从信件上来看似乎只是一个孩子单纯地为自己救了一个人而开心。
但顾愉生将信纸折叠好塞回信封，轻笑了声。
教出来的孩子变得聪明了，无论是哪个老师都会感到高兴。
这个孩子是在暗示他这人可以用呢。
回想着那字字句句都透着邀功意味的信件内容，黑发少年眉梢眼角的弧度稍稍柔和了些。
既然是那个孩子第一次的尝试，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发挥起作用的。
军士学校……
刚好可以送去印度军区那边……黎星刻啊……希望他足够有用。
挑了挑眉，最终顾愉生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