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愿景空》》何所思

2、曾经沧海

　　怕是，阿爹阿妈要我嫁与这西燕东楚王室。
　　“宝音，停下你的马。”我收了这缰绳。
　　“公主，怎么了。”宝音收下原本要甩鞭的手势。
　　我跳下马来，拉着马往前走，宝音看我这样，也从马上跳下，随我走在一道。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回去吗？阿妈为什么只写信给我师父。”
　　“宝音不明白。”她满脸迷惘地看着我。
　　“世上最不该欠的是人情债，最难还的是父母恩。”我自嘲地笑了笑。阿爹年岁逐渐大了，吉格尔，哼，他除了有些蛮力以外，我也着实不知道他还有些什么。
　　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当年吉格尔其实追求的是我，只是我并不喜欢他，用中原的话来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孟和，也就是我的阿姐，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竟然会去追求吉格尔，虽说我们草原儿女豪放，但她一国公主之尊，却是少见，恍恍惚惚想起那天她大婚，朝我做的轻蔑的笑。那时我就在奇怪，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用自己终生幸福赌气很好玩吗？
　　每个人生来就必要承担些责任，我生来是公主，也就必须为我的族人付出些什么。师父虽说平常处事不羁了点，但在大节上还是对我们严加训诫的。
　　我翻身一跃跳上马：“宝音，上马。”
　　两马齐驾，溅起多少尘和土，我也曾幻想过执剑天涯，醉卧花丛，笑看人世悲欢离合，朝看雪山美景，暮卧大漠沙海翻滚。春去江南品杏花美酒，秋至桂林望水清鱼欢。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都不要背着这公主的包袱。唉！
　　眼角不知何时有些湿润，，我在师父那本小札看到许多感性的文字，我想写那本书的人想必是个写意洒脱的人，只是爱上了一个身处高位的男子，便愿意为了他，舍下一切。说起来里面有些歌，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些歌词，就能唱出来，跟我小时会唱的歌一样，阿妈说我七岁是摔坏了脑袋，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她说我小时有个极好的汉人奶娘，这都是她教的，我不相信，因为如果我会唱，阿妈应该也会唱，可她却好像对这些歌寥无所知，好奇怪。
　　又奔驰了三天，总算回来了阔别三年的草原。
　　我和宝音相视一笑，总算回来了，那些穿着袍子的人，男的吹起了口哨。欢呼声此起彼伏。
　　“草原之珠回来了！”我是草原长得最好的女子，这是许多草原男儿公认的事实，在我八岁那年，巫女替牱什尔王室看相，当她看到我姐姐时，便骂她：“草原灾星，断不可留。”那时我并不信她的话，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巫女的话是多么灵验，姐姐的母亲有些势力，便将这个言论压了下去，只是还微有些议论流传，也因姐姐有一副美貌，因此吉格尔才会娶她。而我则被巫女夸赞：“草原之光，紫气东来，贵不可言。”因此所有的草原男儿对我都有亲近之意。只是年岁渐渐大了我的面容长得开了，没错我是很漂亮，可是，却一点都不像我阿爹阿妈，也全无草原儿女的面容豪放之势，反而是偏于中原仕女的精致秀丽。我想不明白，便问阿妈，阿妈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长得好看就行，何必多想。
　　我和宝音翻身跳下马来，便有两个汉子过来替我们牵马，我朝他们笑笑，以示谢意。他们两个脸就倏地变红。师父曾对我说，在东楚、西燕、大恒混战的时候，曾出过绝世四美，个个长得倾城国色，他说我与静仪将会是这个时代的四美之一，师父也算是个得道之人，我也想问他还有两美是谁，但他一直都不肯说，就这样罢了。
　　“格根塔娜，我的女儿。”只听的得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阿爹，我转头望他。

作者有话说

　　绝世四美后文会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