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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 表兄?表妹?表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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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屏风后换上了师傅送我的白色抹胸吊带睡裙,转身出来,只见躺在他那张床上的任悯匕手抖了三抖,手上拿的一本《佑乾通史》直直地就掉了下去。
“你怎么能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任悯匕大吼双颊泛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地。
“吼什么吼,我换了就是。”我又回到屏风后找来找去,换上了一条红色开领及膝的睡裙。
任悯匕又是抖了三抖,眼底火焰升腾:“你就没件......好衣服。”
“这是最好的了,天蚕丝呢!”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只见任悯匕怒海滔滔地冲到屏风后翻我的衣箱子。掏了老半天之后冲门外大喊:“来人,把少夫人这一箱子衣服都拿去烧了!”
外面几个守夜的丫鬟闻声进屋,当着震惊的我的面把箱子抬走了。我在心里悄然抹把泪儿,师傅,为了徒弟的幸福只能牺牲您送的这些衣裳了。
在表达了深深的愧疚之后,我一把揪住任悯匕的衣领子,大叫你赔你赔。
任悯匕意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轻松松地将我拎起来扔到床上。扔下一句:“我等会再回来。”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估摸他走远了之后,我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一边窃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锦袋,一边打开窗子。
我那点私房都被任悯匕那个没天良给扣住了,导致我上次离家出走饿了整整三天瞧瞧那点儿碎银子根本不够,但这次,我可是拿了我之前悄悄藏下的几颗宝石。自由自由要等我哦!
“爱妻这是要去哪里?”窗户下,任悯匕那张脸臭臭地冲着我。
我哀嚎一声掉下窗,被任悯匕抱了个满怀。只见他一瞬间便瞄向了我的钱袋。我又一声惨叫,我的钱啊!
果不其然,任悯匕极其愤怒地把我顺窗户扔进屋去了。我满心以为他是因我又跑而动怒,殊不知,任悯匕真正生气的原因是:这死女人,穿成这样就赶出去,找死!
我有些郁闷的趴在床上看那厮发梢湿润,想必刚才是没少浇冷水,心中阴霾顿时散了大半,棋师姐教的美人计果真管用!
第二日一早,我欢快地吃着早饭,看着对面的任悯匕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任悯匕这男人靠不住,定力不佳呀定力不佳!我要赶快另寻佳偶才是!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不一会儿一位扶风弱柳的小姐进了厅堂,一件任悯匕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表哥。。。。。。”
“表妹,你怎么来了?”任悯匕大吃一惊,忙走上前去。
“娘。。。。。。。她。。。。。。她去了。。。。。。”说完,少女便埋在任悯匕怀里哭了起来,任悯匕怜惜地摸摸她的头。
我大楞,表格和表妹莫不是红楼梦中的宝黛情节?!
那边的“林黛玉”哭了一会儿方才看见我,忙一把推了任悯匕,向我福了福身:“这位姐姐,奴家乃任表兄的表妹,姓陈名语音,刚才真是失礼了,不知姐姐是何人?”
我一直沉浸在《红楼梦》中,因此听她一问,顺口就答:“奴家薛家宝钗是也。”回头见陈语音一脸不解的样子,我又补充道:“我是表姐呀!好妹妹!”
“。。。。。。”任悯匕。
话说,陈语音来到任府已经三天了,我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捂在手里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就为了培养出一个任太太来接我的班儿,我容易么!
一念至此,我在心里悄悄抹了把眼泪,想起自己去年这时候和师姐妹在雪山上玩的嗨皮的场景,心里一阵酸楚。噢,对了嗨皮是师傅教我们的,意思是高兴,不过到现在我都不理解,骇皮不是应该害怕么?高兴个什么劲儿?难道是物极必反?(注:骇皮,嗨皮都是音译)
就在我天马行空脑子跑偏的时候,陈语音忽然柔声细语地问我:“表嫂,你嫁给表哥已有半载光阴了吧,不知有何感触?”
平日里无人问还好,她这一问直接挑在了我那个脆弱的神经上,极其迅速地,我转过头,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道:“爆了我的眼球!”于是,我的思绪又开始飞啊飞。。。。。。
那是一座白雪莹莹高洁的山,那是一个晴空万里的美妙时节,你若去了雪山,在哪日,你便能见到一位身穿白衣,如雪山仙子的女子下了山来,她一头乌发轻扬,将雪山化作了水墨似的背景,肌肤粉白,将雪山做面庞装点红妆,她轻移莲步,将白雪作为她凌波踏步下的浩渺烟波,她。。。。。。好吧!那个人就是我。
十五岁,我学艺期满,下了雪山,恰遇上一位刚刚采完雪莲的采莲人。这男人丰神俊朗,就恰似那冬日一缕阳光照进万里雪山。在雪山的日子,我很少接触外界,初见这男人,我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于是便答应了与他结伴而行。然后。。。。。。然后回到家我就发现,他就是我爹从小给我定的娃娃亲!!!娘咧!那小屁孩儿竟是他!用师傅的话说就是:阿米巴原虫也是会不断进化的。于是,他进化了。。。。。。
嫁给他?!我是抵死不从!他即使现在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曾是一条阿米巴原虫的事实!尤其是这条阿米巴原虫还陷害过自己,他是一条狡猾的阿米巴原虫!
就在我思绪飞啊飞的时候,任悯匕不知何时坐到了我对面,看着我脸上高兴、惊恐、悲愤等诸多表情一一闪过,不禁叹气:她是又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中了。
“月啼!”任悯匕冷不丁叫了一下我,真真是吓了我一跳。我瞪他一眼,问;"什么事?”
任悯匕习惯性自动忽略我的眼刀,说道:“明日有一场万花会,你和我同去。”语气中带着命令的意味,听得我着实不爽快,但又想见识一下这万花会,心中思量,一时难以权衡,我便低头不语。那厢陈表妹听了便道:“表哥,我也想去。”
闻听此话,我眼前一亮,心道:你们两人一起,我自己偷偷溜去看,岂不美哉?于是,我开口说道:“那你们二人去吧,我就不凑那热闹了。”
“刷”的一道寒光闪过,任悯匕阴策一笑:"一丈。”
我挫败,原来这限制是您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啊!刚才怎不见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