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你丫禽兽

8、第 8 章

　　第八章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Just like the ones I used to know
　　Where the tree tops glisten
　　And children listen
　　To hear sleigh bells in the snow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With every Christmas card I write
　　May your days be merry and bright
　　And may all your Christmases be white
　　…………《选自敝人最稀饭地white christmas，超级好听的说》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处结满了彩灯，带着白色胡须的‘圣诞老人’穿着红色的外套，向路人派发着礼物。可爱的小女孩披挂着蝴蝶翅膀，手里拿着仙女棒到处叫卖着糖果。

　　“大哥哥，要圣诞糖果么？送给女朋友吧”。女孩将小篮子提到我的面前，眼中露出期盼。其实我讨厌吃甜的，但却毫不犹豫的买了一大袋。它们很漂亮，像可爱的星星。
　　“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圣诞快乐”
　　“送给你”，我将刚买的那袋糖递到小女孩手上。
　　“啊？”
　　“送你的圣诞礼物，圣诞快乐”。
　　小女孩木呐呐的抱着糖果袋子，小口微张的表情让我觉得很开心。

　　天空飘起了雪，美丽的像天使的羽毛。我伸出手缓缓的接住了几个，看着他们在手心里慢慢溶化，变成水，微凉的感觉稍纵即逝，除此之外，再没留下什么……。

　　今天是平安夜呢，一个人的平安夜。他回大宅去了，那里有一场聚会。

　　“wing，我回去了。今天都是些我爸生意上的朋友，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呆着，我会早点回来的。” 说完，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打开门走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我多么希望他发现我的反常，留下来陪我。可事实证明，我再一次高看了自己。

　　这些年，每到这一天，我都感到恐惧，或者说是绝望。全世界的教民都在吟唱‘when Jesus washed，washed my sins away（当耶稣受洗，我们的罪也将洗去）’的时候，我却只能将耳朵堵上。我已失去被主怜悯的资格——因为我不仅没有想要被救赎，反而自愿在深远中沉溺。

　　燃才走了半个钟头，我就开始想他。坐着想他、站着想他、趴着还是想他。终于，连我都受不了自己，仓惶的逃到了街上。半夜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样东西，大个的是奶油蛋糕，稍小的装着火鸡腿和一瓶上好的香槟。推开门，他……仍然没回来，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打开CD，whit christmas被缓缓释放出来，michale buble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萦绕，让我开始做梦。将桌对面的那个杯子拿起，与自己手上的碰了一下，“燃，圣诞快乐！”，我对着桌对面，空无一人的椅子说道。幻想此刻我爱的燃就坐在上面，他对着我笑，与我碰杯，“cheers”。蛋糕燃最喜欢的食物，他喜欢吃完就吻我，弄得我一嘴都是奶油，嘴里甜腻腻的。所以我将盘中的蛋糕吃完，想象在和燃接吻。

　　我在幻想中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是我的胃却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我受不了甜食，（作者补充：wing以前捡破烂的时候，曾经饮食很没规律，又很操劳，饿了的话，就会捡别人不要的吃，特别是甜面包，so他的胃受不了）。酸水不住的涌上食道，胃痛的不停抽搐，我使劲的按住疼痛的部位，可是依然体抗不了这剧痛；意识被一点点的抽离了身体，终于我快要在黑暗中睡去。

　　在半梦半醒间，我听到电话铃响，还好放的不远，挣扎着爬了过去。
　　“喂，wing，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睡了么？”。是超燃，语气似乎有点不满。
　　“……我……”

　　“算了算了，我只是告诉你我今天回来不了拉，不要等我！不过看样子你也没等，早知道就不用打电话给你，真是！”
　　“超燃……超燃”
　　嘟嘟嘟嘟
　　电话已是忙音，那头原本嘈杂的聚会声响骤然消失。

　　胃还是好痛，冰冷的身体上却布满粘腻的汗水，头发有几缕贴在额头上，感觉很恶心。口里似乎泛着铁锈味，用手指轻轻一抹，红的，是血。看样子真得找人救命了，可谁会管我呢？

　　拨通了110，遇难时找警察，小学时老师教过，难得我现在还记得。可怜的小警察听到我要死不活的求救，吓得就开始叫老班。一个成稳的声音接过电话对我说：“你先忍耐一下，我们20分钟内必定赶到。”
　　“我起不来，开不了门。麻烦你们进来的时候直接把门撬开”。

　　那声音似乎笑了一下，大概看我到这份上还有闲情开玩笑。

　　我捂着胃一秒一秒的熬着，终于等到他们将门踢开的那一刻。我得救了。可天知道，我多么希望那一刻进来抱着我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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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度胃溃疡，兼有少量出血。还差一咪咪点～就穿孔了。是不是不快死了，你老人家还不愿意来啊？”。调侃我的是老熟人，那个喜欢喝柚子茶的候医生。“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威风，警车呼啸而来，下来好几个警察，还在走廊里又吼又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流弹伤人事件呢！！”
　　我嘿嘿的傻笑，不敢反驳，医药费还欠着呢。得罪地头蛇，不是找死么？
　　“我说小WingWing啊，石家对你怎么样，没亏待你吧！怎么拖到现在才来？”
　　“没有，先头我只是以为是普通的胃痛”。

　　候医生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口气就出去了。他真是个好人，除了娘之外，没有人会这样对我。

　　偷偷溜出病房去打电话，我怕超燃担心，万一他找我怎么办。

　　挨着墙壁慢慢走着，肚子上还缝着线，每走一步都拉扯着肉，疼。好不容易挨到了前台，超燃
　　的手机是关机的，家里座机也没人接，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一定是出去找我，找的太急手机也忘了充电，一定是。

　　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人也跟游魂差不多。

　　“啊！！对不起”，愕然发现自己撞上了一个人。还把人家手里的单子弄的一地都是。“实在对不起啊，我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你……你怎么拉？”。
　　她的鞋跟跛了一下，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眼也睁的老大，彷佛我是她见到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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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丫手持蒲扇，头顶斗笠，扑腾着一小簸箕，在自己的坑里逮麻雀～～～好冷清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