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最后》白酒醉绿茶

22、第二十一章

　　脑子里一片混乱，刚刚听了濮业轩跟我说的，一切，好象很严重。不，这种严重我已经感受到了。难道又是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刺激到了玉儿吗？我真的，真的快疯了！
　　“放心，这次有我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从来不知道，在一个人混乱的时候，还有一种声音可以这样迅速的抚平人的心境。转头看见仍在开车的濮业轩，与我的混乱相比，他很平静。但我知道，并不是他不关心这件事情，而是，现在的状况，他的平静才是最好的中和计，中和一切的激烈与冲突……
　　车很快就到了码头，我迅速下车，刚想向前方跑去，却被濮业轩给叫住了。
　　“天惋，我等一下会在不远处注意着你们，但我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
　　他不出现，我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我自有我的理由，我是医生，放心好了，你和蒋玉儿都会没有事情的。”
　　再一次看到了他的自信，尽管自己心里还是没底，但却放心了很多。今天的濮业轩，真的让我看到了许多他的自信。
　　码头我很熟悉，不算大，但主要是因为，这是我和玉儿小时候最常来的地方。我们有什么事情都会约在码头，她当时的家离码头比较近，经常是她先到，不管天气如何，她都喜欢站在离海很近的地方，面向大海，览视眼前的一切。
　　就好象现在一样，她依然像从前一样，站在哪里，静静的等待着我的来到。
　　“玉儿。”
　　“姐姐，你来了。”
　　她回过头来，我却因为逆光的关系，看不清她的脸。
　　“姐姐来的真快呀。”
　　“恩，那是姐姐想快点来见玉儿呀。玉儿找姐姐来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在公司吗？”
　　玉儿好象没有听见我的问话，继续她的问题。
　　“是，是呀。玉儿怎么了，难道你不相信姐……”
　　“为什么要骗我！！！”
　　我浑身一颤，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让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姐，姐姐我，我，没有……”
　　“你给我出来！！！”
　　又是一声叫喊，我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她在叫谁出来？她在向谁说话？我能剩下的，也就只有愣愣的看着玉儿，看着那张我看不清楚的脸。
　　身后传了厚重的脚步声，是濮业轩，他的确就在我们附近，而他也知道，玉儿叫的人，就是他。
　　“蒋玉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依旧平静的声音，不带丝毫的颤抖。
　　“哼，你，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了！不光是现在，你刚才也和姐姐在一起！不光刚才，从一开始，你就在我们的身边，一直在我们身边，破坏我和姐姐！！！”
　　“蒋玉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装什么装！从你见到姐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喜欢上她了，就是你在化装间外偷看的那一次，对不对！”
　　我一惊，什么偷看？化装间？怎，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见我了对吗？”
　　濮业轩听到玉儿的质问，他稍稍停顿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说出了一句算是承认的话语。
　　“对！”
　　“所以你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的对不对？”
　　“对！”
　　“你让我故意知道你和天惋之间的关系，然后想让我讨厌她是吗？”
　　“天惋不是你叫的！”
　　“不要吵了！”
　　我已经无法忍受两人之间无休止的质问，我甚至连他们在谈论的主题都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好象在一起喧吵的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但又好象又是互相第一次知道。
　　“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想再听见我听不懂的争吵，只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到底事情的经过是什么。
　　“姐姐，你想知道吗？好，我就全都告诉你。从我结婚那天，他在化装间门口看见你的第一天开始，濮业选就喜欢上你了。那天我一抬头，从镜子中看见了站在门外，已经看呆了的他。是，那些话是我故意说，我故意要让在门口偷听的濮业轩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以为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就会讨厌姐姐你。可没想到，我竟然做了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濮业轩在婚礼后去找姐姐，没想到这竟然让姐姐要永远的离开我。我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姐姐回来，只有装做疯症，好不容易让姐姐回来了。可这并没有彻底摆脱濮业轩的束缚。他半夜来我们家，和姐姐聊天到那么晚。而且，而且，我那天晚上还看见，我看见……”
　　什么叫做“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叫做“装疯症”，什么叫做“濮业轩的束缚”，这一切好似很熟悉，但此时，却又变的如此的陌生。
　　“你看见我脱下濮业轩的裤子了是吧！”
　　我发火了，是的，我真的生气了，今生第一次，我对着玉儿大喊。因为这一次，我真的心碎了，玉儿是我今生最信任，最爱的人，可是，连她，也将我蒙在谷里，凭借她的想象，做出一件又一件愚蠢的事情。
　　“姐姐！”
　　“天惋！”
　　似乎我已经忘记了周围人的感受，但这些日子又有谁关心过我的感受，我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我的劳累，又有谁为我想过！
　　“玉儿，我才要好好的叫你一声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误会姐姐？这些日子你做的那么多事情难道你没有想过后果吗？没有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想！我要的只有姐姐！我只想要姐姐一个人！”
　　“难道你伤害了姐姐也没有关系吗？”
　　“不，姐姐，不要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我和姐姐谁都没有错误。有错误的人是他，濮业轩，是因为他我们现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够了，为什么现在还牵连无辜的人呢？”
　　“姐姐，要是有个世界只有我和姐姐，该多好呀。”
　　海风突然静静的刮了起来，我已经哭的弃不成声，更不明白为什么玉儿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姐姐，你知道吗，从小我最大的愿望不是完成父母的愿望，上好的大学，有好的工作，然后有一个像普通人一样的家庭。但只要有姐姐，我的愿望就只有一个，我要和姐姐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哪怕没有什么结婚证明，只要姐姐能在玉儿的身边，每天可以只牵着玉儿一个人的手，每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姐姐的怀抱里撒娇，这就足够了。为什么，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实现呢？”
　　“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玉儿，那不单单是你的愿望，也是我的。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只要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要和别人交往。只要和别人有往来，姐姐就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我们去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们的地方吧。”
　　“什么，地方？”
　　我抬起头看着玉儿，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此时却好象可以看到很远；一直逆光的脸庞，我却在那上面看到了淡淡的微笑。
　　“姐姐，玉儿先去那无人打扰的世界了。姐姐可一定要来找玉儿呀。”
　　“不！”
　　那划破天际的叫喊声不是我的，眼前激起的水花也不属于我，玉儿，也消失……
　　“天惋！你冷静一下，不要再往前走了！”
　　我被人拉住了，我恨这股力气，难道没有人看见，我的玉儿丢失了吗？海水很冷，海水很咸，我恨海水！
　　谁都要带走我的玉儿，为什么没有人来可怜一下我！可怜一下我苍白的手，现在，我真的再也握不到玉儿的手……
　　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铺，雪白的房间。
　　寂静，有我的脚步声。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楼房，不熟悉的房间。
　　“太平间”。
　　真是的，里面好冷，玉儿在里面也会很冷，我要多拿点被子给她，她还是个孩子，不会照顾自己。
　　“呵呵，真是的，日后我们不是还要领养小孩子吗？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做妈妈呀。”
　　玉儿还是那么冷，呵呵，傻瓜，一定是她刚才在海水里太久了，那些人呀，怎么能让她在海水里呆了4个小时。
　　“听说你一下子就沉到了海底，呵呵，还真是倔强的孩子呀，什么事情都做的那么绝对。看你，那块石头是不是都把你的脚上勒出了淤青。”
　　拿来旁边的湿毛巾，轻轻擦拭她脚上的伤痕。
　　“呵呵，现在呀，姐姐真的是，每一件事情，都是最后一次为玉儿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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