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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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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恋酒虽说不是家里的独子,但却是家里的小儿子,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加上人又长得水灵,阮父阮母自然宝贝的不得了。若说这阮家只是个富商自可没那么大气势。只是这阮家大哥是京里的大官又是个驸马爷,大姐呢嫁给了九王爷当王妃,而二哥呢则帮着阮老爷经商,生意红火,就连宫廷的御酒都是阮家的人亲自酿造。
谁叫我们阮小公子命好出身在这么个有权又有钱,什么事都不用操心的家里,他性格自然骄纵了些。可是他性格虽然娇惯但心眼却不坏,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学其他公子哥花天酒地,偶尔去青楼坐坐也只是听听小曲,并未有何非分之想。所以这阮公子已经十七了也还未开过荤。
要说这阮公子嘛,最爱的自然是他家的酒,不外乎他叫阮恋酒。若没有其他的事他常常在酒庄里呆着,一呆就是一下午。他常试着酿造各种美味的好酒,光闻着这醇香他就觉得心满意足。这阮公子鼻子可灵了,从百姓家的小酒到几十年藏埋得好酒,只要他一闻便能道出这酒的名字来。阮家酒庄酒卖的好不光靠那些有年份的老酒,有的新酒时间不长味道却很好很受大家欢迎。这也是我们阮小公子的功劳,他懂得如何用最好的材料在短时间内酿出美酒,而味道却不逊色于老酒。
恋酒公子虽懂酒,但却不会喝酒。他酒量很差,酒品却很好,给他灌个两三杯,醉了,再灌个两三杯,倒了。以至于小时候楚千秋欺负他的的时候,长往他嘴里灌点酒,醒来后娘亲买的糖都被那混球吃光了。
可除去楚千秋这个例外,阮小公子从小过的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今儿偏偏又来了个小王爷,哼,我管你老子是谁,总之小爷不是好惹的,你们等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娘···”小公子用手捂着半肿的脸,仿佛这无限委屈只能见到娘亲后才能倒出来。
阮夫人在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后,大怒道“哪个杀千刀的,敢打我们家恋酒,看我们家小酒儿心眼直,好欺负是不是?”阮夫人满眼透露出心疼之色,说着说着,泪珠直往下掉。
“娘,楚千秋,他,他叫人打我。”刚说完小公子眼珠儿转了转,这样说太丢人了。“楚千秋他打不过我,就叫个大块头来教训我,还拿王爷来压我。”阮夫人虽说宠爱儿子可也是明事理的人,可有些人人偏偏就会装,就比如说楚千秋,这混蛋早就把阮父阮母的心哄去,在他们心中印象极好,再加上恋酒从小爱闯祸,即便很想帮儿子出气,也得把事问清楚了。
“小酒儿,到底怎么回事,千秋不是爱欺负人的孩子,是不是你招惹了谁,那王爷又是怎么回事。”恋酒听了娘亲这番话心里更加委屈,连自己亲娘都想着楚千秋那混蛋,于是干脆坐在地上哭闹起来。阮夫人忙劝小公子,可不见奏效只好问小竹怎么回事。在小竹道出原委后,阮夫人半信半疑,小竹毕竟是恋酒的侍从,话不能全当真,可看见自己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是心疼不已,阮夫人不相信千秋会干出这种事来,准是那小王爷欺负了自家的儿子。于是问那小王爷是哪个王爷的儿子,敢这么欺负我家恋酒,到底还把不把我们阮家放在眼里?
“回夫人,是平南王湘王爷的儿子清王爷。他仗势欺人···”“混账东西!”本来也在一旁愤懑打算为小儿子出气的阮老爷在听了那小王爷的爹后先惊后怒。这这平南王是谁啊,说的好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但实际上连皇上也忌惮他三分。平南王手上握着兵权,夫人又是冰烈国当年最受宠爱公主,而这湘王爷有只有一个夫人,若没有错,今儿欺负自家儿子的小王爷就是他俩的儿子。
“恋酒啊,恋酒啊,我说你谁不好惹,你去惹他,连皇上都要忌惮他爹三分,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好?。”阮老爷指着他,抖着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样吧,小竹你快找个大夫给公子看看,恋酒你今晚就在家里休息吧。明儿我亲自去给小王爷陪个礼,小李你去把地里埋得女儿红挖一坛出来。”
阮小公子一听就不愿意了,“爹,他打了我,你还给他赔礼,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凭他家劝大势大,若真得罪了他,谁都照不住你。”阮老爷踱步准备出们,又转头回来道,“我说你这个作孽的东西,怎么又去看女人去了,要是这样,我干脆跟你取个媳妇管着你,省的让我和你娘操心。”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小公子心里更难受,萧舞娘的舞没看成,被打了,爹娘还要给人家道歉,越想越委屈,于是起身冲回房间,闷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阮夫人看的着急,语气不免愤懑地问老爷,“这小王爷有这么厉害吗?怎么咱家儿子被打了,还得给人送好酒。”
“哼,还不都是你给惯出来的,这清王爷是能随便得罪的吗,搞不好就是以后的平南王。前些时边疆进犯,平南王带兵打了胜仗,皇上也有些忌惮他的兵权,所以把玉城封给了他,只是没想到这小王爷这么快就来了。以后咱们玉城可就归他管了,一方土地,一方老虎,咱家恋酒要是得罪了他,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阮夫人本想说什么,但在听完老爷的话后也知道轻重,自己儿子确实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理了理袖子,独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