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Memories （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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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死亡只是穿越世界，
如同朋友远渡重洋。
他们仍活在彼此的心中，
他们面对面相视，
自由的交谈，
坦诚而纯真。
——Chapter 15
（摘自《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原引自《再谈孤独的果实》，威廉·佩恩）
男孩蜷缩着身体，在“Cruciatus Curse（钻心咒）”持续施放攻击的影响下显得痛苦不堪，已经不能控制站立的姿势而努力支撑着跪立着，而左手的魔杖却因为“Expelliarmus（出你武器）”的缘故，颤抖着从指尖滑落至厄里斯魔镜角落的一旁。
奇洛咯咯得笑出声来，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似乎极为满意这场单方面的施虐行为，“真是勇者不惧啊！你们这群毛都没有长齐的青涩小鬼们，怎么可能破坏我的大计！”
他在哈利和弗雷德里克之间又瞥了瞥，颇为不屑的说道：“没有经历过战斗和血腥洗礼，不过是稍微胁迫被俘之人，就感情用事了。”语毕瞧了瞧仍旧昏迷的纳威，心底似乎为这样的救世主候选人之一感到颇为的不解。
哈利挣脱无能，暗叹自己的确是大意了！难道因为最近平静的生活自己的警惕性断崖式下滑了吗？看到自己在内的三人没有魔杖，毫无抵抗的危机样子，他内心十分自责。
不过，弗雷德里克，经此一场，恐怕自己也再无法冷漠的称呼其为普伊森斯了。自己总是生硬而保持距离对待这位斯莱特林的学生，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居然前来解救自己和纳威，甚至如此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暴露于敌人之下？
奇洛颇为得意洋洋的说着：“好了，娱乐时间结束了。”然后拖着绳索相连的哈利和施放了一个漂浮咒使其轻飘在低空中的纳威，好像打算离开了。
“最后再送你一个礼物好了。” 他突然转身，扬起鬼厉般的扭曲神态，“Cruciatus Curse（钻心咒）”咒光莹莹窜出，飞速向弗雷德里克袭来，朝着直击左胸心口的方向！
“Protego！（盔甲护身）”一道磁性而宏亮的声音响起，铁甲咒横贯于房间中央，在埃里克身前挡出一道巨大的屏障，无疑不显示了施放这条咒语的巫师本人，拥有怎样深厚延绵，掌控自如的强大魔法力量。
大家均为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奇洛也变得惊惶失措，他脸色苍白，只顾着拽紧了眼前的绳索，环顾四周依旧看着空无新来者的房间，哆哆嗦嗦的喊道：“是谁！是谁在那里？”
“Expelliarmus （除你武器）！”随着不能辨别声音方向来源的咒语再度响起，奇洛手中的两根魔杖双双脱离，向着身体左侧的不远处飞去。魔杖们于虚空中停驻，而空气中赫然有一个身影无中生有般的显现了出来，一手握抓住了飞来的魔杖们——黑魔法防御课的阿方索教授！
可能是因为完美的幻身咒的使用，使得奇洛在这一连串的迅速攻击下显得毫无招架之力。而眼前那高贵漠然的男子，眸色黝黑，面容冷峻酷厉，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冷凛冽的气场，似乎无疑不在宣示着他的无声动怒。
于是在刚才连续的施咒结束的瞬间，一道钻心咒就直直打在了奇洛的额前，使得其除了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外，就被这格外浑厚强劲的加强版咒语折腾得倒地不起，连闷哼都再发不出来了，也算因果循环恶有恶报了。
“哈利！”阿方索此刻带着些焦急的情绪才外露了出来，“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男人疾步上前查看，解除了束缚哈利和纳威的各种魔咒们。
哈利连忙起身扶起软绵绵的纳威，仰头对阿方索说道：“谢谢您！教授！”无论自己对于眼前这个身份不明，实力莫辨的不再熟知的“前任黑魔王”有着怎样的猜测，甚至忌惮。但是他今日的行为举止，让那厚厚的心墙也卸下了几分，此刻的感谢十分的真情实意。
可是对于汤姆来说，这种师生之间的礼貌谢意表达，并非他所真正在意的，而之前原本伸出，想要扶哈利起身的左手，此刻也迅速的收回了，于半空之中有那么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僵硬，眼底有几分晦涩不明。
这些细小的变化在经历了一场巨大危机的众人面前倒不是很明显——但不包括从梦境开始就过度关注阿方索的某人。此时，弗雷德里克似乎感觉到了男子颇为微妙的情绪变化，一股不知为何的酸涩好像在心底涌动。
看到来到跟前与自己汇合的阿方索教授和哈利他们，埃里克也忍着还没完全挥散的多次持续中咒的后遗症，缓缓站直了身体并为多言。阿方索指挥着：“你们三个，迅速撤离，哈利赶快带隆巴顿同学到校医院去找庞弗雷夫人。剩下的我来善后。”
就在众人有所松懈的时候，刚才似乎已经全身疼痛不止、无力对峙晕死过去的奇洛，却依靠在厄里斯魔镜前微微颤颤的站立了起来，左手似乎紧握着一串已经碎裂的手链，右手拾起的赫然是弗雷德里克之前被打掉的龙骨魔杖！他眼中露出了癫狂的焰火，左手的手链碎片已经嵌入掌心滴血却似乎都毫不自知，阴森森的指着魔杖喊出：“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
咒语直直飞向背朝此时情况，正对着男孩们说话的阿方索教授，情势似乎急转直下。就在咒语锁定目标袭来的一瞬间，埃里克的身体快过大脑判断般的向前挡在了男人的身前。与此同时转过身来的男子呼叫道：“危险！”神色难得挂上了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
可惜，再过迅敏的动作与判断也抵不上已经达到跟前的死咒，弗雷德里克倒下的前一秒只看到眼前一片绿光，然后就陷入了某种烟白色的迷雾，耳畔的惊讶声，疾呼声渐渐远去，灵魂仿佛坠入了永恒深渊中。神经在一阵刺痛后，意识之海里是不断涌现不绝的画面与记忆：
那些记忆存在于身形巨大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送上的被压得变形的生平第一份生日蛋糕；那些记忆存在于抓住金色飞贼瞬间，因为场外爆发出雷鸣掌声的由衷喜悦里；那些记忆存在于穿着隐形衣，拿着活点地图半夜游走的日子里；那些记忆存在于那个总喜欢带着奇怪夸张挂饰拿着颠倒杂志的女孩，那间卧室中五张画的真挚美好的脸庞上与千万句“朋友”的字迹里；那些记忆存在于倒向帷幕中男子英俊犹辨的大笑的脸上；那些记忆存在于塔楼上像个破旧洋娃娃般倒下的本应强大不催的白胡子老人；那些记忆存在于陪着自己一路冒险，渡过无数危机的红发雀斑男孩和褐色乱发女孩的面容中；那些记忆存在于海边小屋外，自己埋葬有着自由之魂的小精灵的哀恸中；那些记忆存在于那个黑发男人深刻强烈的直视与“看着我”的话语中；那些记忆存在于最后当所有的朋友所有的亲人均以逝去告终时，自己那再也仿佛找不到灵魂的恍惚绝望中；那些记忆存在于最后与那个红眸蛇脸男子对峙时，自己想要结束一切时呼喊的“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
画面又是一转。
“我叫汤姆，汤姆·里德尔。”
“…其实，我…我只是害怕你从此会厌倦我，向他们一样，好像多看我一眼都是在看什么不详的东西一般…”
“好吧。我相信你总有一天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等你给我答案。”
“我的特征很明显吗？那你也选择在斯莱特林就读好不好？”
“未来啊？太遥远了，我没怎么想过呢……”
“那至少未来我希望我们也可以一直在一起。”、
“汤姆……”
“怎么？你不愿意…”
“从一而终，相伴一生的事例太少，世事变化总是无常。更何况我们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未来的人生一定会遇见很多的人，发生很多丰富多彩的故事。你会发现，我在不在你身边，绝对不是你生活重心的全部。”
“你如果消失在我未来生命的一部分，对我而言，就是极度不愉快也无法忍受的事。”
如果离散是那么刻骨至深入脊髓般的疼痛，让你如此难以忍受的话，那么这样深刻而直抵灵魂的感觉真的会随着岁月的蹉跎而消逝吗？
又或者记忆从不曾离开，只是在寂寞的漫长的时光中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再次相遇的那天。当一切复苏后，我所最为在意的，仍旧是那样的你。
在最后一丝思绪也飘散后，弗雷德里克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叹息着：原来所以的一切都不是什么所谓的预知，也不是什么别人的故事。那是名为哈利·波特的男子一生的记忆。
那是我。
我是哈利·波特。
入眼是白色的帘账，整洁舒适的床头上，男孩睁开了双目，穿着宽松舒适的病号衣服坐在床头。床一侧墙壁的窗台上摆放着各式娇艳绚烂或青绿叶茂的盆栽花朵和植物，显得温馨而生机勃勃；床另外一侧的柜子上则堆放着各种精美礼物和零食糖果，弗雷德里克感觉如果自己把这些蜜蜂公爵糖果店特产的比比多味豆、巧克力蛙、酸棒糖等吃完的话，大概只会落得个牙疼就医的下场。看到放在众多礼物最上面的一张贺卡时，埃里克伸出左手拿过来，仔细端详。
这是一张施有精巧魔法的卡片，打开的一瞬间，古怪姐妹的最新热门歌曲就响彻房间，卡片的封皮和封底也变成了会扑哧作响不断扇动的小翅膀，围着弗雷德里克轻快的上下蹿动着飞行。
歌唱语毕，卡片停留在男孩面前的空中，白底的纸张上出现的是一段影像式的画面，画面里向着男孩招手的是哈利，菲洛斯，赫敏，罗恩，纳威甚至德拉科！马尔福少爷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大群格兰芬多中被迫参与，脸向一旁侧着，眼神有些别扭不适。
“嗨~哥们，祝你早日康复！”罗恩兴高采烈的说道。
“埃里克，虽然我们来看了你好几次了，可惜你都没醒来。鉴于庞弗雷夫人严苛的探视时间，为了让你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我们，所以这是给你的提前录制的影像。”赫敏微笑着说。
“不要在睡觉了，弗雷德里克！”哈利第一次如此直面亲切的称呼道，“你已经连续睡了几天了，都错过了年终宴会和学院杯颁布了。”
“虽然你是个‘心思深沉’的斯莱特林。”菲洛斯狡黠一笑，“不过你是我们的朋友。”
“谢谢你！弗雷德里克！如果不是你争取时间，或许就算乔治、弗雷德他们去向教授救助，我们还是来不及等到阿方索教授赶来出手相救的时候。你救了我们的命！谢谢你！”纳威真挚的说。
“好了，煽情的感谢慰问就到此打住吧！还好最后学院杯还是我们的，至少我们两个也有为学院加分。”德拉科猛然插嘴道，语气转而又有些气急败坏，“你真是自以为事啊，下次再做这种跟格兰芬多一样冲动不经脑子，莽撞犹如巨怪的举动，我就……”抱怨的话语没有讲完就哽咽住了，鉴于德拉科已经雾气染着泪光的眼睛，躺着也中枪的格兰芬多们也就暂时不再计较了。
“暑假就来了！大家还等着你一起聚聚去旅行呢！”众人齐声说道，笑容绽放。
弗雷德里克眼底是柔和的笑意，嘴角上扬，轻松欢乐的情绪挂满了面容。似乎刚刚苏醒时一刹那的怅然若失感和对于自己中了死咒却似乎依旧活着的不确定感一扫而空。
“你似乎恢复的不错，精神看上去很好。”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空响起，带着少见的缱绻感，总是喜怒不言于色的强大巫师，只有稍稍卸下却令人生畏的面具，他那张天生自带蛊惑吸引力的面容摆在这，就会显露出一种独有的优雅迷人之感。
刚才神情安宁沉浸于自己情绪的弗雷德里克的这才发觉声源处，抬头一看，“阿......阿方索...教授！你怎么来了？”
汤姆……弗雷德里克在心底叹息着。前世的记忆与如今的过往倾轧着交互出现，自己似乎还没有整理好情绪，面对眼前的这个男子。
“看来我运气很好。来的时间刚刚好呢。”男人难得嘴角染上几分愉悦的色彩，“庞弗雷夫人说这几天来探视的人简直吵杂得令她发狂，不过遗憾的是这么喧闹也没有把你吵醒。”
“我感觉身体状况还不错，不必担心。”
“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身为一年级学生，这样的场面不是你该去挺身而出的。”男子心底因为这个奋不顾身挡在自己眼前的男孩而产生了深深的后怕之感，“而且，那可是死咒！该夸你勇敢还是该生气你的无知无惧？！”
虽然当时自己已经察觉了奇洛的诡诈行径，也做好了假装露出破绽的应对准备，可哪知眼前的这个孩子居然快速到连自己都没法反应突然挡在自己前面，就这样直接硬替自己挨下了这一击，“现在倒是可以称你叫大难不死的男孩了。”
看着汤姆有些调侃的表情，大难不死的男孩吗？埃里克心里百感交集。
“万幸的是你的魔杖救了你，原因现在也不能完全解释。或许你这根魔法的制作者有着独特的工艺？它在发出死亡这般严重程度的咒语去攻击主人时，居然有反弹自陨的行为。又或者魔法界的奥秘本就大千万观，曾经有人告诉我，是魔杖选择主人。”男人的语气中不自觉的透出一丝怀念的情绪，“或许它与你之间有种不能解释的深刻牵绊。”
解释完后，男人从背后拿出了那个龙骨的魔杖，只可惜乳白色润滑的表层已经黯淡漆黑仿佛如有生命力失去了一般，不复往日的光彩，几道长长的裂痕也覆盖于表面，依稀可辩羽芯，“很可惜，它似乎损坏严重，不能使用了。”
男孩接过了那根魔杖，右手紧握着，左手则轻轻抚摸着裂痕处，低垂着头，不能清晰的看出此刻的面容神色，却带着一种死寂般的沉默。
在两人短暂的尴尬静默后，阿方索带着自己都不太能够解释的情绪，修长有力的手掌就这样径直摸了摸弗雷德里克柔顺的头顶：“我有一个问题，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有些晦涩不明的略带嘶哑的叹息，“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在我面前去承受这一切呢？”
在询问响起后，弗雷德里克看着眼前的里德尔，又瞥了瞥男子那身依旧挺拔的军装和前胸口上的绿色半镂空挂坠，心中猛然一阵绞痛。
阿方索静静的看着眼中翻滚过巨大变化情绪的男孩，安静等待着他的答案，却未曾想到接下里他将要迎接的巨大惊喜。
“汤姆……（蛇语）”纵然音色迥异，但当那熟悉的语调和嘶哑却叹息的节奏响起时，阿方索觉得身体莫名的一僵，思绪似乎也炸开般。
他听着耳畔一句句熟悉的话语响起，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他甚至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汤姆…在沉入水底的那一刻，那时我想，我就立刻后悔了。不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显得多么匪夷所思，甚至是荒谬不堪，我曾经在心底起誓，如果有再相遇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答案。那些你所困惑的一切。（蛇语）”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仿佛你一直在寻找。找了好久，好久，疲乏不堪，甚至连多年的执念都已经腐烂至心底，成为了拔除不了的毒瘤。于不可置信的惊讶都大于久别重逢的狂喜。于是这一刻，你怎么可以去相信，居然还有被救赎的一天。
哈利，真的是你吗。命运居然待我不薄，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英国德文郡 Wonderland 魔法秘境‖
时间跳转回奇洛在霍格沃茨活板门密室下被捕获的当日，林间小屋早就不复昔日的宁静悠远，连四周常年栖息的魔法动物们似乎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这块中间地域，因为野性的直觉在告知着危险，已经无法掩盖的血腥味就是最好的证实。
房外的草地浸染着大片的鲜血，似乎要将生命的哀逝染尽似的。那是一对正值壮年本该大有可为，身手矫健的奥罗夫妇兼凤凰社成员——弗兰克·隆巴顿冰冷的尸体和艾丽斯·隆巴顿奄奄一息的身躯。
小屋内，一对老夫妇十指紧扣，苍老的脸容上闪现了着痛苦的神色，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毫无惧意的平静坦然，甚至带着怜悯而包含同情的神色直视着眼前这个脸色并不算健康的男子。
“Cruciatus Curse（钻心咒）！”又一道咒语打了下来，一旁美丽妖娆却挂着施虐快感的妇人喊道：“该死的老东西们，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居然这样看着大人，我应该马上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才对。”
“够了，贝拉。”男人冰冷的低吟道：“魔法石已经到手了，这里我看着碍眼，你快快清理了。”
女人因为男人的亲切称呼而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颇为乖巧的伫立着“是，主人。”
躺着地上的老爷爷头发花白，没有握住老妇人的另外一只手上带着一个漆黑的经过特殊加工合成的防火防湿防腐蚀的龙皮手套——那是炼金术师专用的行头。不言而喻，眼前这对老人正是尼克·梅勒与他的妻子。
男人转而走出了房门，耳畔却还回响着老人之前的话语：“Voldemort！魔法石或许有起死回生之效，但这个世界上却没有任何魔咒魔药甚至魔法物品，可以去换回心如死灰的心。”
脚步或许有短暂的静止停顿，那张实在过于阴柔的脸庞上此刻是千年寒冰般的冷冽而了无生气，仿佛已经不能为世上的任何事物所动容一般。男子继续大步向前迈出远去。身后的小屋中，两道绿色的光亮接连闪过，一切又变得静默无息了。好似这里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Memories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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