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路》回忆若画

5、约定

　　昊天抱着小白忐忑的是睡着了，梦里见到一个白衣少年倚在一座白色的桥边，桥下的水清澈透底缓缓流淌，突然之间水乌如墨云翻腾着，河里的鱼儿都争着冲出水面，面目狰狞。少年在桥边拼命挣扎，但是怎么也离不开那个桥。一只巨大的白色蟾蜍瞪着血红的眼珠，挥舞着同样白色的铲型武器一路狂叫着：“哎嗤！哎嗤！”声音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崩溃和痛苦。就在白色蟾蜍举着铲器冲过来的时候，昊天一下子惊醒了。一身冷汗，看着窗外，天亮了。他想再去看看忘川池，告诉灵灵这个奇怪的梦。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小白也醒了，跟在他后面。进了殿门，昊天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对着青狐的画像说着什么，“父亲。”神山城主缓缓转过身，昊天吓了一跳，父亲的脸上出现了好多皱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看的昊天呆掉了，神山城主一脸悲愤无奈，慢慢走到昊天面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苍老的声音说：“孩子，你犯了大错了。我们又要进入轮回了。忘川城被毁了，因果的轮回从来逃不过七世神的掌控。”忘川城？昊天立刻去向后殿走去。七彩石全都变成了灰色，本来如烟如雾的忘川池消失不见了。“父亲！忘川池呢！”昊天充满了疑问，神山城主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缓缓说道：“忘川池其实一座城，叫忘川城。也是我们神山人守护的圣地。因为忘川城，我们神山也是唯一能脱离轮回的地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告诉过我，我不知道什么轮回，我只知道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很平常的生活着。”“这是七世神的条件。如今誓言已破，也是告诉你全部的时机到了吧。”神山城主带着昊天来到灵狐的画像前，小白也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一步不离的跟着。
　　太古之前，这个世界还未存在，云霄之上的天神每日游荡在宇宙之中，看着星空的变幻莫测，用神力记录着每个星球的变幻。因为这宇宙中的每一个星球都由一个天神掌管着，星球的兴起与破灭也影响到天神的神力和地位。其中有一个混沌的星体是那么不起眼，没有别的星球的奇妙与绚烂，是离天神之主最远的地方，里面住了一个天神，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盘古。不像其他天神之间的邀请和来往，盘古每日都躲在自己的星体内部，似乎永远都在沉睡。就这样过了一万八千年，突然有一天，这个星体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众神以为这个沉静多年的星球就要幻灭分裂了，却看到盘古挥舞着金光的斧子将最后一道连接劈开，轻而清的阳气上升为天，重而浊的阴气下沉为地，天地分开了。盘古站在天地中间，将自己的身体缩到很小，脚踏着地，双手顶着天。众神感觉到他神圣而又不可琢磨，远远观看着。盘古每日都在幻化着，那天每日升高一丈，地每日增厚一丈，盘古也每日长大一丈，这样又过了一万八千年，除了距离不断增加的天地，并没有任何变化。众神早已看厌不再关注。可是天神之主知道了盘古的真实想法，震怒不已。因为盘古想要在他的星球里创造出另外一个世界，这违背了上亿年前宇宙的约定。从有到无，从无到有，从来有总是带来不幸，好奇、争夺、愤怒，这些都已有先例，欲望在这个宇宙形成的时候就如影随形。因为破灭的星体吸收了亿年的精华总有不甘就此幻灭，那些精华承载了星体的灵性，也就是欲望。天神们可以抵挡这些欲望，因为兴起的星体会耗费他们更多的神力和注意，不然也会随时幻灭。但是一旦出现次等的生灵，就是这些欲望重生甚至壮大的机会。
　　而盘古在自己星体中沉睡的时候，幻想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自己的星体裂开了，他听到了很多种细微的与这个宇宙不一样的声音窃窃私语。盘古想着与其永远这样守护，不如劈开这个星球，真如幻想一般，一切会不一样。如今天地已有，天神之主来到了盘古的掌管的星球，看着手托天脚踏地的盘古，几万年的专注早已让盘古无法回头，他早已被自己的幻想征服了，永远都不愿意放弃这个自己创造的世界。但是不管盘古的幻想是否存在，以后会如何发展，这个不能先例不能开。盘古知道天神之主的来意，说出了交换的条件。天神之主沉默了足足五百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