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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缺陷人偶 ...

  •   我们——是被做为什么而创造的呢?
      为我们创造身体,描绘面容,赋予名字,最后,还给了我们一颗心。
      却又为我们每个人创造弱点与缺陷,让我们生老病死痛苦又哀伤。
      啊啊,那是多么悲哀地缺陷啊——
      神为他的的人偶,创造了那么有戏剧性的未来

      《《《缺陷人偶》》》

      【那颗无法交流的心。】
      【说不出能让你听见的话语】

      伏见 Side。

      【疼痛?】
      【对啊对啊,因为一直都在,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呢。】
      【对我来说就根本是不存在的东西嘛】

      一如既往的,每个人怀揣着思绪与未来,奔跑在时间的洪流里。阳光很淡,大厦顶端巨大的屏幕上闪过的广告人们无暇关注。手机的信号覆盖了整个世界,人人都生活在挣脱不开的这网里。
      在这个网里——人人都怀抱着缺陷。
      我低着头快步向人头攒动的闹市区走去,耳机里面传来嘈杂而混乱的音乐,嘶声喊着“what’s up people?!”什么的。
      啊,这还是美咲强行down在我的MP3里面的呢,开始我说不喜欢这个类型的音乐还被他抱怨了,还真是恶劣的讨好方式。
      ……我盯着MP3,思维停滞了一下。
      刚才对他说的过分的话,那家伙绝对不相信吧?
      “喂……!猴子!站住!”在全城最高的商业建筑前,八田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我。
      他旁若无人的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拼命朝这边挤过来。
      ——果然来了啊。
      着急吗?害怕吗?不敢相信吗?我在在心底里发出嘲笑,停下来看着八田跑到我面前,双手支着膝盖费力的喘息着。我站在原地等着他说出什么来,然后找到机会,切断最后的羁绊。
      “喂……!猴子,你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是不是草薙哥出的主意?让你做卧底什么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他显然语无伦次了,一只手朝我伸过去,似乎是要抓住什么。
      明明只是老朋友而已啊,你不是一直这样说吗?你是想从我这里索取什么呢?
      “哪里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啊美咲,”我调整自己露出崩坏的笑容,后撤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看着他呆愣在原地。“我不都说了嘛,我啊,觉得青组的力量比赤组更强大,于是就退出了而已,再说我对这里也没什么可在乎的啊。”
      我在说谎,我自己知道。我成长了那么多,甚至变成了一个可以轻易背叛“绝不对你说谎”这个承诺的糟糕大人。呆在你身边让我觉得痛苦你明白吗?所以我要离你远一点,尽管这像戒毒一样难。
      不行啊,绝对不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那不更显得我是一个可悲的小人吗?
      从初中就相遇了的我们,尽管性格不和却意外的处得来,从初中毕业后甚至一起加入了赤组周防尊的麾下,被分在同一个行动小组——啊啊,表面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但是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呢?并不在乎我的感受的你把我一次又一次的中伤,我一次又一次的隐晦的示爱,对你无时无刻的粘腻,拼命地保护,全部都被你无视,践踏,果然我还是不够强么?从赤色的火焰融化掉那个可乐瓶开始你的视线就只落在周防身上,明明内心里已经抛弃我了,却还把我禁锢在吠舞罗,让我无时无刻不处在窒息的将死状态。
      已经有人可以取代我了么?那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呢?

      喘不过气来啊。
      被你压迫的几乎窒息
      但是你,完全不知道我的感受吧?
      听不到吧?感受不到吧?无法想象吧?是啊,你所有的缺陷都在这里,你感受不到别人的心情啊,你是那么自我中心……而我所有的缺陷都在这里,我的心无法向你诉说任何,对你有再复杂再深刻的感情都无法与你的心建立联系。
      但是你呢,你不也是无法倾听吗?
      我们的如今,肯定不能全怪我一个人吧?
      ——多么寂寞啊。
      所以这样的对话,赶快结束吧。
      就算我善于说谎,我也不想对美咲撒谎啊。
      “猿……比古……?”八田不可置信的喃喃,眼睛瞪得大大的。
      “别叫我的名字啊,如今的你没有资格。”
      赶快结束啊,无论我重复多少遍你都要问下去么?
      “你……真的、真的……”
      “啊啊,都说了啊,我要加入青组了!”我不耐烦的扯了扯身上蓝色的制服,每次他都是如此迟钝,已经够了,为什么永远只有我一个人感受到煎熬和不安?!“看啊,这就是我能够拿到新的力量的证明!一直问同样的问题,你烦不烦!”
      八田的眼睛一瞬间失去了神采,无神呆滞的看着我,连身体都凝固了。
      “我以为……我们是同伴才对啊……”
      ——所以啊。
      “那除了同伴我们什么都不是吧?”我问,在心底里悲哀的笑起来。
      那在加入吠舞罗之前的我们的过去,到底算什么呢?你忘了吗?
      “以后就算是敌人了哦,美咲~”我弯下身拍拍八田的头,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容一定扭曲的可怕,“但是没关系,作为敌人的美咲,我也很喜欢的~”
      我无法倾诉,我们没有可能没有未来,所以我离开又怎样呢?
      又怎样呢?
      至少成为你的敌人,这个位置没有人可以取代吧?在你心里,背叛者的地位无可取代吧?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我啊发现,我对美咲真的很感兴趣啊,我对我最讨厌的美咲,最感兴趣了啊。”我轻声这样说,转身离开。
      我是那么想挣脱这个世界的网,我以为你能带着我一起,但是没想到最后你反而成为了最束缚我的那条。
      “……混蛋!”
      大概走出去十几米,身后传来八田歇斯底里的咆哮。
      “混蛋……混蛋……伏见你这混蛋!懦夫!骗子!背叛者!!”我慢慢地侧过头,看他每一次叫喊都耗了胸腔里所有的空气,他大口吸气,通红着眼睛的冲我怒吼, “叛徒!!去死吧!!下次再让我遇到一定会杀了你!!!”
      ——受伤了吧?那家伙。
      侧着身看着快步离去的八田,我垂下眼睛。
      ——懦夫、混蛋、骗子、背叛者。
      你这样精辟的总结,真的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我把耳机重新塞到耳朵里,一瞬间又被摇滚的世界淹没。
      热血,挥洒,淋漓尽致又桀骜不驯,这样的世界还真是你的风格呢。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啊。
      ——无法把你所期待的真相倾诉而出,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呐。
      ——但是
      ——你在对于一个连心痛都习以为常的人期待什么啊?

      八田 Side

      【我真的在听啦!】
      【开什么玩笑?!】
      【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这不……可能吧?”我生涩的开口问,对面的青之王宗像礼司一瞬间露出了【果然大家都不信吧】的表情,扭头问身后的猿比古。
      “伏见君,你还是自己跟他们解释吧。”他这么对正在听歌的猿比古说,他没有听见,直到后面的scepter 4副长恶狠狠地捅了他一下,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把耳机摘下来,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该说什么。
      “啊,我退出赤组,加入青组而已。为什么你们都来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懒懒散散的环视着赤组所有的成员,在我身上目光稍稍一顿,又收了回去。
      诶?诶诶?什么?
      “喂猿比古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啦……”十束哥不安的瞅了瞅我,对伏见说道,“你把小八田吓到了……”
      “所以说啊——”伏见不耐烦的拉长声音,态度恶劣的打断十束哥。“青之王都亲自带着氏族来到这里了你们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啊?”
      我应该生气才对,他竟然这样对无理的对十束哥说话。但是,我只是僵硬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看起来很生气,眉头蹙的紧紧地从喉咙里挤出不屑的声音,然后他转身背对我们,头痛一样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你开什么玩笑。这样的声音在我脑颅里回荡。这样的事情谁会信啊。
      “伏见……你……”我有些迟疑的开口,但在我说出什么之前就被他他迅速地打断了:“喂,别再说什么不相信的话了,那样子就太无聊了,这又不是什么狗血的肥皂剧。”
      ……但是我不懂啊。我在心里说
      “美咲你一直都没有变,一直都那么幼稚,真是……受够了。”
      ——不、等下,我没听懂……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靠自己的主观理解这个世界,怎么说?很幸福,就像井底之蛙一样啊。”
      ……都说了我听不懂啊!你这个混蛋滔滔不绝滔滔不绝……
      “什么都听不到的你,真可悲啊!”
      像是被刺入心底的针,一瞬间放走了胸腔里所有的气。
      我心里一瞬间就变得冰凉,膨胀的怒气一下子被浇灭。大概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你讨厌我吗?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之类的……
      你说完这些话就快步的离开,快的像是逃走一样。
      “喂!伏见君!”十束似乎是想追上去说什么,又有点无奈的停下了,他瞅瞅我,眼神担心。我只是看着一步一步离开的伏见猿比古,随着他的脚步我的心里也渐渐空了起来。
      青之王轻轻笑着看着面无表情的尊大哥,气氛一瞬间被森森冻结起来。
      “你料到了吧?”青王问,尊大哥什么都没回答。
      安娜若有所思的看向伏见离开的方向。啊啊,他就那样走掉了呢。
      ——“好寂寞呢。”
      安娜的声音就那样钻进我的思维。
      “是这样吧,八田。”安娜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气氛那样对我说。
      “寂寞……怎么会啊,那家伙我不是一直陪着他……呢吗?”我这样说,有点不解,有点迷茫。
      “所以才会寂寞吧…… ”
      所以……吗?
      因为我所以才觉得寂寞……吗?

      “等一下……猿比古!喂!”我的心跳一下子变得惶惶,仓皇的快步追过去,抛下身后镰本和十束哥的呼喊。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你。
      从初中开始突然出现开始不断粘着我的懒散少年,对我很好而且绝不会拖我后退,虽然说不上沉默寡言但绝对是内向的性格,并且还是我吠舞罗的同伴,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是最了解你的人。
      尽管还不太明白……但是大概我被你讨厌了吧,因为我让你觉得寂寞吗?
      “可恶……怎么跑的那么快!”我在人群里张望着寻找,耳后的血管扑扑跳动,脑中一片空白。
      我其实觉得很奇怪啊,世界上会有你这种把美咲这个音节说个不停的人,说了一遍又一遍,用轻浮的,深沉的,悲伤地,面带笑容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啊?有什么感觉就隐藏在记忆的深处,你说过什么,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我不懂啊……
      站在庞大的人群和林立的高楼里一瞬间有些眩晕,世界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我牢牢地困了起来。
      猿比古,你总说你在挣脱什么,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吧?

      “喂……猴子!站住!”终于看到他时我不顾一切的大声咆哮起来,拨开身边的人朝他跑过去。
      站在那里别动啊,等我过去找你。
      ……等我追上你啊。
      他如我所愿站在原地,看着我狼狈的跑到他旁边。但是,我究竟应该说什么呢?我停在他面前,喘着粗气。
      ——究竟该说什么呢?
      “喂……!猴子,你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是不是草薙哥出的主意?让你做卧底什么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我压住喘息这样问道,但这并不是我想问的。想像往常一样累的时候可以把手放在他肩上,却没想到他大大的后退了一步,露出那样嘲讽的古怪笑容。
      诶……?
      “哪里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啊美咲,我不都说了嘛,我啊,觉得青组的力量比赤组更强大,于是就退出了而已。”
      ——这么简单吗?
      所以我无法理解啊。
      你一次又一次的对我重复的这些事情,是对于我给予你的信任的全部亵渎啊。
      “猿比古……你……真的、真的……”已经无法组织出完整的语句了,我所有的情感与理智都在阻止我继续问下去。
      我不想让那些被你们称之为真相的可怕东西,从猴子你嘴里说出来啊。
      “啊啊,都说了啊,我要加入青组了!”在我的磨蹭下你终于不耐烦的发了火,“看啊,这就是我能够拿到新的力量的证明!一遍又一遍的问我重复的问题!你烦不烦啊!”
      ——瞧,果然会受伤吧?
      “我以为……我们……是同伴才对啊……”
      “那除了同伴我们什么都不是吧?”他轻声问,深呼吸然后重新露出笑容。“以后就算是敌人了哦,美咲~”他俯身拍拍我的头,我看着他扭曲而可怖的笑容,心底的冰凉一点点在躯干上蔓延开啦。“但是没关系,作为敌人的美咲,我也很喜欢的哦~”
      你的眼睛里清楚地写着什么,可是那是什么呢?我不懂啊。你直起身,默默地看着我,然后再次把我丢下转身离开。
      呐
      老朋友变成了叛徒,过去的承诺都全部全部都是假象,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你亵渎了我对你所有的信任,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迄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了隐情,确实是你背叛了我。
      ……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亏我还担心着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实际上不管是怎样的想法,其实都是一厢情愿对吧?
      “……混蛋!”
      我失控的嘶声咆哮起来,那种游走在躯干上的冰凉被从心底冲出的火焰洗去,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混蛋……混蛋……伏见你这混蛋!懦夫!骗子!背叛者!!”为了你所希望的权利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我为什么会把这样的你当朋友?! “叛徒!!去死吧!!再让我遇到一定会杀了你!!!”
      我没有注意他是否回头或停留,只是快步朝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像逃跑一样,因为走得太快,小腿上的肌肉僵硬的似乎都在痉挛。
      ——心里有一块被一点一点的剥离,却并不是很痛,只是麻木的,那里正发出被撕扯的哀嚎。
      ——可以把你彻底的从生命里清除吗?伏见猿比古?
      ——如果不行的话,可以杀掉你吗?伏见猿比古?

      【然后呢?】
      为什么呢?
      明明每个人,每个人明明都有那么多缺陷,有的人相互弥补,有的人互利共生。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样的巧合呢?一个听不见,一个说不出

      Fin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缺陷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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