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第 15 章 ...
-
程艳窝在软软的被窝里越来越觉得舒服至极,现在是冬天,果然床要又软又暖和才好的呀。虽然她的硬板床也很暖和的说。听完沫说完那些介绍后,艳子心里只有一个感慨:那位梁小姐果然是个人物,在愚人节告白,很有创意啊!
“沫,可能我这样说很偏激,但是你要明白,爱情是纯粹且完全自私的,你会因为一个跟自己算不上很好的朋友的人放弃自己所爱的人吗?”其实爱情又哪是能这么理智的东西,若是真的陷进去了,哪管友情姐妹。艳子心中默叹,不由得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人,以及自己离开时决然的身影。爱情,果然是需要纯粹的呀。
“我当然不会!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是你怎么确定谁是你的那个人呢?况且他也没有表态啊。”他不过时带她四处逛了一下,也不代表一定是这个意思吧,说不定真像她自己说的那个,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可能比普通朋友要好一点点。
“恩”艳子沉思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确定是不是那个人,总之你这么胡思乱想是觉得想不出什么结果的,不如去试试看啊,说不定真跟碰对了呢?”
“怎么试?”沫趴着枕头无奈。
“交往看看啊。”艳子语气淡淡,一脸的风轻云淡。倒是听得沫一下子红透了脸颊。直接埋被子里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真在考虑呢还是睡着了。
艳子等了良久,一直等着她的下文,怎么也睡不着,在被子里戳了戳她,“睡了?”
“嗯”
艳子听到这模模糊糊的回头差点掀被子上手了,她最近忍耐力强了不少啊,翻了个白眼,转身关灯,睡觉。
许久,刚刚有了点睡意的艳子打了个寒颤,一睁眼,简沫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着吓得她一蹦,差点就叫一声‘老娘’上口了。还真不应该没事找事挤沫的床上来,这整个一磨人精。叹了口气,“不是睡了么?”
“嗯,睡不着。”现在她是完全没了睡意了,“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是喜欢云朔多一点?还是喜欢张楚多一点?”
程艳翻了个身,在黑暗中对着沫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怪别扭的,衡量了一下,“云朔是男朋友,张楚是好哥们,立场不同,没法比。”
沫一阵唏嘘,就算在黑暗中也能明显的表达出不屑的意味,‘切’了一声,“那我换个比较老版的问题,要是云朔和张楚同时掉海里了,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艳子被这回可被彻底逗醒了,来了精神,“还确实是挺古老的问题啊。”
“老是问答问题!”沫在被子里一爪子伸到了艳子的腰间,艳子一个激灵,立刻往外挪。
笑了下,谁不知道她程艳是个旱鸭子,她下水了准是添乱,跟救人没关系,“我谁都不救,在岸上好好看着。”很明显这不是沫想要的答案,一双爪子又偷偷的摸了上来,程艳赶紧抓住。“我都不会水你又不是不知道,关键时候我当然要保持理智,我下水不是添乱么!再说了,他们两个都会水,没特殊情况淹不死。
沫哼哼两声,也没法闹了,对她也没好处,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被窝又被折腾凉了。
“不是在说你的事呢,怎么又绕到我身上来了。”
沫撇嘴,她就是想知道程艳以前一心只守着张楚,怎么现在跟云朔这么···好了,变心那么快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艳子跟着叹了口气,语气突然伤感起来,“很多事情执着并没有执着的意义。舍得,舍不得,放下,放不下也不过是一念之间。那么爱钻牛角尖的人,往往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放开一些,洒脱一些,豁达一些,可以让自己活的更好,为什么不呢?”
之后,两个都不再说话,渐渐的由沉默陷入梦乡。
程艳的那些话对简沫的影响还是有的,尤其还是在她心情十分动摇的情况下。沫一直很欣赏艳子得那份豁达与洒脱,这也许是她很难做到的吧?她总是没有办法抛开一些顾忌,或许她可以试着抛开一部分?
当发现自己站在林桢办公室的门口时,沫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是如何的过来的,她简直快抓狂了,丛使他们的办公楼是同一栋,她也没可能这么天才的散步到自家公司的对面吧?况且还是上班时间。懊恼过一阵以后回过神来的沫第一个念头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装成一直迷途的小羔羊,才刚刚虚抬起腿,林桢的视线刚好就落了过来。
全天候的一张面瘫脸,很少有表情,就算有也是很淡很淡得那种。对上那双如寒星般得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沫很自恋的有种貌似林桢看到她的出现很开心的错觉。
“进来。”看着向自己伸出来的那只手,沫竟然什么都没想就把手递了出去,让林桢把她牵了进去。刚一坐下恍如催眠状态的沫立刻惊醒,跳了起来。
倒是把林桢吓了一跳,“怎么了?”
简沫开始拼命的眨眼睛,“那个···”躲开林桢的视线,心里有撞豆腐的冲动。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进来了呢?怎么脑袋空空一片空白的跑到这来了呢?
林桢只看到沫眼珠到处乱转,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就是完全忽视了站在她前面的自己。沫脸上绯红,脑子乱哄哄的转着,最后找了个她这辈子用过最烂的借口,随便在林桢桌上捡了本书,比逃命还逼真的窜出去了。
林桢愣了片刻,被她弄得傻眼,她说她是要来向他借电脑书?可是······常年抿着的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翘起,实在忍着辛苦,认输般的笑了出声来,又是摇头又是无奈的。
简沫在厕所咬了了半个小时之久的牙。她从今以后见到林桢要绕道走!因为她发现,她莫名其妙发神经鬼上身跑到林桢办公室折腾回来的那本书,书本叫做——《动物世界》。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呢?!!!她要崩溃了,不,她已经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堂堂的电脑奇才放在办公桌上最显眼位置的书叫做《动物世界》!(不过,谁规定电脑天才不能看《动物世界》?)完了,丢脸丢到全世界去了,还是动物界的。
程艳觉得今天有点反常,比如现在,天气已经开始慢慢暖和些了,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个劲的发抖,一回头对上沫在后面看她的那双幽幽且似乎带着怨气的眼。
“那个···沫沫···有什么事么~ ?”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她一整天都在那家小办公室,哪惹到她了?不能啊!正当艳子左右都想不明白间。‘砰’的一声巨响,一本书砸向面前的桌子。艳子控制住抱头窜逃的习惯性动作,勇敢的往前一探——动物世界????满脑子问号······
沫现在摆这一张臭脸,其实心里都哗啦啦大哭好几回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搬本该死的《动物世界》回来,话说,这本书还挺厚,不知道能不能用来砸人?都一个先砸死自己,再砸死林桢,还有眼前这个间接害她发神经的损友,程艳。
艳子顿时觉得四周温度冻的发寒,再仔细瞧去,仿佛能看到沫身边缓缓泛出的幽暗杀气,再度往旁边躲了躲。
沫继续沉默,并且试图用眼神行凶。
眼见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艳子腆着张僵硬且无辜的笑脸小心翼翼的往前移了半毫米,“沫沫,你今天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是了?”心说,我得有多冤啊,看这架势,跟我有关?
挣扎良久,沫同学还是含恨,含泪,含羞,含怒···的把整件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听完,艳子的第一反应是想笑,敢情,简沫同志犯傻去了,不过,这应变能力确实有待加强,还有那个啥啥理由的,也太···抬眼看了一眼委屈中的简沫,好吧,还算合理,就是眼神差点。估计,《动物世界》是简大小姐心中永远的痛了,唉···不容易啊。
相信大家是深有体会,憋笑其实是一件很伤身同时又是一件难度十分之高且特别辛苦的事,伟大的程艳同志在黑着一张脸的简老大面前完全没有流露出一丝笑意,那个感同身受呀,连另一个当事人沫都觉得好假。转念一想,不对呀,程艳抬头望青天,然后四处寻找,有鼓没?她要击鼓鸣冤!这整件事跟她没一分钱,不,是连半分钱的关系都没呀,为啥会被迁怒到自己头上?为啥?为啥啊?!!!(唉···程艳同学你就认了吧,怪只能怪你自己影响力太大呀太大)
第二天,程艳用自己来证明了一件事——原来犯傻是会传染的。这段日子,艳子同学一直在全力实施好好男友养成计划。云朔本性老实,有时话还不多,心眼绝对比不过程艳。都说老实人招人欺负么,尤其是招程艳这种吃饱了无聊,没事劲瞎折腾人的人欺负。
艳子同学觉得云朔同志太呆板不可爱,于是想方设法的逗他,惹他生气,结果真其上了,又变着法子哄他开心,开心了回头又气得人吐血,气上了又甜言蜜语哄回来···一回生二回熟的,云朔算是见识到程艳的厉害了。又是鞭子又是糖的,离发疯只差一步了,自然是长心眼了,尤其是对她。
这天云朔一时兴起,试探性的给程艳挖了个坑,结果人家程小姐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都说老实人骗人一骗一个准。这点,受害人程艳是有亲身体会的,不是她记性不好,而是她老人家天生不记仇。所以郁闷的蹲坑里了,果然兔子急了会要了,石头急了会坑人。
你说这会她要到哪去找一封声色并茂的情书给云大侠观赏呢?话说回来,为什么要她给他些情书呢?不是应该男方写给女方吗?唉···这世道啊~世风日下。
小洛总算是见着艳子在云朔面前抓脑挠腮一回了,就应该这样么,没理由总是解放军同志输不是,加油!
一个星期后,云朔收到了他期盼已久的情书。兴奋感慨了良久,没想到艳子还真的给他寄了封情书过来了。拆着那个外三层里三层中间还有三层的包裹,脚边的包装纸堆了一地的同时,旁边的围观者倒了一半。心说这里头装的啥宝贝疙瘩,还没完没了了。云朔在一旁耐心的拆,也没辙。当初收到礼物时的激情被这包装灭了一半。还别说,这拆都要老半天的,包装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厉害了,更让人佩服的是:拆了这么多,赤橙黄绿青蓝紫,小花,小草,小动物,竟没有一张颜色图案是重复的,佩服到让人无语。程艳老说自己闲得快长草了,他之前还不信,看来还真是。
嘿嘿,这么伟大而繁琐的工程自然不是艳子同志一个人完成的,是三个半拉傻帽为了整一个大傻帽精心策划了一个下午的成果。
拆了大概十多分钟,剩下围观的另一半人也耐不住性子走了。这会儿,还剩几个好奇心特强的和云朔宿舍的那几个人了。总算是看到信封的影了。王梓浩踢了踢堆了一地的包装纸,琢磨着是留着当收藏好呢,还是这届扔了当垃圾得了。
云朔拿着那封略厚的信,心里感慨:这看封信还真不容易啊,当初他就是随便激了她一下,没想到她还真一口答应了下来。云朔是无奈又好笑,带着点宠溺的笑了,搞这么多花样,又有些期待了,里面真写了些什么吗?
拆开,还没成形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刺啦’一声,被包装摸去一半还剩的另一半激情彻底浇灭了。云朔无力,难怪一直都有不好的预感了,真准!
众人见云朔定在那里,脸上表情抽筋似的,更好奇了。本来么,一封信而已,没啥好闹腾的,不过,貌似他们兄弟那口子有点特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