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日记》土豆呀牛肉

25、生的起点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气：风不停
　　我一直感觉到只有风在吹打着我，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我只知道这古道上的黄叶随风扬起接着又落下，我只知道眼前的红日正向下落。你很难想象现在的我的是如此模样。一头散发发出恶臭，还夹杂着不少白发，一身衣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胡子四散，脚步蹒跚，俨然一个乞丐样。
　　天渐渐黑了，我也不再赶路随便找了棵大树，躺下就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阵刀刃相击声吵醒，听声音应该就在不出一里处。也没多想我就闻声走去，场中有二人，一个青衫，看样年纪很轻，后盖有个红绿纱裙，是一个小姑娘，月光下，能看清她俊秀的脸。外围是一群黑衣蒙面人，一看形势就知道那两个小孩占了下风，他们身上挂了不少彩，不出十招他们就会丧命这五个黑衣人之手。
　　只听那年轻人道：“姐，我掩护你，你先走！”
　　“要走一起走！”声音中夹杂的痛苦却那么坚定。
　　“还想走，拿命来！”黑衣人一喝，所有人都向他们砍杀过去。
　　两个小青年看似体力不住，剑法开始乱了。
　　我也实在无法看下去了随手摘下一根枯树枝，一运力直飞一个黑衣人。只听扑通一声，那黑衣人都没惨叫就倒在地上，在场人都停住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暗器。
　　“请问是哪路高手？”一个黑衣人向暗处叫道。
　　我不做声，“我们黑骷髅帮今天在此做事，还希望不要插手，得罪了我们黑骷髅帮，阁下麻烦就大了。”那黑衣人继续说道。
　　我继续射出一根枯枝，直向那说话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一闪躲开了，枯枝直直的插入了后边的大树上。
　　哪黑衣人看了看其他人：“走，撤退！”呼的一声，场中只剩下那对姐弟，还有那具尸体。
　　那年轻人躬身跪下：“多谢大侠救命大恩，可否出来相见。”
　　“你们快快离开，再扰我睡觉，我可要大开杀戒.。”语气中满是杀气。
　　“打扰前辈了。”那对姐弟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夜还是那个夜，只是天空中那弯月牙儿那么刺眼。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气：微风晴朗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发现周遭人开始多了，仔细一瞅么，才发现自己走进了城里，这一阵子一直在荒郊野外，这一到人多的地方，还真是不习惯，我在大街上踱着，凡是走到哪都有人躲着我走开，显然我就是个乞丐，又脏又臭的乞丐。忽然远处传来一整响亮的马蹄声，前方的人都向两处散开，一阵妈的嘶鸣过后，马队停在我面前。一个中年男子气冲冲的下了马，拿着马鞭过来就打我：“臭要饭的，敢当我们少爷的的路，不想活了！”我用手护着头任凭他鞭打。不知道是那人打累了还是有事，清了道一群人都急冲冲的赶路了，只留下一阵灰尘。
　　手上被马鞭打的都流出血了，我抓了一把尘土敷在了上面，很快灰色的尘土变成了红色，但很快血就止住了，我找了个小巷口坐下，看着街上的行人。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我记事起我就这样整天坐着要饭了，那是后海北一群要饭的欺负。
　　一个大婶路过我前边影了一下，扔了个馒头嘴里咕哝着：“这叫花子好可怜！”我正准备去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群叫花，把馒头给抢去了我也不去抢。我已经很久没吃没喝了，但我毕竟不是凡人，我能熬得住，日渐中午，阳光越来越毒，街上人越来越少了，连那群叫花也不知道躲到哪阴暗处去了，阳光把我晒得头晕，在加上口渴，我都睁不开眼睛，眼镜也渐渐模糊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闻到了又股水的味道，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度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清水的陶碗，我拿起碗，大口大口喝水，我喝完那小女孩有递过来一个雪白的馒头，用带有稚气的声音说：“吃吧！”
　　我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眼镜很酸，眼泪视乎要下来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竟然被这小女孩的举动感动的快哭了，无法想象。我曾经也杀过那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一种负罪感冒在心口。我以前到底做的是什么？
　　原来这世界上还存留一种很无私很纯净的关系，那就是关爱。虽然我无法全部体会出来但我还是体会到点了。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气：晴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那小女孩每天准时的给我送吃的来，我体力也恢复了很多，你会发现和小孩子在一起，你的心也有时候和她们一样纯净无暇，从交谈中我也知道，小女孩是附近一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她每天都溜出去给我送吃的。
　　“我看你不像个乞丐？”她问道。
　　“你咋看出来的？”我笑回答。
　　“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很有神，好像充满智慧！”她答道。
　　“我只不过是一个叫花。”
　　“呵呵，反正我决的你不应该是个叫花。”一句话如雷一样触动到我的心弦，是的，我不是个叫花，我是个冷面无情的杀手。
　　和小女孩交谈中我了解小女孩的父亲整天在外，母亲早已经去世，家里的后娘对她有不太关心，所以她经常出来也没事。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瞪着双大眼睛问到。
　　我叫什么名字，梅竹剑已经死去，我也没想过自己以后叫什么。
　　“说话啊！”看我愣在那小女孩追问道。
　　“我叫~~~我叫二牛~~~”我随便编了个名字。
　　“二牛哥，我叫婷婷。”看着这么可爱的小丫头，我那冰冷的心都快融化了。
　　每天都这样，婷婷和我聊到很晚才回去，每次她都很不舍，好像很不情愿回家，她喜欢和我呆在一起。
　　忽然间我觉得人生还不至于那么破败，当你失去了很重要套的东西后，你应该还有另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血管里的鲜血不允许我这么堕落。因为每一滴都那么充满活力和杀气，要是冰在世的话他也不希望我如此。可我找不到一个起点，以前杀人时为钱，为责任，而此时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了。我在等待，等待一个目标，一个能让我重出江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