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到天明》何处栀言

2、小白钱的是情债

　　清晨的阳光洒在苏明允的脸上，投下一片深浅不一的阴影。妈妈发现客厅里居然睡着人，走近一看是苏明允。
　　“小允，怎么在这里睡呢？”妈妈轻声地唤他。
　　苏明允撑开如胶似漆不愿分离的眼皮，“哦，妈妈早。”他想起了昨天杜灿嘉很欠扁的霸占了他的床和枕头，正想抱着妈妈大哭一场，让那个烂嘉离开，被点名者优哉游哉的打着呵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早上好啊，小家伙，静姨。”
　　“灿嘉，你昨晚睡的好吗？你不会认床吧？”
　　妈妈还真是喜新厌旧，别人家的儿子就那么好吗？也不管自己的脖子已经动不了了。
　　杜灿嘉走过来坐在沙发一角，“当然好，小家伙很体贴的把床让给我睡，他的床真舒服。”金灿灿的笑容像窗外升起的太阳一样。
　　“什么叫我把床让给他的，明明是他自己厚着脸皮占了我的地盘。”苏明允一阵嘀咕。
　　“小允，妈妈下去买早餐了。”看到两个孩子相处的不错，妈妈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门关上的瞬间，苏明允转过身子恶狠狠地瞪着杜灿嘉，“杜烂嘉，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我的脖子都不能动了！”
　　杜灿嘉笑笑，“哦？还好我没睡在这，要是我睡这里可就惨了，话说你的床还真是舒服呢！”杜灿嘉笑的很欠扁，不过脖子上隐隐的疼痛让苏明允不敢轻举妄动。瞪了他几分钟后，苏明允终于觉得无趣，很不自然的起身想去洗脸。
　　看见他别扭的姿势，杜灿嘉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伸手拉住他顺带着揽入怀中。怀里的人受惊般跳开，不小心触动了脖子上的痛觉神经。
　　苏明允疼的捂住脖子，“痛死了，你干嘛，变态烂嘉！”火辣辣的疼痛感蔓延开来，苏明允有些颤抖。
　　“不要乱动！”杜灿嘉绕到他身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在苏明允的脖子上。
　　苏明允正想回头痛扁他一顿，耳畔传来了温热的气息，“小家伙，你的皮肤好白。”苏明允的脸立刻升温。
　　“跟蜡笔小新家的小白一样白哦！”苏明允的脸瞬间变作了冰山。
　　“杜烂嘉，你说谁呢！”苏明允指着他的脸大叫，全然忘记自己的脖子刚才还不能动，半响才反应过来，“脖子好了，烂嘉，我脖子好了！”他激动地扑在杜灿嘉的身上，杜灿嘉好不容易把他拽下来，“小白，你脖子上还有针呢。”
　　“烂嘉，你叫谁小白！”
　　“当然是你了，小白。”
　　苏明允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丢下一句烂嘉，胡乱把脖子上的针拔下来，扔到桌子上。
　　扣上洗手间的门，他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这是被他气得，就是被他气得！”心口不一的某人安抚着胸口那颗跳动加速的心脏，门外又传来了他的声音，“小白，伤口要好好处理，小心感染。”
　　刚刚恢复正常的心跳又一次开始狂奔，清凉的水也无法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烂嘉，烂嘉，烦死了。”苏明允胡乱扯了一条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把早餐买了回来，苏明允脸上剩余的水分被微风吹拂，很是清凉，他惬意的坐下来喝牛奶，不料妈妈的一句话差点让他把牛奶全喷到杜灿嘉脸上。
　　“一会带灿嘉一起上学，他转学到你们学校了。”
　　“什么，妈，你杀了我吧。”
　　“小白，你死了我会很伤心的，还有，你死了谁领我去学校呀。”
　　“我才不死呢！你去死！”苏明允差点爆血管，那个烂嘉根本就是他的克星，还要跟他念同一所学校，这以后自己还不得跟旧社会的贫下中农似的！
　　苏明允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吃完那顿早餐的，只记得自己被噎的一直打嗝。
　　“烂嘉，额，你，额，我，额……”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苏明允有一种迟早会被杜灿嘉作弄死的感觉，而杜灿嘉正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都吃成这样了，还喊饿？”
　　“烂嘉，你，额，不准笑。”
　　“小白”，杜灿嘉双手扶着苏明允的肩膀，“闭上眼睛，跟我深呼吸，就不会打嗝了。”
　　苏明允的睫毛泼墨一般黑亮，轻轻地闪动，让杜灿嘉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的脸庞离苏明允越来越近，苏明允感觉不会再打嗝了，睁开双眼发现杜灿嘉的脸几乎要贴在自己脸上了，吓得他一把推开杜灿嘉，“快点走了，一会儿会迟到的。”
　　杜灿嘉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像真的亲他一下，真是可笑。
　　本以为天无绝人之路，就算跟杜灿嘉在一个学校，也未必会在一个班，就算在一个班也未必会坐在一起。“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啊！”当苏明允看见杜灿嘉一脸欠扁的笑容时，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不是乡绅恶霸，就是贪官污吏，报应啊！
　　“小白，好巧哦，我们居然是同桌。”
　　“巧你个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往地上掉钱给老师捡。”
　　哈哈，杜灿嘉想起刚才自己的足智多谋，露出一脸阴险的笑容，“被你发现了。”
　　“烂嘉，你饶了我吧，我以后把床让给你睡好不好，我求你别再死缠着我了好不好？”
　　杜灿嘉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棕色的头发跟着晃动，“不要床，要冰淇淋。”
　　“烂嘉，你别太过分。”苏明允咬着牙，低声道。
　　“那我让步好了，我要小白。”
　　“为什么!”苏明允的声音有点大，引得老师狠狠一瞪，他立刻低了头，瞥了一眼杜灿嘉。
　　杜灿嘉眨了眨眼睛，“因为我喜欢小白。”语气极其暧昧。
　　“你口味怎么这么重，居然喜欢一条狗！”
　　“嗯，不是蜡笔小新的小白，是叫苏明允的小白。”
　　“我是个男的！”
　　“怎样？”
　　“你也是个男的！”
　　“那又怎样？”杜灿嘉拉着苏明允的手，含情默默的说，“好像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男生不可以喜欢男生哦。”杜灿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明允。
　　此时此刻，苏明允只想捏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掐死。被人喜欢是一件好事，可被同样是男生的人喜欢，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第一节的测试卷，也因为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杜灿嘉做得一团糟。苏明允没好气的说，“烂嘉，我要上厕所，你帮我把卷子写上名字交了。”
　　“知道了，小白，我等你回来。”杜灿嘉的语气甜得腻人，听了有种想吐的感觉。
　　苏明允听了他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溜烟的跑出教室，“我早晚得被他弄疯，变态！”在杜灿嘉的目光中，苏明允终于捱完了一个上午，肚子饿的咕咕叫。铃声一响，苏明允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一是因为他真的饿了，而是因为想躲开那个变态烂嘉。
　　只要中午一开饭，苏明允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不开心。端着排了很久的队才打到的饭，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食堂人这么多，烂嘉肯定找不到我。”
　　这样的想法在他坐下嚼第一口饭的时候，彻底被打消了，杜灿嘉正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盘里的饭菜，苏明允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你看着我干吗？要吃自己买去。”
　　“没钱。”
　　“那你早上扔了什么给老师捡！”
　　“那是所有的钱了。”杜灿嘉死盯着苏明允，直到他无奈的叹着气把手里的饭推给自己，起身去买了一个面包。
　　“烂嘉，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你这么不放过我。”
　　“小白欠的是情债。”
　　“去死！”
　　午休的时间在二人的吵闹声中过去了，上午的测试卷发了下来，同学们叽叽喳喳在下面议论着分数。老师手里拿着一张卷子，站在讲台上问了一句，“水饺小白？”
　　班级沉默了几秒，随即一阵哄笑，苏明允的脸由红转白又转红，僵硬的转头看向杜灿嘉。
　　“烂嘉，你……”
　　杜灿嘉点了点头，苏明允觉得自己不如撞死算了，纠结了一会儿，弱弱的说到，“老师，那卷子好像是我的。”
　　又是一阵哄笑，苏明允恨不得把杜灿嘉拉出去枪毙十五分钟，再丢到动物园里喂狗熊。
　　整整一下午，苏明允一想起小白的问题就想找棵树吊死，不过吊死之前得把杜灿嘉看住，不然就算自杀也会出岔子。
　　“小白，你别用这么炽烈的眼神看我好不好，人家会害羞的。”
　　苏明允有一种想把牙咬碎的冲动，“杜烂嘉，我警告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就把你丢到动物园里喂狗熊！”
　　“小白好绝情……”
　　“天哪，你杀了我吧。”苏明允快步走开，想远离那个大是非，杜灿嘉却毫无自觉的跟着。
　　路过漫画店的时候，苏明允停下了脚步，看着新出版的漫画，喃喃道，“真可惜，被封住了看不了了。”
　　“那就买回去，拆了看啊。”
　　“我要是有钱当然会去买了。”
　　“哦”杜灿嘉仿佛顿悟了什么一样，然后很淡定拿出银色的钱包，从里面抽出钱，进店买了那本新出的漫画。
　　“喂，你不是说没钱了吗？怎么还有钱买漫画！”
　　杜灿嘉阴险的一笑，“那是骗你的，小白。”
　　苏明允觉得自己真是白痴，居然会心软相信他。“骗子，你今晚去睡马路吧！”
　　“小白，你都不记得今天早上我帮你治好了脖子吗？”他晃了晃手里的漫画，故作可惜状，“那我今晚只能一个人欣赏这个了。”
　　提起脖子苏明允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因为谁才会落枕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都是我不好，我自罚，不回去睡了，告诉静姨别担心啊。”他故意把“担心”二字说的很重。
　　混蛋，又拿妈妈来压我！算了，万一找不到他，妈妈真的会急的。
　　苏明允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道。“回家！”某烂嘉即刻化为大型犬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妈，我回来了。”苏明允从冰箱里拿出一根奶油冰淇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小白，我也要吃。”
　　“你自己不会拿啊。”
　　“我要吃你那根。”
　　苏明允在妈妈的注视下，无奈的把手里的冰激凌让给了杜灿嘉，心里把杜灿嘉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小允，灿嘉，床我已经买回来了，回房间看看吧。”
　　杜灿嘉闻言兴奋地吃掉手里的冰激凌，拉着苏明允冲到房间里，苏明允为此悄悄红了脸。
　　不算宽敞的屋子里放着一张双人床，虽然有些挤，却也因此显得更加温馨。
　　“小白，这床好舒服。”杜灿嘉在床上滚了好几个圈，又冲到苏明允面前说，“哇！可以跟小白像夫妻一样睡在一起真好！”
　　苏明允满脸黑线，到底是哪家不负责任的精神病院把这种人放了出来。他清楚只要自己一张嘴，杜灿嘉肯定没完没了，索性不理他，带着你“你是白痴”的表情回到客厅吃冰激凌去了。
　　双人床，真美好。杜灿嘉笑了，笑得很温暖，很真实。
　　吃过饭，苏明允回到房间一阵奋笔疾书，不一会就丢给杜灿嘉一张纸，上写着，“合住公约”，他掐着腰，俨然一副地主样，“杜烂嘉，你给我听好了，第一，不许跟我胡搅蛮缠；第二，不许和我说些奇奇怪怪的喜欢我的话；第三，不准抢我的冰淇淋。以上三条，如有违反，一律咬杀！”说着还拿着笔挥舞了几下，好像手里拿的是浮萍拐。
　　“小白，我觉得……”杜灿嘉一步步走向苏明允，直到把苏明允逼到角落里。“你笑的时候比较可爱。”
　　苏明允看着眼中不断放大的脸庞，有些结巴，“那，又怎样？”
　　“不知道你听说过一个可以让人笑个不停的穴位没有？”
　　“嗯？”
　　“我刚好知道它在哪呢。”一个冰凉的金属扎入了苏明允的皮肤里，苏明允一声惨叫，然后就笑得一发不可收拾。杜灿嘉潇洒的收起银针，“我去看电视了，小白。”
　　看着笑得满地打滚的苏明允，杜灿嘉心情大好，揉了揉那人细碎的黑发，转身离开了房间，剩下苏明允哭爹喊娘的问候了杜灿嘉的祖宗十八代。
　　再回到房间时，苏明允已经笑得没了力气，倒在床上睡着了。杜灿嘉走过去给他盖被子，听见了他的梦呓。
　　“烂嘉，不准抢我的冰激凌。”就这样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触动了杜灿嘉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他摸了摸苏明允白皙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他的嘴角，说，“不跟你抢，冰激凌全是你的。”苏明允仿佛听见了，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苏明允觉得有点冷，紧接着就听见杜灿嘉聒噪的声音，“小白，起床遛弯了。”
　　“不要，不要！”
　　“你真的不起来？”
　　“不起，就不起！”
　　苏明允只顾着在梦里吃哈根达斯，眼皮都没抬一下，杜灿嘉一个恶狼扑食，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哀嚎。
　　“痛死了，你敢掐我！”
　　苏明允揉着被虐的脸蛋，恶狠狠地盯着杜灿嘉，越想越生气，“杜烂嘉，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他叫嚣着冲了上去，却反被对方锁住了胳膊，抱在怀里。苏明允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被人欺负了，还没有还手之力。
　　“小白，你不乖哦。”杜灿嘉冷不防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放开了他。
　　苏明允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遍，咬着牙，本想揍他一顿，仔细想想又打不过他，只好气呼呼的去洗脸。
　　“烂嘉！混蛋！我诅咒你一辈子吃方便面只有调料包！”苏明允一边咒骂着杜灿嘉，一边往脸上抹洗面奶，狠狠地搓着刚刚被杜灿嘉亲过的地方。搓着搓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的洗面奶又不是薄荷的，怎么凉凉的？”苏明允瞟了一眼洗面奶，好像从来没被人拧开过，“那我刚刚……”面前那只未盖上盖子的高露洁显得格外悲怆，洗手间里又响起苏明允的嚎叫。
　　苏明允实在恨自己的瘦弱，无法反抗杜灿嘉，所以看见格斗社招社员时，眼睛都快冒绿光了。他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杜灿嘉。于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报名时，格斗社的社长就被撂倒在地，退位让贤了。
　　某人屁颠屁颠的跑到格斗社报到时，彻底傻了眼。杜灿嘉正坐在社长办公室里，喝着小弟们孝敬的可乐，一脸邪笑的望着他，“小白，你追随我都追随到这里来了。真是好感动。”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我要跑到这里，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苏明允有种想哭的冲动，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对于新社员我们有特别待遇哦。”那满脸的笑容在别人看来亲切得很，可苏明允却不这么觉得。果然另有内情，“这个待遇就是社长会亲自训练新社员。”
　　苏明允冷笑了几下，在他看到杜灿嘉是社长时，他就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不过再不情愿也得忍着，因为川恩中学的社团未参加满三个月就退出是会被扣学分的。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杜灿嘉没拿斯巴达训练来折腾他，不过，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小白，我要吃棉花糖。”
　　“不是这个牌子啦，回去换。”
　　“我不想吃棉花糖了，去买巧克力吧。”
　　第N次被杜灿嘉耍的精疲力竭的苏明允终于忍不住了，把棉花糖扔给杜灿嘉，一屁股坐在地上。“喂，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耍我。”
　　杜灿嘉丝毫不理会几乎暴走的苏明允，拆开棉花糖的包装，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好好吃哦。”
　　苏明允对这样爱答不理的态度很火大，“你倒是回答我啊！”
　　“因为我喜欢小白啊。”
　　“你正经点行不行。”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不信。”杜灿嘉拿了一颗棉花糖，递给苏明允。
　　“不吃！唔……你……”苏明允的话被杜灿嘉塞进嘴里的棉花糖给挤了回去，杜灿嘉依旧笑得灿烂，牵起苏明允的手说，“我饿了，去吃饭。”
　　因为不是餐点，食堂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上体育课的学生。苏明允跟着杜灿嘉来到柜台前，杜灿嘉买了吃的去打卡，苏明允惊讶的发现杜灿嘉换了钱包，粉红色的。不由自主的抢过来，“烂嘉，你怎么买了个这么娘的颜色，真好笑！”
　　杜灿嘉的声音在右边响起，“小白，你说什么呢？”
　　“嗯？”他应该在左边啊，怎么声音从右边传过来了？苏明允抬头望去，一个眼镜姐姐正胆怯地看着自己，半晌，怯生生地开口，“同学，可以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吗？”
　　苏明允合上惊掉的下巴，干笑了几声把钱包还给了眼镜姐姐，全身僵直的走出了食堂，那女生的样子，明显是把他当成校园恶霸了。
　　“丢死人了！”苏明允哀声道，加快了脚步。
　　杜灿嘉找到坐在台阶上的苏明允，苏明允却捂着脸，怎不也不肯把手放下来。
　　“小白，没事，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嫌弃你的，放心。”杜灿嘉越想越好笑，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许笑，不许笑。”苏明允仍然捂着脸。
　　“没事的，刚才食堂里也没有几个人啊。”
　　“有你就不行，我又成了你的笑柄。讨厌死了。”苏明允仍然没有放下手，“走开，不想看见你。”
　　“哦，那算了。”
　　苏明允听见杜灿嘉走远的脚步声。很久，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苏明允心想，这样就不管我了？
　　他悄悄地把手拿开，却发现眼前是那片熟悉的耀眼黄色，随即周身就被一种温暖的气息环绕。
　　耳畔传来杜灿嘉的声音，“小白，你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为什么那么在意在我面前丢脸？”
　　“才不是呢！”苏明允想要挣开，却被他锁得更紧。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杜灿嘉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苏明允不再挣扎，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夕阳洒在台阶上，天边的云连同苏明允的脸一起被染成了温暖的红色。

作者有话说

　　第一章怎么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