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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夜宵就得这么吃 ...

  •   “在下秦名毅,成兄,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摘掉斗笠,去除面纱,成方遥盯着那张一看就招桃花的脸,嘴上在笑,心里也在笑。

      好小子,原来是来勾|引我家陵子钧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忍,不知道陵子钧是我成方遥的人,决不能忍!

      成方遥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再补上几拳给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怀里的人已经飞快的推开了自己,奔到了那人的面前。

      “师兄,你怎么来了?”

      成方遥的拳头,就僵在了半空。

      师兄?

      “成兄看上去似乎不欢迎在下。”笑你个头啊,大晚上的显得你牙白是不是?老子当然不欢迎你,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子很忙吗?

      成方遥的面上纠结了太多的情绪,最后展现出来的,只能是一张吃了苍蝇又咽不下去的表情。

      “这位是五行盟的盟主,成方遥。”陵子钧拉着秦名毅的袖子给他介绍道。

      “奥?原来成兄就是大名鼎鼎的五行盟盟主,失敬失敬!”秦名毅的牙笑得更白了。

      “子钧,师兄本来想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醉风来祝贺的,没想到路上和这位成兄发生了些小误会,酒壶碎了。喏,这是师傅一直让我带在身上的信函,说是有机会就交给你。”说完不忘对着成方遥再展一展笑颜。

      “你欺负我师兄了?”陵子钧喜笑颜开的接过信函,转身就唬了脸质问成方遥。

      成方遥有些不爽,深感自己的那颗心受到了创伤,只能阴着脸回道:“都说了是误会,这下你也信我了,我确实是想给你把醉风抢过来的。要不是他…他和我纠缠,也不至于打碎了酒壶,浪费了那些美酒。”

      成方遥的眼珠子始终围着陵子钧和秦名毅靠在一起的肩膀上打转转,如果眼神能够变成一把刀,一柄剑,或者一团火,他保证,对面的那个人,一定死的很凄惨。

      秦名毅是个察言观色的人,看出了这两人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尤其是成方遥那眼看要吃了自己一样的嘴脸,心中不禁好笑。

      “师兄,你怎么想到来找我了?”陵子钧邀请秦名毅坐在石凳上,拆了美酒的酒封,热情的给秦名毅斟满酒。

      两人喝了两杯,才想起,似乎这院子里还有一个人。

      再找他的时候,成方遥已经不知了去向。

      “我只是路过,想起今天是师弟你的生辰,顺便来讨份喜气的。不过看你这架势,不像是大办过的样子。怎么?不高兴?”秦名毅和陵子钧是师出同门,深知这个糖罐子长大的公子哥的脾性,像是生辰这种热热闹闹的日子,绝不对不会草草的凑活。

      眼下这样,必定是谁招惹了这位寿星。

      “师兄真是一点都没变,老是能看透我的心思。要是那个人能有你一半的慧眼,我就心满意足了。”仰头又是一杯,沿着喉咙一路游进到胸口,火辣火辣的热,却刺啦刺啦的清醒。

      “成兄对你不好?”秦名毅举着杯子,不急着品尝,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弟。

      “你怎么知道是他?”

      “你没看他刚才那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的,若不是喜欢你,哪里能成这个样子。还有啊,他方才在桥上给你抢醉风的时候,可是实打实的卖力气。”秦名毅眯起了眼,回忆方才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那份怦然心动。

      也是,天下的小|倌里,哪有一个能像他一样的蛮横不讲理,痞里痞气的德行又格外的吸引人。说他挂牌,确实不妥。哪个不想活的馆子会养这么横的小|倌?

      秦名毅走了神,没听到陵子钧开始数落成方遥的不是。

      从他是如何的来者不拒,到风|流成性,再从如何的对自己凶狠,到动不动就虐待自己,七七八八说下来,这成方遥简直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祸害!

      最后一句:“这个祸害就是害得我无家可归的那一个混球,唉。”

      秦名毅收回了神思,惊讶道:“他就是那个害你在师门躲了两年的人?师弟,你其实是考验他|的吧?你不说,我还不敢相信这五行盟的盟主,就是你一直思思念念的人。”

      “谁,谁思思念念了?师兄你不要胡说啊!”陵子钧忙夹了一筷子小菜塞到嘴里,一时太急,都没看清那是成方遥最爱吃的麻辣鱼。陵子钧又恰巧是个不能吃辣的人。

      这一通的灌水灌酒又扇风的,等陵子钧的舌头又能重新说话的时候,秦名毅脸上的倦容也已经十分的明显了。

      给他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又命人将剩下的吃食都收拾干净,才咬着一颗鸭梨进了自己的卧房。

      房门敞开,又关上。

      陵子钧就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你怎么还没走?”陵子钧咽下嘴里的鸭梨,醉醺醺的问。

      “走,老子还没干完正经事呢怎么走?”陵子钧打横抱起摇摇晃晃的陵子钧,吹灭了屋里的烛火,直奔大床。

      “什么事?”

      “疼你!”

      “你躲我的那两年,对我思思念念?”成方遥问。

      “我,我才不会想你!”

      “嘿嘿,是?吗?”
      ——————————————————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不仅能误事,还能伤身。

      一觉醒来,何止天都亮了。门外的下人恭敬的问陵子钧是要去大厅吃午饭还是给他端到卧房里。

      脑子里混乱的不可救药,大力的拍了拍脑壳,也没能立马从棉花堆一样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床榻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对了,他师兄好像还在自己帮里。

      “秦公子在哪里?”陵子钧扶着床头问门外的人。

      “回帮主,秦公子早上已经走了,给您留了封信在大厅。您现在要看吗?”

      走了?看来真的是路过啊。

      陵子钧揉了揉太阳穴,穿上里衣,外衣,踩着鞋跟,推开了房门。

      好嘛,怪不得自己睡的这么沉,原来这天色也不好,阴惨惨的,好像是打翻了墨汁一样。

      又过了一个生辰,自己又长了一岁,陵子钧莫名的生出一种苍老感。

      果真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徒增伤感无数吗?

      院子里的凤仙花开的有些慵懒,就像是此时的陵子钧。

      吃罢饭,没有去帮派里逛逛,而是自己在八角楼里铺了纸,研了墨,想要画一幅春末夏初的出行图。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钱的骑着马,更有钱的坐着车,没有钱的只能徒步。他们各自沿着自己的轨迹,悠悠的在笔直的街道上闲逛。

      从八角楼望下去,那些天差地别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渺小的如同蚂蚁一般。

      手提起沾满了墨色的画笔,在画纸上踌躇许久,就是下不了笔。

      陵子钧有个习惯,与其画一笔看一眼,不如多看几眼后,一气呵成。他说:“这才叫作画,而不是看画。”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

      这笔,最终也没画下去。

      “禀告帮主,南火帮的帮主带了手下前来闹事,此刻就在咱们手下的饭馆里。帮主您看要不要带上几个兄弟过去看看?”

      “南火帮?”陵子钧皱了眉。

      他与南火帮向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怎么能跑来砸自己的场子。

      “走,去瞧瞧。”八角楼上那幅没起笔的画,就这么落了幕。

      南火帮的帮主姓杜,说起来和陵子钧还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兄弟。

      他来自己的地头闹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饭馆就在出了八角楼拐个弯百米的尽头,是这个镇上最大的饭馆。吃个凉拌黄瓜都要一两银子的地方,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

      所以除了最大,也是最贵的饭馆。

      即使这样,那些有钱没处花的老爷员外,还是兴冲冲的带着大把的银子往里进,哪怕只是去喝上一壶茶叶末,潇洒的扔下把碎银子。

      成方遥曾经问过陵子钧,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大老远拿着银子跑来打水漂?

      陵子钧笑着回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想法,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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