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三 ...
-
戎帆看着进来的西装男没有一点惊讶，她虽然不了解Gary但知道什么是流氓无赖。
“宝贝儿，你考虑好了吗？眼看你们恬翼的演唱会就要到期了，你不想歌迷骂你们没信用吧......”
戎帆觉得自己如果不把Gary打趴在地就不是自己性格，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我考虑好了，我拒绝！”
Gary坏笑起来，手搭上戎帆的肩膀：“宝贝儿，恬翼那小子的所有开支现在可都控制在我的手里，拒绝我不止恬翼，你们整个公司都会瘫痪。你确定？”
戎帆没有说话，Gary开始肆无忌惮。
“在你看来，就地解散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以你们恬翼的fans数也能继续保持他的知名度，可要如果歌迷们知道恬翼是靠出卖身体走上今天的顶端就不知道该怎么想咯。哦对，知名度也可以继续保持，那名声可就......”
戎帆怎么可能憋下去，一个过肩摔将Gary狠狠摔在地下，Gary痛的半天站不起来。
戎帆看着Gary在地上痛苦叫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踢带踹地把Gary赶出房门。
Gary还不死心，拍门喊叫。“除了曼妙没人愿意救你们公司，你自己想清楚拒绝我的后果！”
“趁我没把你打成半残废赶快给我滚！”戎帆也懒得和他多说，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趁人之危的人。
“你会来找我的！”Gary知道戎帆是会说到做到的，走为上计。
等Gary离开后，戎帆放松不少。
戎帆知道自己刚才一番举动有多么的不合适，也许会牵连到整个公司。她很担心，尽管汪维隽说过他可以解决，尽管自己有多么信任汪维隽。可是，戎帆还是害怕，害怕公司和恬翼都受到伤害。
恬翼几乎用所有时间走遍旧金山的大街小巷，一个人就这么走着，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宣泄方式。当孤独，苦闷，悲伤，痛苦集结在一起，身边没有人可以帮他分担。或者说他最想要的那个人不会帮他。
想起来前几日去陪戎帆养伤，楚笑贤也在，恬翼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互相嫌弃时不时爆几句粗口，但是楚笑贤在上药的时候却小心谨慎极了，生怕戎帆疼或是看见伤口晕血。恬翼觉得，自己不合适待下去。戎帆以前一直是自己的专属，从专属助理到专属经纪人，几乎24小时围着自己转，现在她也算是遇到对的人，自己应该放开她。
从那天起，没有了戎帆的恬翼更不知该何去何从，在这座不算陌生的城市里，却充斥着不好的回忆。现在，独自一人无事可做，只能漫步在街头，没有目的。
“下一个街口向右转会遇到维维。”在每一个街口恬翼都这样默默期待着，然而等待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次也不例外。
恬翼叹口气，开始嘲笑自己傻。在一座城市，数万个街口，遇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踌躇不久，恬翼决定去曼妙打听消息。公司出事最可能伸出援手的必然是曼妙，再说自己在旧金山的演唱会主要负责的就是曼妙公司的人，现在去打听下消息应该不过分。
自我说服片刻，恬翼立即行动。
只是到达曼妙，恬翼才明白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曼妙前的大型广告牌早就由自己的换成美国本土的歌星。这说明，恬翼的演唱会不只是要被延期，取消基本上已成事实。现在进去打听消息，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又失败了吗？”恬翼看着广告牌，喃喃自语。心痛的已经流不出眼泪。
李霖达刚从曼妙出来就看到在门口呆呆看着广告牌的恬翼，李霖达对他有印象知道他是当红歌星也是是汪维隽的朋友，潜意识里知道这小孩对汪维隽的感觉不一般，而且对自己来说是个麻烦。
本来不想去在意，但看着他在广告牌下可怜兮兮的样，李霖达也有些于心不忍，干脆走过去打声招呼。
“嗨，还认识我吧。”李霖达客气的说道，尽管知道这孩子对自己敌意挺大但还是要有基本的礼貌。
恬翼看着身边的李霖达，有些自嘲地微微一笑，嘴里嘟囔着:“祈祷半天，竟然见到的是最爱的人的最爱的人。”
李霖达也不知道恬翼在说什么，也没问，看他穿的单薄自作主张拉他上车。“ 今天很凉啊你穿的有点少，我带你去找维维吧，他现在应该在break up呢。”
恬翼没说什么，顺从上了车。
一路无言，如果此时再加上汪维隽就是正正好的三角形了。
李霖达觉得尴尬，没事找点话题说：“你是维维的同学吗？”
“不算是，一个学校不同班，又在同一个模特公司待过，一起出过广告和服装秀。”
李霖达还没回话，恬翼不带停顿继续说：“我第一次在公司见他就喜欢他，转学到他们学校想离他近点。他比我高接的任务等级就不一样，我为了可以和他一起出任务苦练很久台步和眼神，弥补我身高的不足。高三第一次模考他考了年级前100，我是年级倒数100，为了赶上他和他一个大学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拼命学习，最后我还是没考上，他也没上直接出国......”
李霖达现在明白恬翼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了。
“看来你很喜欢他啊。”
“我很爱他。”恬翼纠正道：“八年时间，我们有将近五年没见面，但我还是爱他。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他，我敢向全世界承认。”
李霖达不想再接下去，他越发觉得今天载恬翼去找汪维隽是个错误。
“你呢？你爱他吗？”
李霖达没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汪维隽的关系只能用介于朋友与爱人之间来形容。不能失去，但没有说透。他无法和恬翼一样大胆说出爱，自己要顾虑的太多。
恬翼看着李霖达，挑衅般笑笑“我觉得汪维隽是个傻瓜，十足的大傻瓜。永远在追寻得不到的东西，却不愿回头看看还有谁在他身后......”
“你不是也如此吗？不愿意放弃他，永远在追寻得不到的东西。”李霖达打断恬翼的话，长舒一口气，双眼直视前方，已经快到break up了。
“我喜欢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告诉他，我的牵绊太多太多，而且我给不了他未来......”李霖达停顿片刻,接着说：“我的儿子最好的兄弟还有他，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保证他们永远安全的方法就是维持现状，不改变任何关系。”
李霖达停下车，熄灭火，车里顿时一片黑暗，跟外面霓虹繁华形成强烈对比。
“你是叫恬翼是吧。嗯，我呢看得出来维维对你没有绝对的无情，也许你可以让他过得幸福。至于我嘛，看着他幸福就够了。
李霖达说完后冲恬翼笑笑。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痛，他也没有说谎，让他和他们绝对安全的办法就是保持现状。如果给不了汪维隽幸福，就让一个值得的人来给汪维隽幸福。
“那儿，”李霖达透过车窗，指着玻璃窗后熟悉的面孔：“他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每次我过来总会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静静看他一会儿再进去。你去找他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恬翼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想过很多可能，李霖达会骂他嘲笑他讽刺他甚至带着他去找汪维隽兴师问罪，唯一的没有想到李霖达心平气和告诉自己对汪维隽的心意，即便知道是两情相悦也愿意拱手相让，只为了让汪维隽过的更好。
恬翼知道汪维隽喜欢李霖达什么了。
李霖达倒车准备离开，恬翼突然喊住他。“比起我你可以让他更幸福！”
李霖达摆手笑笑驱车离开。
“我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