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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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可以轻易地将罪名脱得一干二净，不留痕迹。
也许是一件晒在阳台上虽洗的干净却充满血腥味的外衣，也许是犯罪现场的独属于某人的指纹，也许是一卷截口与凶器恰恰吻合的铁丝，也许是抽屉里一瓶□□，也许是从开始就带有深深恶意的报复和爆发。
也许是以上所有。
齐渊思索时，似乎感到事情再清晰不过，之前种种疑惑和不安的绝望都明了地陈在光天化日，然而却又懂得不够透彻，像在矿洞里提灯而行的路人，自以为矿洞不过所照亮的部分，其实那不过是错觉罢了，实际上你对矿洞一无所知。
队长再次见到齐远之的时候是在行政处，齐远之作为借调来的心理专家朝队长扬了扬下巴，表情是带有几分阴谋的熟稔，队长隐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不住怀疑过程是否真如调查所显示。
有待证实。队长如此想着，朝齐远之以相同的方式扬了扬下巴。
齐远之在这相同的回复里掌握到了某些显而易见却常常被忽略的细节，队长眼中过于外露的探究和找到同类的闪烁里所包含的东西太多，然而只要略微调查便可全部知晓其中含义，连探寻都毫无必要。
掌握时机。齐远之告知自己，于是他上前握住队长的手。
“合作愉快。”
队长开始明白了这是一个契机，也开始明白自己所握的手是谁的，答案真是再简单不过。
“合作愉快。”
齐远之和队长一起来到齐渊的病房时，齐渊正在服药，液体药剂，齐渊却吞服得有些艰难，每一口液体都在用力挤压着他的喉结，他有些怕了盛在杯中的各色液体，也许该称之为□□综合症。
“齐渊，鉴于你之前的行为有一些不好的特征倾向，局里派了一个心理学专家，认识一下，这是齐远之。”
齐渊心底几乎凉透，他尚不知道为什么齐远之要对他用下种种算计和圈套，现在队长过于疏离不带情感的介绍和仿若从不相识的态度更令他恐慌，齐远之站在角落看着他，他没有办法辨别齐远之的想法和感情。
我应该死吗，齐渊无法辨明自己所应该选择的方向，从自己发现了齐远之柜子里显然是特意让他看见的□□时，整个故事的情节都在不停地往一个离奇的方向发展，他现在甚至无法判断自己的神经是否正常，自己的记忆是否属实，那些时空交错不明的线条是阴谋的一部分还是生命结束的告知。
他不知道。
许久以前为了得到汪籽铭的手段显得拙劣而愚蠢，深陷计中无法脱身的痛苦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生命完结前的最后一次。
“队长，我需要和齐渊聊一聊。”
队长体贴叫走了守着齐渊的两个警察，并关上了门，齐远之赞许地冲队长点头，然后坐在齐渊的床边。
“齐渊，小时候我同你说过很多道理，虽然我大你并不多，但是毕竟我是你的哥哥，你应该记住我所说的话。”
判死刑的时刻。
“小时候，我常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至今没忘，不知道你忘了没有？”
齐渊面色平静，他终于知道故事的开头和过程，也隐约看得见一点结局。
那是他用迷药迷倒汪籽铭时就已经注定的，一个过于完满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