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七彩光球》柠檬掉下来

23、第二轮

　　“第二局，”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你来抽签。”

　　黑袍的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满脸不情愿的对在自己面前腾空的箱子伸出手，随手抓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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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说，”斯内普慢吞吞地说，“经过这么多轮后，我一点也不为纸条上的内容惊讶了。”

　　纸条像小蛇一样滑溜从他手中钻了出来，咯咯笑了起来：“您的话语真让我们感到惭愧——为所有，不用您念出来，这一局是亲吻，当然，不再是随机——这由主持者决定。公共题目，校长，您可不能滥用职权调换了我。”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了邓布利多。

　　后者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令人印象深刻的蓝眼睛在每一个身上都停留了一下，赫敏难为情地捂住了脸（哈利敏锐注意到了这一点，正小声安慰她）——在场可没有什么她适合亲吻的对象。唯三的三位女性，她、贝拉特里克斯，以及丽塔斯基特。

　　“在场有十三位，”邓布利多轻声说，“看来我们之中有位幸运儿？”

　　几乎大半场的人都在盯着他，赫敏满脸期盼，阿不福思嘀嘀咕咕的话也许是我情愿去亲吻山羊（在旁边的哈利不自觉的缩了一下），伏地魔和里德尔都在冷笑，格林德沃神情难以捉摸。

　　“没错！”纸条说，“您决定好了吗？”

　　邓布利多沉思了片刻，点头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
　　丽塔倒吸了一口气，紧张的蜷缩在位子上，德拉科求救的看向卢修斯。

　　“我认为，”他轻缓的嗓音在一片寂静中尤其突兀，“两位里德尔先生可以考虑一下。”

　　两位里德尔的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凶狠的红光在击到校长面前就被他轻轻松松地挡开了。
　　“显然你们不会自愿，”邓布利多轻松地说，“那么强制执行听起来不错？”
　　抗议在这个空间显然是完全无效的，格兰芬多们几乎是憋着笑看到不知名的力量在邓布利多说完话的同时逼迫两位将脸越贴越近，直到伏地魔没有鼻子的苍白脸孔贴到里德尔精致的脸庞上为止，血红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眼睛同时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大概三秒过后，这股力量消失了，两个伏地魔同时用魔杖给了对方一个恶咒，里德尔向后跳开了，伏地魔则用力而凶悍的回击了回去。
　　“邓布利多！”他嘶嘶地说，语气中带着谁都能听出来的仇恨。

　　“感谢示范，”邓布利多朝他点头示意，完全就没拿他的威胁当回事，“看来要求的底线是脸颊？”

　　“您永远是这么睿智。”纸条恭维地评价。

　　邓布利多短促地笑了一声，透彻的湛蓝目光在剩下的人中仔细打量了一圈。
　　“哈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格兰杰小姐……”他轻轻说。

　　“什么？”哈利猝然瞪大了眼睛，口干舌燥了半响，这才意识到自己惊叫出声了。

　　赫敏难为的看着他。西里斯吹了声口哨。
　　“好吧……”他最终在邓布利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小声咕哝，“就当是在亲吻我的姐姐好了。”

　　他挣扎了一下，靠近了漂亮的格兰芬多姑娘，在对方脸颊上快速印下了一个吻，后者脸微微红了起来，却没有拒绝。

　　西里斯带头鼓起了掌（哈利恼羞成怒地叫了起来），只换来了教父的笑声。

　　“下一对。德拉科马尔福与卢修斯马尔福。”

　　这对显然要好执行的多，卢修斯例行公事般的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德拉科别扭的扭过了头。

　　“丽塔斯基特和莱斯特兰奇夫人。”

　　贝拉尖声的怒骂和斯基特惊恐的叫声骚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哈利干脆的给了自己一个闭耳塞听，转头就发现大部分人都在这么做，直到伏地魔因为不耐一人扔了一道静音咒。
　　“快点结束，”他冷酷地说，“贝拉，这是命令。”

　　贝拉叫声猛然被截住了，她乱蓬蓬的头发下面脸庞上滚出了眼泪，又狠毒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顺从地走向了斯基特，后者抽抽搭搭的，看上去和很久以前扯高气扬的人完全搭不上关系了。

　　“她们俩真适合。”哈利小声对西里斯说，后者相当响亮地笑出了声。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下一对，西里斯，我认为你有必要和西弗勒斯来一个宽容之吻。”

　　“阿不思！”斯内普铁青着脸警告。
　　“别想！”西里斯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他迅速瞪了斯内普一眼，“和他那种人——这不可能！”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需要和里德尔们一样的待遇？”他心平气和地问。

　　“邓布利多！”两人一齐吼道，哈利缩了缩脖子，决定装作没看到发生的事情。

　　显而易见，最终妥协的永远都不会是邓布利多，两位死敌们在一番人仰马翻的争吵和怒吼之后，终于双双黑着脸，最后西里斯能有多不甘就有多不甘的在斯内普蜡黄的脸颊上快速贴了一下。
　　赫敏担忧地看着他们。

　　“这对彼此原谅是个好开头。”邓布利多事不关己地劝慰，看上去有种简直令人恼火的悠闲。

　　当然，他的悠闲也到头了。
　　“只剩下三个人了，”斯内普阴沉沉地说，“邓布利多，你现在打算当那个幸运儿吗？”

　　格林德沃森冷地瞥了他一眼，阿不福思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巴不得他早点下地狱。”阿不福思说。

　　“对我还是对你的哥哥？”格林德沃讽刺，“就好像你们能一起快快活活的上天堂似的，和你们的小妹妹——”他突然住嘴了，不是因为阿不福思的怒吼，也不是因为周围人听到隐秘消息的震惊神情，而是因为邓布利多的视线。
　　他什么都没说。

　　“把我排除在外，阿不思！”阿不福思咆哮，“和你见鬼的盖勒特来个世纪之吻再一起下地狱！谁在乎！”

　　其余的人不约而同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他站在圆桌中央空缺的位置，仍是少年的模样，赤褐色的长发温顺地垂在背后，神情却带着无法掩盖的疲惫。
　　“……我希望，”他说，“那个幸运儿是G……格林德沃。听我说，阿不福思，我并不祈求你的原谅，如果你愿意的话……”

　　格林德沃锐利地盯着他，却最终懒懒靠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阿不福思的吼声停止了，他与邓布利多异常相似的蓝眼睛仔细打量着对方，似乎是在评估着这是否是一个粗制滥造的笑话。
　　然后他流露出了类似茫然和空白的表情，隔了半天，邓布利多在蓝光照耀范围中慢慢走到了他面前，柔和的脸庞上盛着一双属于邓布利多家的蓝眼睛。
　　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邓布利多抬头看着现在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弟弟，沉默的在对方僵硬垂下来的脸庞上无声吻了一下。

　　格林德沃狠狠攥住了扶手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