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忧伤 半暖半凉》洛晔晗

4、chapter one

　　03夜里，总是让人寂寞的
　　郑齐和颜夕的冷战持续了20个小时13分钟。最终，郑齐还是向颜夕妥协了。当颜夕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挑了挑眉毛。这是她在告诉我，女人，必须得狠。
　　周末，颜夕的生日。
　　我们在“尚宫”的包房里，无止境的嗨歌，跳舞。
　　我坐在一旁，拿起一瓶冰锐就往口里灌。无意间看到了自己左胳膊上的那条手链。便愣住了。拿起手机，翻开电话簿，打着柯震凯的电话。
　　“喂？”听到这声音，很清楚，他在睡觉。
　　“想你了，过来陪我好不好？”我又喝一口冰锐，对着电话说。
　　“嗯，好。”说着柯震凯挂掉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柯震凯就过来了。看着我蜷缩在角落里，快步走过来。
　　“怎么？没和他们一起疯吗？”柯震凯问道，坐了下来。
　　我很矫情的回了句：“夜里，总是让人寂寞的。”
　　深夜，本身就是人最脆弱的时候，特别是，一个人。即使是在这么一群人中，我却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而人又是最怕寂寞的，所以，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习惯蜷缩起来靠在角落，因为有墙，就仿佛，有了依靠一般。
　　就这样，我一直埋在柯震凯的怀里。直到凌晨1点左右，包厢里的人才散去。
　　“郑齐，要把颜夕送回家才准离开，听到了没？”我指着郑齐说。
　　郑齐点点头，我便和柯震凯坐上了计程车。一路上，我一直看着窗外，路灯熄了，月亮没了，声音寂了。
　　带着点酒疯，我说：“柯震凯，你如果和别的女人先上了床，我简潇，绝对会把那女的杀了。”
　　柯震凯抱住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继续说我的：“还有，你不准骗我。”
　　柯震凯开口说了句：“你醉了。”
　　我笑了笑，说：“我没醉啊，喝点冰锐怎么会醉呢，笑话，我可是人送外号‘东方不醉’啊！”
　　其实，有谁会不知道，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有醉。那天，我真的是，借着我的醉意，以及那如灰尘般大小的清醒，对柯震凯说了那些话。只是我没想到，柯震凯，只是将我那天说的话，当做我是醉时说的话。
　　回到家后，母亲开始盘问我，说：“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我说：“今天是颜夕的生日，颜夕的父亲是开计程车的，所以送我回来。”
　　说完这句话，我回到房子，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颜夕已经在楼下喊我了。我穿好衣服便和她一起去上学。
　　今天，我不该来上学的。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碰到王诗怡。
　　刚刚到校门口，便看到了庄忻和王诗怡。庄忻看到我们很识趣的溜之大吉。而王诗怡就没这么好对付了。
　　“今天有好戏了。”我看着王诗怡说道。
　　王诗怡见我一直看着她，便走过来问我，：“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啊？我可不是百合啊！”
　　“啪”的一声，王诗怡脸上就多出了个红印。
　　“你......无缘无故你打我干什么啊？我哪惹你了？我们无冤无仇的......”王诗怡摸着被我扇的地方，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不该打你的，王诗怡。因为，打了你，我引火焚身。
　　不远处柯震凯就走了过来，看了看王诗怡，又看了看我。
　　王诗怡先发制人，一把扑进柯震凯的怀里，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凯凯，她打人家。”
　　当时我正在喝果粒橙，差点没把所有的果粒全部往她脸上喷。
　　柯震凯说：“道歉。”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心头一凉。
　　我撅了撅嘴，说：“不。”
　　此时柯震凯眼里充满了愤怒，依旧说：“道歉。”
　　我也依旧说着：“不。”
　　“啪”的一下，我的脸上也泛出了红印。随着声音的消逝，眼里随即落下。我没有看柯震凯，气冲冲地跑向了教室。
　　我猜想，也许，他此时眼里不仅仅是愤怒，还会有不安。
　　晚上，“尚宫”的KTV包厢里，我，颜夕，郑齐，还有柯震凯。
　　我霸占着话筒，唱着可惜不是你，唱着会呼吸的痛.......
　　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喧嚣与寂寞。
　　柯震凯接起电话，听着电话的另一边讲着，脸立刻垮了下来。冲出包厢里。什么话也没有留。
　　我跟了过去，没有让柯震凯发现，他来到了医院。我紧随其后，来到了一个病房，我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半夜里，听着病房里的谈话。
　　“孩子呢？”首先冒出来的，是柯震凯的声音。
　　我们......才刚刚十七岁。这是我首先想到的。
　　“打掉了。”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为什么要打掉？”
　　“难道要我把他生出来吗？”那个声音质疑着问像柯震凯。
　　我听到柯震凯的脚步声，赶紧躲了起来。柯震凯远去后，我下意识的，进了病房。
　　“你好。”我向这个小三打了个招呼。但我并不知道，在柯震凯眼里，我只是拿来消遣用的。
　　她转过身来，我一惊，眼角有少许眼泪，是王诗怡。
　　“你怎么会来这？跟踪吗？那你应该都听到了吧？你满意了吧？”王诗怡说出一连串的话问我。
　　我没有说话，转过身来便离开了。
　　黑夜的街，我一个人走着，时不时会擦身而过几辆计程车。有时候还会听到“你不要命了！”的话。
　　我真想对那些司机说，如果你遇见这样的事情了，你看看你想不想活啊！
　　回到家后，母亲见我满脸苍白，赶紧过来抱住我，被母亲这么一抱，我便大哭了起来。
　　母亲拍拍我的背问：“怎么了？有妈妈在呢，别哭了。”
　　我带着泪，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妈......”
　　那次在尚宫里，我说的没错，夜里，总是让人寂寞的。即使听着歌，也是那么的寂寞。寂寞就像是一条源源不断的河流，无论你怎么想让它枯竭都没有用。就像现在，眼泪，就是寂寞发泄的渠道。实现，就是寂寞发痛的病根。回忆，就是寂寞哭泣的疗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