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人》攻受易可

7、选秀（上）

　　只是这时间不经用很快就到了选秀的日子了。
　　这一天湘柔穿着蓝色旗装，胸前挂着身份白绸，素面朝天的走出了府门。门口停着一辆骡车，董鄂·七十正骑在骡车旁边的马上等着。
　　乌札库氏拉着湘柔的手不放心的叮嘱道“进了宫不要紧张，嬷嬷检查时别忘了把封好的银子给她，你阿玛也托了内务府，只要正常表现会没事的。那些秀女有什么事你都不要参与，在宫中一切小心，额娘在家等你回来。”
　　“额娘放心吧！该注意的李嬷嬷都告诉女儿了，女儿一定平安回来！”湘柔连忙说道。
　　“好，好，湘柔办事额娘放心，对了，糕点藏好没有，今天可是要等一晚，你要实在熬不住了就吃一块。别饿坏我的宝贝闺女。”眼看湘柔就要上车了乌札库氏交代着。
　　“恩，额娘，您回去吧”说完湘柔就钻进了骡车。一旁被陈侧福晋叮嘱的凡柔见湘柔上了车，也道别了陈侧福晋钻进了另一辆骡车。
　　湘柔只感到车子晃了一下就稳稳的行驶起来，低头瞧着襟前挂着的那根白绸布条，上面写着“正黄旗正二品都统七十之嫡女董鄂·湘柔”湘柔看着这根白绸布条忍不住吐槽：真像狗牌子。
　　骡车晃晃悠悠到了神武门前，湘柔掀开帘子一角向外望去，发现神武门前停满了骡车，每辆骡车旁边也基本都有家人随从，而神武门还牢牢关闭着，不知里面的人什么时候能出来。
　　在骡车内的湘柔等的快睡着时，董鄂·七十的声音传来了“湘儿、凡儿，出来吧！已经开始划名进宫了。”
　　湘柔闻言从掀开的车帘走了出去，骡车下已经安了脚踏，湘柔把着嬷嬷的手规规矩矩的下了车，在董鄂·七十注视的目光中湘柔和凡柔走到了秀女的队伍里。
　　湘柔来到神武门前，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张桌子，一名户部官员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名册，嘴里不停的念着秀女的名字。被点名的秀女则上前把身份牌子交上去，官员在名册上画个勾后，秀女就被在他身边的太监引入神武门。
　　不一会就轮到了湘柔，只听那名官员念到“正黄旗正二品都统七十之嫡女董鄂·湘柔”。
　　湘柔闻言连忙走到桌前，把身份牌子交了上去，那名官员看了一眼湘柔笑了笑，又把牌子递了回来，湘柔戴上牌子跟着一边等候的小太监进了神武门。小太监引着湘柔走到了正黄旗秀女所在的队伍后又退了回来。湘柔自从进了宫后就目不斜视，一脸恭谨，人家让停就停让站就站。
　　又过了一会儿有内监敲锣喊令，让她们按所在旗和年岁排列，又将宫内娘娘的亲眷和上届记过名的秀女单独叫出来带走，剩下的秀女在内监的带领下向宫内走去。
　　走了很久，来到一处不知名宽敞院子，开始第一轮挑选。第一轮选秀很有名，湘柔在现代网络清穿小说中没少看到，真的是按名册一个一个到屋子里让几个嬷嬷验身。
　　为了好受些，乌札库氏已为她和凡柔准备了不少荷包，但她仍没想到过程如些难受，其实主要是瞧着那些被检查过了的秀女一脸便便的跑出来，一些秀女不禁害怕不已，在如此情况下湘柔也不禁别扭起来。
　　就这样又等了许久，终于到湘柔的了，一个太监引着湘柔到了一间屋内，屋里站着两位内务府的嬷嬷。湘柔见引路的太监走后，从袖袋中掏出两个荷包，递给嬷嬷后笑着说道“两位嬷嬷，小女有点紧张，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不要介意。”
　　那嬷嬷捏了捏荷包后堆起了笑容说道“格格不用紧张，奴婢下手很轻的。请格格宽衣躺在床上，奴婢为您检查。”
　　脱光了衣服并不只检验清白，连秀女身上是否有伤疤是否异味……都要辨析清楚，好在湘柔一开始出手就大方，一身的皮肤又柔嫩、细腻、光滑，体清气华，一眼就知是白玉无瑕的，并不多费功夫。
　　两位嬷嬷互看了一眼，其中长得福气点的那位嬷嬷拿着册子勾描了几下道：“姑娘天生丽质，定是个福气大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要是在这一轮就被刷下，以后到了婆家也会被小看。湘柔勉强微笑“辛苦嬷嬷了！”行了个半礼，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去就听见嬷嬷在里屋高声报着“董鄂·七十之嫡女董鄂·湘柔留牌子。”
　　因她和凡柔隶属上三旗的正黄旗，本来就排在前头，因此在入宫的第一天就完了事。不过这一轮的挑选足足用了八天时间，结束后，总共从开始的近三百人的选秀队伍立时去了一半，只剩了一百三十七人。
　　就这样湘柔又跟着小太监转战到了咸福宫。此时咸福宫已有不少秀女了，大家各自站在所属旗的队伍里。湘柔走到正黄旗的队伍中，发现在她前面已经有4、5个秀女。（ps：康熙朝的储秀宫是惠妃在住，所以蓝蓝将秀女安排在了咸福宫）
　　湘柔眼观鼻口观心的站在那等候着。
　　不一会儿上三旗入选的少女都集中到了殿内，这时一位年长的嬷嬷走了进来，她看了看疲惫不堪的秀女说道：“各位小主都是通过初选的秀女，接下来小主们都将住在咸福宫中，由教养嬷嬷亲自教导各位小主规矩礼仪，在这期间除非娘娘们召见，其余时间不得走出咸福宫一步，一个星期后由娘娘们亲自复选，留牌子的再由皇上阅选。接下来请各旗秀女跟随宫女前往各自的住所。”
　　湘柔等人跟着一名样貌清秀的宫女走入了宫内，正黄旗入选的秀女有十人，湘柔跟着一个略显活泼的少女一个屋。
　　俩人进屋后那名宫女说道“奴婢晴雨见过两位小主，小主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请吩咐奴婢，明天早上辰时请两位小主到前殿集合，嬷嬷会□□导规矩。”
　　那名少女听完彩屏的话后吩咐道“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说着递了个荷包给晴雨，湘柔瞧见了也递了个给她。
　　晴雨见状，默默的接了荷包，对着两人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湘柔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屋内只有两张床，两张椅子和两张桌子。其余什么都没有，不过这间屋子是向阳的，并没有什么阴冷的感觉，这点湘柔还是比较满意的，湘柔打开床上的包裹，取出日常用具，然后就把包裹按她独特的系法系上。
　　这时同屋的少女走到湘柔面前，温婉的说道“你好，我叫董鄂·曼荷。”
　　湘柔见她和自己姓的一样不由仔细打量她的牌子，发现她是从一品正红旗都统、一等公彭春的庶女，立刻明白她是三福晋董鄂·雨荷的庶出妹妹了。貌似在康熙雍正这两朝董鄂氏的女儿选秀的结果最好的也就是被指了三福晋和九福晋，其他的连个侧福晋、格格什么的都没有捞到，随叫顺治爷和董鄂妃的那点破事影响太深了。
　　心里想着湘柔并没有表现什么，只是礼貌的说道“你好！我是董鄂·湘柔。你叫我湘柔就行，算起来我们俩还是堂姐妹了。”说着湘柔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三福晋和九福晋的祖父都是一等公哲尔本，曾祖是和硕额驸和硕图。所以三福晋和九福晋本是一家人。
　　湘柔明显的感觉这个曼荷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这宫里面陷害人的招数多着了，现在屋里有个本家人总比其他不认识的人好，至少不用对着屋里这个人过多妨害，毕竟闹起了丢的还是他们自家的脸，料想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对本家人出手吧！
　　当然不止曼荷松了一口气，湘柔也是。虽然她不怕这些招数，但是能够少一些麻烦还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些，两人不禁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湘柔有理由相信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她们会相处得很好。
　　两人很是小心提防，除了吃饭就是留在屋子里说话。因在宫内，纵是相识纵是本家，敏感的话题及外面传的哪位秀女出了什么事或哪几个秀女闹了矛质之类也只浅浅说了几句，只聊聊女人喜欢的衣饰什么的时间也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复选。
　　第二项复选很是繁琐，内容湘柔也早就知道，就是要太监检查眼、耳、鼻、头发、皮肤、颈项、背部，一处不合格便除名；音色、神态，口齿不清、嗓音粗浊，应对慌张者也淘汰；还有一项是太监用尺子量手脚，观察走路姿态和礼仪规矩……
　　第二次选秀的现场：
　　“起！”小太监站在旁边喊一声，秀女们就全部抬起脚，小太监喊：“落！”大家就全部放下脚，不过是要朝前迈一步才能落的。
　　然后保持动作不变，一队宫女拿着尺子上前，开始测量秀女迈开一步的距离。测完距离观仪态，步子过大或者仪态不完美，动作保持时间不能长久的，都属于不合格，但凡不合格的，都要被刷下来了。
　　光是这一轮就刷掉了五六个。然后是各种行礼，各种走路，各种坐姿，各种站姿，各种痛苦的折磨让湘柔在心里深深的觉得容嬷嬷神马的果然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