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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BUG、谨慎之心不可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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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杀所说,沉照此人自从她去参加比赛了后就没怎么在他们周围乱晃,也很少出门,只是偶尔几次夜深时分他总会出门。第一次杀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只目送他离开,第二次的时候他跟上了他,他只是到处乱晃,然后就回房了,接下来几次都是如此。
说此人可疑也实在是可疑,但又让人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贾清闲对此颇是郁闷。
门被咚咚敲响,贾清闲无意抬头一看,差点掉下眼珠子来,那推门进来的少女可不正是自己么?!目瞪口呆了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是伪装成她的凌。想想也对,要是她不见,一定会遭人怀疑,而且平白多出一个凌,更难以说清,不过…
瞅着熟悉的眉目间平白无故多了几分照镜子时没有的柔软,她不由暗自纳闷了。到底是她是女的还是他是女的?为什么他扮起她来比她还像个女的?
凌双眼一弯:“姑娘,欢迎回来。”
语调、表情跟她的居然一模一样,连她都差点以为对面的才是贾清闲,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确是回来了,她还要怀疑一下她是不是陷入幻境内了。果然伪装能力不是在吹牛,难为魔王大人她们上次能认出这家伙是冒牌的。
随后进来的是小移,贾清闲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招呼她坐过来,凌大步走来坐下,明明是她惯常的动作,在她身上被朋友们都称为大大咧咧,她自己也承认,但被他一做却怎么看怎么有女孩子的味道。
她眼角微抽,这家伙果然是生来克她的吧?
凌说:“现在我们这里已经被严格看守起来,再加上一层禁锢结,想要出去怕是有些困难。”
贾清闲也明白这么做的原因,只因夺走半兽族的重要之物的家伙一看就是从外面进来的人,他们自然要把守这里,免得让那家伙混入,或者让他的同伙和他交流。她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凌混蛋,你知道那个人夺走的是半兽族的什么东西吗?看上去很重要。”
称呼一出,杀和小移齐齐望去,“青年”依旧面带微微的凝重之色,见他们看来双眼还多了一分诧异,仿佛是不明白他们怎么了般。
被那么称呼的当事人也没有任何异色地回答道:“鄙人当时察觉到骚动后出来见禁锢结消失了,而下方广场乱成一片,鄙人就和小移大人一起到上方去看,很幸运地看到了那个神秘人打伤族长并且从族长的拐杖中拿出什么的整个过程,鄙人猜测那东西是…”
“役匙。”小移静静开口说。
贾清闲心猛地一沉。
虽然游戏设定有所变化,比如当初所知的妖兽不被限定而可以在四界内自由活动之类的,但役匙还是原本的设定。莜阳尊创造了种族后将他们划分到不同的界去,并赐予他们各自一样东西,即是“役匙”。
役匙远超于王冠玉玺对各界王的重要性,没有役匙就无法成王,没有役匙就无法让自己的百姓得到最低的保障,而役匙本身的强大力量也让人无法忽视。所以各界王都将役匙归为最为隐秘的存在,除了每界王的下一任继承者外,即使是亲生子女也可能终生不知它在何处,又是什么模样。
传闻中谁得到一把役匙就成王,谁能得到所有役匙就能统治四界,也有传闻说役匙中的力量是莜阳尊的力量,它让王的代代相传来保护四界,更有传闻说役匙就是莜阳尊的分身,它一直通过王来监视整个世界。
虽然半兽族在四界内地位最低,但许是莜阳尊的怜悯,也有象征着半兽的役匙,一直由相当于王的族长来保管和守护,现在却遭人所夺…
“那人怎么知道役匙在族长的拐杖内的?”她自言自语道。
“这个问题想必只有那位抢夺者才能答得出来吧。”凌笑眯眯说。
贾清闲觉得不对劲,他话中似乎带刺,但这事又跟他没关系,他没必要针对谁,所以是她的错觉?
看看对面的人,她暗自吐出一口气来。反正他现在依旧身份成谜,谁知道是不是呢,他也不可能主动来说……哼。
思绪陷入僵局,她想起还没跟某个少年见过面,揣着这次要从他口中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的决心,她拜托了他们帮她看看天若有没有来,还有留意一下沉照。独自一人顺着石阶上到最高层,却意外看见两个似乎没有交际的少年聚在一起。
短发少年托着下巴坐在栏杆上,视线往下投去,耳坠和两撮弯曲长发在风中微微飘动。坐在他身旁的紫发少年对着栏杆内,晃动着双腿,一手抱着一大堆吃食,一手将吃食往嘴里送入,形成一堆颇为奇怪的组合。
二神子注意到她,嘴巴里塞着东西的他没法说话,只是用眼睛看她,问如平常那样不回头却抛来一句问候,早已知道她会来那般。贾清闲走到他的左侧直奔主题,问他有没有什么提示。
问侧转过脸,笑道:“你应该知道在主线上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贾清闲自然知道,但是这样就能让她放弃的话她也就不会上来了,又不是闲着没事做。
可惜问比她想象的口还要紧,无论怎么旁敲侧击还是引诱式问法,他都会恰好就在那个点上停住不说,让她很是挫败。她微微拧紧双眉后叹了口气,沉默着往下看去。
时至黄昏,空气清凉,只是下方喧闹不停,众多半兽奔走在街道间,虽染看不见神情,却也感觉得到其的凝重愤怒与紧张。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天若,贾清闲有些不安,想了想后做了次日常询问。
「你的近日运气为:91。若是行动小心,言行举止谨慎,你很有可能会知道意想不到的事,也可以避免遭人怀疑。」
贾清闲双眼登时一亮,幸运度达到了九十以上可是少见中的少见。
得知这点后,她顿时有些神清气爽起来,不经意对上了二神子的紫眸,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她不由问他担不担心喻琳。二神子点点头,正当她觉得有同伴了的时候,他鼓起的腮帮子动了几下,喉结再动几下,然后开口说:“喻琳把我丢回来后就走了,下面似乎很忙的样子,我担心她吃不上饭。”
她差点摔下去,他担心的方面会不会有点奇葩啊喂!
不过想想对于他来说,吃饭是排在长神子后面的第一重要事项,所以他是真的很担心吧。他向来随性,又是此等神奇的脑回路,很少人能适应得了,而且他也对别人并不感兴趣,但一旦认同对方,他就会全心全意待对方。
能和他成为朋友,贾清闲认为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
收敛心思,贾清闲再次对问发动攻势,问只用一句就让她败退了,他说:“近日幸运给你的提示还不够吗?”
她回到房内,发现凌在等她,正想问有什么事时凌笑盈盈说:“姑娘,做一个对调吧。”
“为什么?”
“照现在的情况,鄙人猜想此次的「半兽族的荣耀」要中途而止了,现在姑娘再用这副模样也无用,况且姑娘伪装到现在已是十分不易,何不让鄙人代劳,姑娘落个轻松?”
贾清闲无言。
的确如他所说,在这种丢失重要之物的时刻,比赛是怎么也进行不下去的,更有可能就此停止,她也不需要再伪装成流辉了。她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伪装得比她要成功得多,即使到现在也没看出他的破绽,如果将伪装流辉的任务交给他,她想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即使我想交给你,但是你又不知道流辉君是怎么样的人,要如何伪装?”
凌莞尔:“鄙人自有分寸,不过姑娘若是不放心,只要看一看就明白了。”
他都这样说了,贾清闲自然没什么异议。
依旧是在一阵梦中度过了换容过程,再起来时她变回了自己,在凌着手准备把自己伪装成那个青年之前,贾清闲想起一个问题来:“对了,一零说这次的代价是你到了之后由你来说,现在正好,你说吧。”
凌手上的动作一顿,弯起嘴角回头望她道:“往时与鄙人交易之人皆是能拖就拖,不愿付给鄙人他们的代价,鄙人还是头一次遇见像您这样首先提出付代价的客人。”
“交易是对等的,既然你已经付出了,我当然是要相对应的给你想要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她挑了挑半边眉,忽而眯了眯双眼,“难道是你…”
“这您可别误会了~鄙人从不强求他人,皆是客人们同意了,鄙人才会给他们契约纸。”
贾清闲耸耸肩不作评价。
“至于您要付的代价,鄙人思来想去,觉得有件事交给姑娘您是最恰当不过了。若姑娘能办得到,此次交易便算结束。”
“什么事?”
凌静默了片刻,仿佛是思索着什么般,才笑着说:“鄙人在几年前就一直在寻找某样遗失之物,虽然委托了友人,却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希望姑娘能助鄙人一臂之力,找到它。鄙人会给姑娘半年的期限,若是姑娘在半年内未寻到此物,届时鄙人会委托姑娘去办另一件事,姑娘意下如何?”
贾清闲直觉认为那件东西对他很重要,好奇那会是什么,当即便答应下来。
“那么鄙人便先谢过姑娘了。”凌面带笑意地作一个揖,而后将那物的形状和模样细细描述给她听。
凌描述得很仔细和形象,所以不用图纸记录,只要听他说,脑海就能想象出来。贾清闲诧异地发现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想象越是具体,给她的熟悉感就越深,但她记不起在哪里看过,除此之外她还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想不明白。
凌察觉到了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她说了实话,凌露出轻微的惊讶之色后莞尔笑道:“看来拜托姑娘是正确的选择呢~不过姑娘用不着着急去回想,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会越是想越是想不起来,但却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所以姑娘慢慢来便可。”
贾清闲想想也是,说记起来会告诉他的就出门了。
看着门被关上,少女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门的那头,凌站在原地,脸上笑意渐渐敛去,黑色眸子在还未散去的雾气中多了分诡谲色彩,最终隐匿了在眸子深处。
半兽村的吵闹声和灯光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在夜幕中渐渐消散直最小。但在这寂静的深夜内,一扇门悄然打开,谁都没有发现。
一道身影在黑暗的掩饰下,等待了半响后趁着半兽的守卫们换夜时的短暂空档闪入旁边的树林中,弯腰谨慎避开巡逻,在街道上亮着的灯光下,房屋与房屋的黑影中露出半截朴素剑鞘,它一闪而过。
看到目的地终于临近,半夜偷溜出来、一直屏息躲避到这里的贾清闲狠狠松口气。
其实她也不想像小偷似的,谁让系统在这大半夜突然就响起来,幸好她今夜怎么都没能睡着,不然哪能那么快速地按开它。
一边在心里碎碎念着,她一边谨慎小心地迈入这个曾经来过的洞内,心里对沉照的怀疑又多了几分。见到本应处于黑暗的洞的深处微微发着光亮,她表情一沉,更是谨慎,在经过某一处时,她感觉到似乎穿越过了什么东西,刹那间原本悄无声息的洞内充斥着阵阵打斗的声音。
“快说——!”
带着难以克制的愤怒,怒吼着的熟悉声音灌入她的双耳内,贾清闲下颚绷紧,飞奔向内。
洞深处的空地上,猫耳少女与不透露出半分模样的男人缠斗在了一起,比起男人,少女的攻击压迫感十足,激烈快速得让人眼花缭乱。面对她疯狂的攻击,男人显然是有些吃力。
看到天若脸上陌生的冰冷与愤怒的表情,贾清闲就知道她找到了那夜说起过的人,只是没想到她是如此的憎恶着对方,那股敌意的来源也终于能明白了些。
天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身上,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贾清闲的到来,但是男人注意到了,在这种更显得他落了下风的局面中,在谁也看不见的蒙面下嘴角却悄然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