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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   米老板还是第一次看见为英国小孩子买笔墨纸砚的一家子,现在华人来买的都很少了,倒是英国、香港(香港这时候还没回归中国)商人买去送人的居多,再看那女孩长得有点东方人的味道,顿时好感萌生,热心的介绍起来,并保证给予最优惠的价格。

      格兰杰夫妇对这些是一窍不通的,赫敏原世界对毛笔字也没什么研究,不过药源总经5本分篇的序章都有介绍到字体和适用的毛笔材质,能做到心里有数。害怕说多了会泄露自己不懂装懂的事实,只和米老板说她学的是柳体,需要硬一点的毛笔。

      米老板很尽责地为三人介绍了几种适合柳体的毛笔,有湘江一品、长锋羊毫、紫霜毫、七紫三羊、兰竹狼毫、关东辽毫。知道赫敏是初学,人又小,拿出来的都是中等长短粗细的,并推荐说:“兰竹狼毫最适合临摹柳体,但是质脆,不耐摩擦,价格又贵。关东辽毫润滑有弹性,宜书宜画,不过用来画画居多。初学者还是用七紫三羊的好,软硬适中,又耐磨,价格实惠。”

      赫敏见他说的和书里说的差不多,便选中了七紫三羊,不过卢森还是将米老板推荐的6种都买下了,顺便配了一套笔架和笔洗。然后又选了一块龙门墨锭,九宫格和十六宫格的练字本若干,两捆毛太纸和一方雕着莲花荷叶的端砚。

      虽然现在端砚也很有名,但是端砚石还没有禁采,价格倒不夸张,只是配端砚的盒子价格不菲,有紫檀、酸枝、黄花梨、金丝楠木等,想找个普通点的都没有。赫敏很想说我不需要盒子,空间里这些木头多得是,但是能说么?答案是不能,所以只好挑了价格相对便宜的酸枝木盒一起买了。

      加上一册民国有正书局的《柳书习字帖》线装印本、唐代柳公权的《蒙诏帖》、《王献之送梨帖跋》拓印本、明末王铎的《拟山园帖》拓印本,这些都是赫敏准备留在外面打掩护的。

      赫敏这次的生日礼物花去了近100英镑,相当于300多人民币了(80年代初人民币还是挺值钱的),就算她不太了解物价也觉得挺贵的,格兰杰夫妇倒没什么反应,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85年9月1日,赫敏上了附近的一所私立小学。英国小孩5岁必须上学,她已经因为生日小迟了一年,不能再拖了,就是再抗拒,父母再理解也没用。

      由于冰莲子的改造,使她在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冷气外放的错觉。她又正好开始换牙了,为了说话不漏风,也不露出那可笑的缺牙巴,自然是成天默不作声又面无表情。这便留给了小朋友们她很冷漠的印象,不过她也乐得他们这样想。

      理所当然,赫敏是没有一个朋友的,倒也没人和她作对。一是她独来独往的从没碍着谁,二是人长得可爱漂亮到连女生都喜欢她的样貌,只恨不能有这么一个玩偶娃娃放在家里。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基本没什么嫉妒心理,现阶段只和男生不对付,往后就不好说了。

      87年赫敏的牙齿都焕然一新,本来她还担心自己会出现资料上说的大门牙,等牙齿长定型了,见并没有很大才放了心。格兰杰夫妇对女儿完成换牙的时间比普通人提早了一半以上的这件事没什么反应,只要不是她的牙被甜食蛀了,他们便不去想到底是巫师的基因还是“仙人”的体质使她发育的如此迅速。只是,尽管女儿牙齿长得快,但那个子倒是和同龄人一样,这让赫敏自己也很不爽。

      88年赫敏的神识异常情况依然存在,不过现在她的毛笔字已练得颇具风骨了,也终于能掌控好分神的力道,可以控制寒气不乱放了。至于那股寒气有什么用,她到现在都没摸清楚,反正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

      89年7月,赫敏的修为突破到金丹后期,因为要学的东西有一大堆,而她在进入金丹期后对修为就不是很在意了,在空间里的时间大多用来看书习字、炼丹炼器、刻阵画符、练习术法和法术,修炼速度对比以前像龟爬一样,以至于这时候才突破到金丹后期。

      冰莲在4个月前也长出了冰莲子,她还没想好要用它来做什么,而且现在各种技能虽说都会了,但都不算精通,她不想以半吊子的水平使用它,只好先收进仓库。

      炼丹和炼器都不是那么容易提升品质的,别看她金丹期前炼制的丹药都能达到上品,其实是因为那些丹药本身并不高级,它们的分级只是修真者以使用后的效果来衡量的,仅仅是一个概念,并不十分标准。

      而金丹期之后的丹药分级十分明显而严格了,下品丹药呈青白色,中品丹药为乳白色,上品丹药是淡金色,极品丹药则是亮金色。拿同样是补充天地灵气的丹药来说,筑基期的上品补灵剂,效果还不如金丹期的下品正气丹。这是因为金丹期的炼丹步骤多出锁灵和温养两个至关重要的步骤。

      锁灵不仅是固形,还要用灵力将灵气牢牢地锁在丹药中,完美的锁灵可以保证丹药内的灵气永不消失,这是达到极品品质的首个要求,很少有炼丹师能够做到,赫敏现在顶多能锁住丹药的八成灵气,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温养则是靠三昧真火的力量将丹药当成一个修真者一样,让里面的灵气形成自我循环系统,使药效一直处在最佳状态,服用之可以发挥最大药效,除非这丹药是炼出来就立即服用的,那倒是可以省略这个步骤。

      温养过程十分漫长,通常一鼎丹药需要温养七七四十九天;高级点的,如洗髓丹则需要九九八十一天的温养期;更高级的各种破障丹,需要突破的境界越高,丹药的温养期越长。赫敏现在已经在着手准备的,用来突破金丹期到元婴期的孕婴丹,温养期以一个月30天来计算,需要10个月,如同女子怀孕一样。

      炼丹师在这个时期不需要时刻坐在鼎炉前看着,但是三昧真火放出来时间久了也会消散,这需要掌握好时间去加火。加晚了火熄了,那就算重新开始温养也没用了,趁早把丹药解决掉才不会浪费。加早了火势就大了,容易将里面的丹药烤干烧焦,那就彻底成废丹了。

      火系天灵根的炼丹师在这一步上可谓占尽了好处,他们和木系天灵根一样拥有一个专有术法:控火术。如同感生术可以感受到生灵的情绪,控火术也可以感受到火焰的状态,而三昧真火是修真者的丹火,其他修真者一旦放出丹火就不能感受和操控它了,但火系天灵根不仅能感受到,还可以在一定距离内操控丹火。

      所以什么时候添火,火系天灵根是最有数的,除非被急事绊住了脚,否则都不会弄错。而对赫敏来说,这一步也不成问题,甚至比火系天灵根都要方便,都不需定时加火,直接在温养结束后收丹就成。

      因为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空间里产生了一种叫火生木的物质,她是在查看空间分布图时发现的,火山周边的岩石断层内形成的矿石种类最多,而在一堆矿石名称中,她无意间看到了“火生木”这个奇特的名字。

      矿石堆里出现了“植物”就算了,这个“植物”她没见过也算了,但按照五行相生的关系看,应该是木生火才对,为什么会有火生木这种逆反性的存在?除非那根本不是植物!

      等赫敏从仓库里找不到火生木这一物种的库存时,便明白这火生木不是植物,而是一种矿石变异体,因为只要是植物空间就会自动采收。

      她猜测这是一种名为火砂的矿石与蜥尾草的结合体,因为蜥尾草的根系就生长在火砂的上方,而火生木就在两者的中间。

      赫敏在电脑上设置了采收火生木的程序,空间将矿石收入仓库后,过了一会儿就在仓库里出现了其说明,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它是火砂与蜥尾草结合后的变异体,呈黑色砂土状。

      蜥尾草十分易燃,就如诗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样,蜥尾草只要根系没有被烧毁就能在一眨眼间迅速生长到原状,因为火焰的热度可以促进它的生长。不过虽然它的根系不如茎叶易燃,但时间久了也会烧尽。

      火砂是一种中空型砂石,吸热能力非常强悍,大部分热力分布在外表,熔点在8千到1万度之间,轻易烧不化,而中空的内部是不会有过高的温度的,一般用来炼制防御火系法术的灵宝。

      而火生木就是蜥尾草的根系长进了火砂中,当外面的茎叶根全部死亡后,火砂中残存的蜥尾草根就与火砂结合变成了火生木。这东西可谓是百无二用,只有一用,那就是控制火势,使火焰持续燃烧,让温度保持在一个恒定值上。她只需要在温养阶段往三昧真火中添加适量的火生木,将温度控制在一个定值上,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干其他事了。

      需要花如此长的时间才能练出一鼎药来,自然是一次性多炼些最好了。可是炼丹师的灵力有限,精神力也有限,炼的越多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多,只一味求多的话,炼到一半后继无力,之前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赫敏精神力充足,但灵力还是有用尽的时候的,因为这点炼废了好几炉丹药,才终于吸取了教训。

      多年来她在空间里炼制的金丹期丹药有不少,但丹药品质最好的时候也只是白中带金,堪堪达到上品,只有加入了提升品质的药材才能炼出真正的上品来。

      不过,为丹药锁灵次数多了,她发现自己对灵力的掌控也越发得心应手了,她还在基础术法上自创了一些招式。令她最为得意的一招是灵噬,灵感来源于火影忍者中鸣人使用的螺旋丸,但效果与原理不同。

      具体步骤是放出大量灵力,初始状态是丝状,将一部分凝结成无数细小的弯刀状灵刃,另一部分纵横交错织成一个空心灵力球,将所有灵刃与球体表面融合,再对整体进行顺向加速,形成超高速旋转状态,丢出后所到之处会快速分解周围的物质,看起来就像被吞噬了一样。

      以赫敏目前的能力,一个排球大小的灵噬,准备时间需要3-4分钟,这点不是问题,对敌的时候她可以进入空间准备,顶多在外面消失半分钟,出去后立即瞬移到另一个方位丢出去就可以了,对方只会以为她在此期间连续移动了几次,或是故弄玄虚。所以灵噬的唯一问题就是消耗太大,一次会消耗她五分之二的灵力,只能连续发出两次。好在威力是巨大的,当做绝招来用还算不错。

      就在赫敏突破到金丹后期的几天后早上,亚莲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这是自喝了赫敏带回来,一直没断过的酒之后头一次有生病迹象。卢森和赫敏都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早饭都没吃,一家子赶往附近的医院,结果查出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让卢森高兴坏了,也让赫敏如临大敌,她记得赫敏的资料上写的是独生女,不会是这胎没保住吧?虽然不喜欢小孩子,但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消失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总觉得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久待,不然为什么当神识进入空间时依旧是原世界的模样呢?在她心目中自己始终是原世界爸妈的女儿,格兰杰夫妇对她的好,她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想过要报答。但是心底深处总感觉不自然,她一直没有在两人面前展现出过多的情绪,很多时候都是在装,装得很累。

      她对这个国家也没有归属感,认为自己依旧是个华人,就是英语说得再顺溜,头脑中第一反应的语言依旧是中文。

      她是个自私的人,如果真的能够回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走掉。也许会想念,却不会留恋,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让她停留。

      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还是格兰家的一员,母亲这一胎她是一定要保住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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