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我是金闪闪》爱莉蒂娜莉

18、第十三章 未远川の始

　　事实上，Caster在未远川的河边，掀起狂乱的魔力洪流的时候，最先察觉的，不是在外面乱跑的Rider组，更不是Saber、Lancer或者不愿意回到间桐宅的Berserker组，而是作为冬木土地管理者，对土地上灵脉异常程度极其敏锐的远坂时臣。
　　所以，在Saber赶到河边、Rider去叫Lancer过来的同时，我已经驾驶着维摩那，带着自家Master一起，飞翔在城市上空了。

　　“终于舍得从你那个乌龟壳里面出来了？”我哼了一声，也没指望他说出什么令我眼前一亮的回答。远坂时臣恭敬地半鞠一躬，“您说笑了。”
　　果然是无聊到了一定程度的家伙啊。
　　我转眸往下看过去，Saber刚刚到达，正在厉声质问着什么。对于人类来说，这个距离完全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但是对于Servant，我可以毫不费力的听到那个癫狂的Caster的振臂高呼——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狂傲的笑声几近于尖叫。
　　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aster吞没。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那无限的肉块、触手、魔物无限的堆积聚集，肉眼可见的变大成长……
　　最终变成了，无愧于“海魔”之称的，异常可怖的庞然大物。

　　“……真让人恶心。”
　　我喃喃地说。

　　带着粘液的触手凌空挥舞，越加衬托着眼前的三名Servant渺小无助。体积的强烈对比，导致面前的战斗简直像是螳臂当车一样不公平。
　　更何况，海魔异常强大的再生能力，让所有的破坏都变成了无用功。Lancer无法加入战局，仅凭Saber和Rider的力量，即使已经造成的伤害，也会被新召唤出来的海魔重新覆盖。即使如此拼命，他们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延后海魔登岸的时间罢了。
　　“虽说是杂种，但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勇者……没想到竟然沦落到需要联合在一起解决一个污秽之物。真让人感慨啊。你不这么认为吗？时臣。”

　　远坂时臣没有回话。他的脸颊上染上了高贵的怒火，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古代的贵族在面对奴隶起义时的表情。他猛地转过身，“王啊，那个巨兽是毁坏您花园的害兽，请对他施以诛杀。”

　　……我一看到他这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就来气！
　　“那是园丁的工作。难道说，时臣，你把我的宝具看成和园丁的锄头一样吗？”

　　“不是的！不过，正如您所看到的——其他的人已经快应付不了了。这是显示英雄之神威的大好机会，请您决断。”
　　那表情简直就是“乖乖的不要闹别扭了”，看得我怒火一个劲的往上窜。

　　要不要别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吾友恩奇都吗？！这已经不是我的时代，下面那些也不是我的臣民！那些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更何况，你以为下面正在战斗的都是什么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菲奥娜首席迪卢木多·奥迪那，全都是一等一的英灵！他们还要别人帮忙？！
　　会不会被当成“不被信任”的侮辱先另说，需不需要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应付不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不用猜就知道远坂时臣在想什么。魔术必须隐蔽使用——这是一个大原则。远坂被授予管理者的职务，保证魔术不为人知。Caster造成的惨状，不仅威胁到了圣杯的存续，更使时臣个人颜面无存。如果目击者再继续增加，将关系到远坂家的威信。
　　说白了，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保证远坂家的威信，不希望事态扩大，希望尽可能无声的消灭海魔——为此，才不得不借助本王的力量。

　　远坂时臣，你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

　　于是我怒极反笑，慢声细语的对他说：
　　“很好……那你可别后悔。”

　　我伸出手，把巴比伦之门打开到最大限度，调出了所有等级在A以下的宝具。刀、枪、剑、斧、镰、戟……金色的涟漪铺满了整个天空，一下子让深夜的未远川亮如白昼！

　　——毫无疑问，这是将圣杯战争“远离人世”的法则，践踏到极点的行为。
　　宛如霞光的金色光芒下，可以清楚的看见，远坂时臣的脸上，血色尽失。

　　下面三个Servant、一个Master和一个小圣杯同时抬头，看着我的表情全都是“这货居然全力出手了这不科学！！”的表情……我人品有这么差吗？！
　　去死啊！！！
　　我挥下手。

　　宝具轰鸣，如雨坠落。流星雨般的宝具以雷霆之势坠落地面，即使对于英灵，这也是也难以一见的恢弘景象。
　　一击、一击、再一击……切碎、切碎、再切碎……巨型的海魔简直就像是奶酪一样，在狂风骤雨一般的宝具之中变小、变小、再变小……

　　“……那个Archer居然出手了啊……”
　　征服王有点意外的摸了摸下巴，低头看了一眼愣在当地的骑士王。少女的王者甚至有点木了，傻傻的抬头回视Rider一眼。
　　“……这样就……结束了……吧……？”
　　Saber恍惚的问道。
　　“这个嘛……”
　　征服王将目光放回河中央。

　　巨大肉块的身体构造，恐怕和原生动物一样简单。没有骨骼和脏器，因此没有缺点。无论破坏哪里都对行动没有影响，依靠强大的再生能力将损毁的部分迅速还原。
　　就在所有人眼前，原本被打击的只剩下包围着Caster身边的一点点异界海魔，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迅速复原到原本的大小了。

　　“怎么会……！！”Saber失声。
　　“……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这么低声说着的Rider，重新驾起了神威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