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的神》御前小猫

3、NO.3看不到的尽头

　　NO.3看不到的尽头

　　窗台上的彼岸随着晚风摇曳，我趴在它的前面，痴痴地笑。

　　我想我笑得一定不如他好看，因为我很久没有笑过了，有多久？好像有几百年了，我的年纪有那么大吗？

　　我几乎忘了什么是笑，刚刚才想起的。

　　红色彼岸，它也叫曼珠沙华，和他一样华丽。我刚给它浇过水，它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梦幻般的微光。

　　我想到了他的眼睛。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喜欢上了红色，好像是叫……“扫墓”，对，就是这个词。

　　那天他和我靠得很久，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是白玫瑰加上红酒。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瞳孔，那时我便忘了什么是呼吸。

　　这时，一个别人推门进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别人。

　　我想……除了我和他，其它的人都是别人吧……

　　那个别人的眼睛下面长着一颗泪痣。我喜欢那颗泪痣，也许这能代替我哭泣，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我是不是在难过了。我有些羡慕那个别人。

　　那个别人告诉我，他找我。

　　我有点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惹恼了他，但他始终带着淡淡的笑，似乎从来没有变过。我有点奇怪，总是这样笑，他不累吗？

　　好像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心累了，其它的，就不怎么累了。

　　总是那样风轻云淡的他，也会累吗？

　　这个问题直到我见到他也没有想明白。

　　“你是个很奇怪的损种堕天使。”他漫不经心地逗弄着小鸟，连看也没有看我。

　　他说的是实话，我确实在他眼中看到了那么一丝玩味。

　　我沉默着，不是不愿意说什么，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能力是通过人的眼睛看出他人的想法。”他顿了一下，又勾唇，“或者是通过眼睛输入某些东西。”

　　我有些害怕，他看穿了我的一切，在他面前，我甚至找不到躲藏的地方。

　　“我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完成了它，我可以给你一颗完整的心，这样，你会拥有正常的感情。”他依旧笑着，笑得很自信，他是志在必得的。

　　我能拒绝吗？我问自己。我获得能力的代价是交出一部分感情和记忆。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半成品，我还是不完美的。

　　他真的把我看透了。

　　我的能力告诉我，如果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我的神。

　　张口，我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的笑容一定是有魔力的，牵动着我所剩无几的情感，操控着我的神智。

　　我是一个胆小鬼，我很怕疼，甚至不敢出现在与阳光下。但为了他，我愿意付出我生命。

　　“好。”当我平静地回答时，其实我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我仅有的力气只能牵动我的嘴角，吐出这个简单而又十分沉重的字。

　　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没关系，有他在我身后，看着我一步步走向地狱深渊，我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