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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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似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寻找违反条约的两个小组身上了。
不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都有乌姆里奇特别行动队的学生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里，阴沉沉地注视着自己的同僚们。
事实上，他们过的并不好，乌姆里奇承诺的各种权力虽然兑现，但是没有什么用处。他们的确可以扬眉吐气地训斥其他学生，可是与之对应的，这些人对被其他人排斥了。当你的身边都是仇恨你的人的时候，多高的权力都没有什么好处。
高尔和克拉布，以及其他几个食死徒的孩子在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眼下也有着浓浓的黑眼圈。他们根本监视不到什么有用的事情，兰斯将他和德拉科的卧室用高级魔法所覆盖，即使是七年级的学生也很无法打开，所以当兰斯和德拉科在他们的寝室里时，没有人能够窥探过任何信息。
在外面的时候，其他斯莱特林们——不论他们有没有参加兰斯的小组，都会主动给行动队找麻烦，他们会挡在这几个人面前，让他们跟踪行为难以继续。然而这没有打消这些行动队学生们的热情，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抓住兰斯和德拉科实质性的证据，将兰斯从霍格沃茨逐出去之后，他们才可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便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场面——兰斯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当众说过要组建小组，乌姆里奇和她的手下学生们也都明明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他们就是找不到兰斯的把柄。
守口如瓶魔药迅速地消耗着，因为乌姆里奇会忽然重复地在某个人身上使用第二次吐真剂。她几乎抓到的每一个学生都是小组成员，她甚至连自己都有这种感觉，可是因为没有证据，只好放他们走。
那个神奇的手提箱的小阁楼里已经被魔药的香气覆盖，原本喂给动物的干草味和霉味都在药味下消失了。
守口如瓶药快不够了。
“我猜乌姆里奇一定料想到我们在用其他方法抵住吐真剂的药效。”一次嘈杂的魔咒课上，赫敏低声说，“我们还有多少魔药？”
“无论如何都是不够的。”兰斯说，“乌姆里奇派人盯上了西弗勒斯，他不能再给我们材料了。我们两个小组这么多人，每人身上都要备上一瓶，数量太多。”
“那怎么办？”
兰斯想了一下。
“吐真剂的制作过程中，需要将伯洛克夏草碾碎成绿色粉末。我猜魔法部不会为了乌姆里奇审讯学生而派来药剂师，那么普通人的魔药水平，应该没那么好。”他说，“如果我们有办法用其他草药替代伯洛克夏草，或许能够让吐真剂失去药效。”
“可是这个条件很苛刻。替代伯洛克夏草的魔药首先要外形相似，粉末颜色相似，更要考虑到它的药性和与其他材料综合起来之后的效果，必须要无效，而且不能有副作用。”赫敏眉毛微皱，“这实在是太难了，需要拿许多草药来进行测试，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事实上，不用那么麻烦。”兰斯说。就在这时，一个学生从他们的面前走过，几个人立刻低下头来研究自己手里的东西，过了一会，兰斯说，“用德曼草替代它就好。”
哈利和罗恩都一脸迷茫，而赫敏看起来在眼睛一转之后，很快就想起了德曼草的样子。
“……它们之间的样子的确非常相似，可是要怎么保证药效呢？”赫敏说，“难道你实验过了吗？”
兰斯摇了摇头。
“不用实验，我记得吐真剂材料里每一个药材的药效和碰上其他药材之后的反应。”他说，“德曼草配上吐真剂的其他材料，可能会在服用的二十小时之后出现一点不良反应：耳朵后面长绒毛，但是一个小时之后就能恢复正常，我觉得可以一试。”
哈利和罗恩在他们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梅林啊。”罗恩赞叹道，“梅林啊！我们有两个大脑！万岁。”
“我可不想长绒毛。”德拉科嫌弃地说。
“我猜她应该不会审讯你。乌姆里奇要考虑到马尔福家族的影响，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说明你家族在魔法部那里遇到了问题。”哈利说完，他看向兰斯，“我说得对吗？”
“准确无比。”兰斯赞同道，“只不过德曼草也只能挺一段时间而已，估计圣诞节的时候就差不多不够用了。”
“缓一天是一天。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怎么找到替换的草药呢？”罗恩将话题拉了回来。
兰斯看向他们两个。
“德曼草在西弗勒斯办公室的药材柜子里，我可以告诉你它放在哪儿，但这件事恐怕得麻烦你们俩了。”
当天晚上，罗恩和哈利在活地图上确认了乌姆里奇还在她的办公室里，费尔奇在城堡的另一边游荡之后，拿上隐形衣悄悄地出发了。
“你有没有觉得，你哥哥自从出院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懒了？”作为夜游惯犯，当两人披着隐形衣穿过明亮的长廊之后，罗恩小声嘀咕道，“他不仅辞退了魁地奇球队的职务，现在连冒险都没有什么心情了。”
“可能是因为他谈恋爱了吧。”哈利感慨道，“只有单身的人才会放弃温暖的被窝跑出来探险。”
两人按着兰斯的说明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找到了装着德曼草的小瓶子，又一路悄悄地走到黑魔法防御教师室外的小储物室，将德曼草替换成伯洛克夏草，这才离开。
第二天清早，得意洋洋的哈利和罗恩都快横着走路了，罗恩看起来很想让赫敏夸她两句，出淤泥而不染的哈利就不一样了，在吃饭的时候，他冲着兰斯眨巴眼睛。
“有没有感觉到我的行动力？”哈利说，“我对霍格沃茨的夜晚简直就是了如指掌。”
兰斯轻轻地笑了笑，他轻柔地说，“西弗勒斯的办公室没有让你想起什么吗？”
哈利：“嗯？”
“你还没有去上过大脑防御课。”兰斯提醒道，“我希望你在圣诞节来临之前能至少上五节课。”
五节？他会死吧？哈利开始疯狂冒汗。
“可是我平时还有魁地奇训练，还要开展D.A的活动。”哈利据理力争，“而距离圣诞节只有不到两个星期了，五节课会死人的。”
“那就三节课。”兰斯说，“我陪你去上，第一次从明天晚上开始，没得商量。”
哈利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了。更过分的是，德拉科还在旁边嗤笑，看他笑话看得十分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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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餐后，哈利先抵达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他今天没和斯莱特林上课，所以时间上岔开了一点。
哈利有点犹豫，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先等兰斯出现在进去，否者想想就很尴尬。斯内普知道他得知真相了吗？就在哈利胡思乱想的时候，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扶手动了动，紧接着，哈利看到了那张属于斯内普的苍白冷漠的脸。
“如果你哥哥不看着你，你打算在黑魔头占领世界之后再来上课吗？”男人用哈利熟悉的语气低声嘲讽道。
听到了斯内普的话，哈利反而松了口气。
对，现在这个样子最好，如果斯内普有一天忽然不嘲讽他了，反而会让情况更加焦灼。
“教授。”哈利干巴巴地打招呼道。
斯内普向后侧身，示意哈利进屋。哈利抱着书包，十分不情愿的挪了进去。
“兰斯说他会来陪我上课。”哈利努力拖延道。
“我听过这个事情了。”斯内普将门在哈利身后关上，他面无表情地说，“难道他不在，你就不打算做任何事情了吗？你们不可能待在一起一辈子。我劝你一句……波特。你应该做好自己独自面对黑魔头的准备。”
哈利知道斯内普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很生气。他总觉得斯内普既不了解他、又没资格那样说。抱着这样的愤怒，哈利一屁股坐在那个房间中央很明显就是为自己准备的椅子上。
但他还是比过去成熟冷静多了。以前的哈利会和斯内普争论不休，可是现在他只是没好气地说，“可以开始了吗，先生？”
“这还像点话。”斯内普轻轻哼道。
哈利看到斯内普修长干瘦的手指抬起，魔杖对准了他——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抗开始了。
兰斯之前对他断断续续的训练还是有所帮助的，相比于四年级时的无助，这一次哈利很快就找到了在精神里抗衡的感觉，但那滋味算不上好受。
“还不错，比去年有进步。”在一片大脑空白之中，哈利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斯内普说。
那是一个夸奖吗？当他如此集中注意力时，有点难以分辨。
然后，他听到斯内普说，“我要加大魔力了，波特。”
什——
哈利立刻陷入了过去的记忆之中。
等到他再次挣扎着醒过来时，斯内普正双手环胸靠在办公桌旁，而兰斯正扶着哈利的肩膀……屋里有点乱，哈利好像在无意识中扫下了书柜中的书本。
“相比于他四年级时的时候，的确进步了很多。”哈利听到斯内普在对兰斯说，“看起来你的加课还是有用的。你给他上过几节课？”
“只有几节而已，哈利很聪明。”兰斯说。他用手帕轻轻地擦干哈利的汗水，好让他能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对你的大脑封闭术十分放心，但你的摄神取念到了什么地步，我还不清楚。”斯内普说，“我猜你应该能突破他的初期屏蔽，那后期的伪造记忆能够分辨清楚吗？”
“哈利还没有练到那一步，所以我也不知道。”兰斯说。
斯内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我也要给你加课。”
兰斯和哈利刚开始都没有听懂，直到兰斯反应过来，他蹙起眉毛。
“我不要。”他说，“我不想对你动手，不管是不是出于训练目的。”
这句话让室内的氛围都凝结了一下，哈利不知道斯内普和兰斯在墓地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他知道斯内普攻击过兰斯，不论斯内普是出于保护还是任何心态，哈利恐怕都无法像是现在这样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了。
很明显，这句无心的话让斯内普的心里也掀起波澜，但是男人已经习惯不露生色,他的手指微抠桌角，又很快松开。
“如果你想了解黑魔法，从灰色地带的魔法入手最好。”斯内普说。
等等，哈利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出现幻听了吗？黑魔法在魔法世界的地位是被人人喊打的，因为黑魔法无比扭曲、邪恶。它不仅会伤害受害者，更会蛊惑施咒者。而斯内普的意思竟然是要教兰斯黑魔法吗？
兰斯似乎也有点吃惊，他无奈地说，“西弗勒斯，你对我的人品也太不信任了吧？我可不对黑魔法感兴趣，顶多擦点边。”
斯内普轻轻哼笑一声。
“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你迟早会用的。”他说，“既然如此，相比于让你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还不如让我来教你黑魔法，还能规避风险。”
哈利咽了咽口水——等等，忽然间觉得斯内普说得好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他有点想念赫敏，他想回赫敏身边听她说教，好找回正确的三观……
作者有话说
第232章 23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