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进化论》浮舟

19、上古的神药

　　正在绝望中。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奉残艰难的睁开眼，神农那张可爱的脸庞便出现在眼前。“我怎么了？”
　　“娃娃。好消息，你现在已经是一个百毒不侵的人了。”神农快活的向奉残宣布。
　　“真的？这么说来我就是男儿身倾向了。”奉残高兴，多年的夙愿就要成真，你叫他怎么能不高兴。
　　“这个……”神农没有回答，只把奉残看了看地上。
　　“这白色的粉末是什么？”奉残不解，地上一摊白色的粉尘，看上去是刚刚掉落的。
　　“这就是你刚才喝药用的瓷碗。”神农无视奉残的疑惑，接着说：“你的身体因为才刚刚变成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服下鸩毒还是有点够呛。你在昏迷前一直抱着这只瓷碗。后来你觉得难受，便一直捏着瓷碗不放，直到这只碗变成现在这样。”神农指指那摊白色的粉末道。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神农你别骗我。”奉残不敢相信，把碗捏破自己都做不到，何况是捏成粉末状。
　　“我没骗你。看情况，你不仅得到了百毒不侵的体质，还得到了两甲子功力。”神农点点头，有些崇拜的看着奉残道：“无性别人真的很神秘。没想到这火绒草竟然让你得到了两件宝贝。”
　　“这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奉残寒着脸，这样看来，自己的性别倾向还是没弄清楚。“神农。你说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倾向？”
　　神农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粉末，“说不好。”
　　“那就甭说了，赶快让我变成男的。”
　　“不行。”神农拒绝，这倒让奉残有些疑问。
　　“为什么？”
　　“为了你好。这样的情况怕是老天的决定，我不能随意给你一个性别。再说……”神农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性别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奉残知道，自己要找寻的东西多了一样。
　　“‘傲笑乾坤’。”
　　奉残呆愣，怎么什么都需要“傲笑乾坤”。看来自己来到时空，就是为了找寻这个“傲笑乾坤”。“‘傲笑乾坤’跟我的性别有什么关系？”
　　“大大的有关系，‘傲笑乾坤’中有一位乾坤倒转法门。只要能知道这个法门，我就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性别。”神农得益的表情看在奉残眼里分外刺眼。这个老小子，明知道就算火绒草鉴定出自己的性别倾向，也不能马上给自己一个完整的性别。竟然还把他当成试验品折腾了一百天，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神农。你这一次可没骗我？”奉残眯着眼，看着神农。
　　“没有。真的没有。只要找到‘傲笑乾坤’，我马上给你一个完整的性别。”不过，要看看老天到底是怎么安排你的命运的。神农在心里说出这句话。
　　“好。我相信你。不过你要是在骗我，我就再也不给你做吃的东西。”奉残扔下狠话。
　　“我知道。我知道。”神农忙不迭的点头，天知道一个天下传奇的人物为什么要向一个娃娃低声下气。

　　天下至宝的火绒草在奉残身上弄出了乌龙事件。百毒不侵和两甲子功力全都得到，这世间怕也只有一个帝奉残能将火绒草发挥到如此境界。
　　可是奉残不高兴，非常不高兴。连带的，神农的晚餐也精简成了两个花卷和一盘咸菜。
　　眼见那自称老叟的神农含着哀怨的目光望着自己。奉残没来由的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目光可是像极了白天真。
　　“咳、咳……”奉残假咳两声，道：“神农，今晚就悠着点。明天下山我给你弄好吃的东西。”
　　“真的！”惊喜乍现。神农埋头拼命的吃完手中的花卷。“娃娃。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要吃你上次说的牛排。”
　　“这……”奉残嗫嚅，说道牛排就想起了白天真。想起了白天真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吃到牛排的人。“好。明天给你做牛排。”挥去心中那可怜兮兮的身影。奉残有些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优柔了？
　　“好、好。娃娃。老叟这胃带可得麻烦你多照顾了。”说罢，吃完面前的咸菜。看着奉残道一句“晚安”，便不见了踪影。
　　“你……”奉残嘴角抽搐，这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就卖乖。看他明天不把牛排里加十倍的胡椒，辣不死他就呛死他。

　　话说第二天天还没亮。神农幽灵一般来到了奉残的床边。嘴角的笑容在朦胧中显得有些诡异，两只漂亮的大眼此时泛着荧荧绿光。一只被药草染得有些黑的爪子伸向了奉残的背部，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通了奉残身上各处的关节。
　　“妈呀！谁偷袭我。”被疼痛惊醒，奉残怒瞪着神农。神农扭捏的看着奉残，良久，受不了奉残杀人般的眼光，小声道：“我只是想打通你身上的脉络。要不那两甲子内力就给白白浪费了。”
　　“你可以在我醒的时候打通。干嘛现在搞偷袭。”奉残没好气的瞪着神农。自从碰见他，自己的翩翩风度便给破坏殆尽。
　　“你的脉络跟平常人不一样。只有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能打开。”奉残生气了，神农知道，奉残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嘴一撇，神农可怜兮兮的望着奉残，他知道奉残最受不了自己这样的表情，“奉残。我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在意了。还有，今天的牛排不能少。”三句话不离吃字。奉残只差没翻白眼给神农看。
　　“我知道。不过你干嘛要打通我的脉络。我又不会武。”
　　听到奉残的口气缓和下来，神农喜滋滋的开始解释：“你不会我会啊。你现在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当今武林恐怕很少有人可以比得上。我想让你传我的武艺。你看可好？”
　　“传你的武艺？”奉残有些怀疑的看着神农，一个连妻子都打不过的人，武艺能高到哪去，还真得掂量掂量。
　　“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内力是没有我妻子跟你的深。但是我会的武功这天下间恐怕还没有人能赶上我。上至武林秘籍，下至防身健体的招式，只要是你能叫得出名字的功夫我都会。娃娃，你现在有两甲子内力，传我的武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神农假装抹了一把眼泪，接着道：“你看老叟这么多年一个人，孤独成了习惯。好不容易有你这么有趣的娃娃陪着。虽然娃娃你又暴躁又不尊敬老人。但是老叟就事喜欢娃娃。你就依了老叟吧。”
　　奉残的嘴角习惯性的抽搐，神农的话怎么听得暧昧莫名。“你确定要收我这个暴躁又不尊敬老人的娃娃为徒。”
　　神农重重的点点头。
　　“行。”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再说以后找“傲笑乾坤”说不准会遇到什么，现在学武也好。
　　“太好了。”神农欣喜的跑出屋外，然后又疯跑回来，手上端着一碗墨水似的东西，脸涨得通红道：“快喝了它，然后我传你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功夫。”
　　“练功夫喝什么药？”奉残不解。
　　“这是乾坤汤。只有喝了它才能练就武林第一奇功‘错落天’。”神农把碗放在奉残手中，指指自己那张被岁月遗忘的脸道：“娃娃。这就是练‘错落天’的效果。我就算是到死也是这么一副年轻俊美的容颜。”
　　“你说的‘错落天’听起来就是青春不老术。我要的是武功，是能够打倒敌人的武功。不是什么驻颜汤。”奉残有些头疼。
　　“唉呀。娃娃你误会了。‘错落天’不仅可以让人不老。更重要的是它可以把人的内力永远定格在人体的最高峰时期。你想想，人的年龄和体力是有很大关系的。如果你老了体力和内力自然就会消退。这乾坤汤喝下，七日后在传你‘错落天’，你的内力稳定下来，就可以传我更多的绝学。”
　　奉残听罢。知道神农不会害自己，遂仰头把那一碗墨汁灌进肚子里。“喝完了。”
　　神农接过空碗，笑嘻嘻的说：“娃娃。这乾坤汤还有一个妙用。就是可以吸收对手的内力为己用。不过前提是对手的内力要比你高才行。”
　　奉残的脑子里浮现出很经典的一幕：任我行和他的吸星大法。
　　“娃娃。别小瞧这乾坤汤。汤中有一味仙药，名为逆鳞。传说是上古神龙身上的东西。这天下听说只有十片。老叟身上有五片，其他的则分布在天下各地。说它是起死回生的仙药一点也不过分。”神农意味深长的看着奉残，心里偷偷掂量着自己怎么就这样轻易的让这娃娃喝了乾坤汤。
　　“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药物用在我身上？”奉残不可置信，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你是传我毕生绝艺的人。当然得用这逆鳞。”神农无所谓的耸耸肩。
　　一生传奇，一生蹉跎，轰轰烈烈的爱过，云淡风轻的生活过，血雨腥风的捣乱过，也天翻地覆的存在过。恐怕就是有了常人无法拥有的东西，才更能体会孤独和寒冷。而奉残，正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了，不理会他的身份，不在意他的过往，不窥视他的绝学，不偷取他的仙药。只是用诚挚的眼神看着他，希望道：“你能给我一个完整的性别吗？”
　　所以，他接受奉残，像对亲生孩子一样，不，或许比亲生的孩子还要亲。
　　“娃娃啊。老叟现在的希望就是赶快找到‘傲笑乾坤’。给你一个完整的性别。”神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