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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是我这辈子的灾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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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两个人回到公寓,天色渐暗。苏恬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艰难地走上楼梯。
“你要买这么多东西,你是猪么,那么懒,都不自己拿一下。我又不是你的免费保姆。殷以城,我们很熟么?不要装的好像我们很熟。认识你真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她跟在他后面唧唧歪歪地念叨着他,漫骂着他只拿着两个袋子的优雅行径。
“母猪和懒猪,天生一对。你要做我的保姆,也是早晚的事儿,现在不过是适应期,让你好好接受挑战。”说着,他回头“迷人”地冲苏恬笑笑。
她恍然间觉得一肚子得气没处发泄。
“殷以城你真是混蛋。”说着,她把手中的袋子都撇到地上,推开殷以城,直径快速地上了楼,打开房门,自己进去了之后就一下子关上了门,任凭到后来殷以城怎么让他开门她都不开门。
“你这是让我席地而睡么?我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好歹你帮我拿进去。”
“我是你什么人,我没有这个义务。”
殷以城再次按响了门铃。
“如果你不给我开门我只好睡在你家门口了。到时候丢脸丢的也是你的脸。”殷以城不客气地席地而坐。
苏恬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开的极大,好掩盖门后面的一声声威胁。
然而,殷以城还是不依不饶地碎碎念,偶尔还敲敲门,弄得苏恬是心烦意乱。
“苏小妹,你好歹也给我一个枕头对吧,不然第二天我落枕了怎么去公司?”他的声音还是让她听起来很欠扁,可是她却烦恼地一下子关上了电视,然后静悄悄地走进了大门。
但愿,这是他最后一次蛮横的请求了。
她偷偷地踮起脚尖往猫眼上忘了忘,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她的听觉里。
殷以城又在搞什么花样。
“殷以城?”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是好像只有门缝里钻出的风在无声的回答她的问题。
苏恬顿时有些心急。“殷以城你还在不在?”仍是空洞的一句,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客厅的灯光还是摇摇曳曳地发出昏黄的呼唤。她倏的觉得心里的空洞扩大。
在抉择间,她还是打开了门,可就是这个时候,她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殷以城已经靠在门上睡着了,她开了一个门缝,他的身子倚靠不住已经躺倒了地上。
苏恬的脚一回缩,他的身子没有砸在她的脚上。然而他只是吃痛地揉了揉头。那些淡化在空气中眼神的交集被苏恬一下子看不透。
她像是被他折腾了之后紧紧剩下了躯壳。
可是殷以城好像很享受的躺在她家的地板上,摇摇头之后继续倒在地板上。
“你先起来。”苏恬尴尬的发现自己无法关门。刚刚上来一个楼上的邻居还向她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眼光。她真的想把自己埋到土里了。
看样子他真的杠上了她的脾气。
“你要睡也先起来一下好不好。你不要让我再丢人现眼了。我让你进来。”她似乎很是无奈,蹲下身子,架起他两个胳膊,然后拖拖拉拉地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
她颓然地坐到地上。
他硬要闯进自己的生活,可惜自己也拦不住。“殷以城,你真的是我这辈子的灾星。”
殷以城忽然翻过身来,却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几缕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眉。他眼底透出一抹淡淡的青色,倏的映入了苏恬的眼帘。
“这些日子,你在巴黎也很苦吧。我留在C城也很苦。如果当时考大学的时候我也选择了设计系,是不是也可以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被她扔了一地映有“蜡笔小新”的内裤,慌了神。
高中的时候她还在因为无意间看到他穿上蜡笔小新的四角裤而嘲笑他的幼稚,他却向她叫板说他保持童心。
那个时候,省城里形形色色的高中生个也会谈个恋爱哼歌小曲儿,但是这些本是青春的美好缩影却无有一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好像习惯了和书本斗争。
学校里大大小小的领奖台被她一次次的踏破。
甚至在她真正毕业的那一刻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高中其实单调的仅剩下一种色彩。
家里的条件不允许她去学设计系,父亲有严重的尿毒症还需要她为家里分担一些。最终选择法律系也是她经历了无数次抉择之后闭着眼睛在填报志愿的一栏填下的。
中国人民大学 法律系。
最终她以全校第一超出年级第二五十分的高分考入人大的法律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