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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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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准确吗?”慵懒的一道男声自帷帐内传出来,带着沙哑的情欲,烛光摇曳,隐约见床帐内有两个交缠的身影在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绝对错不了,千真万确。”小斯规矩的低着头跪在地上说着他最新搜集来的情报。
几声甜腻的呻吟声流水般的从帷帐内流出来,落在人的心尖上,地上的小厮忍不住歪着脖子从帷帐内瞄了几眼,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如果错了呢?”低沉慵懒的男声再次传来,但是这次却多了几丝危险的味道。
小斯赶紧磕头,“小的愿以死谢罪!”
“好,今晚就把你得到的消息散出去,越快越好。”
“小的遵命!”小斯再磕了一个头之后,快速离开了这间屋子,到了外面后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呼,主子的气场什么时候能弱一些呢,害得他们每次都这么提心吊胆。
“嗯啊~桀,我......我还要......”女子腻到发嗲的声音响起,同时光洁诱人的长腿勾住男子强劲有利的腰肢,胳膊如蛇般缠上男子的脖子,风情万种。
“还要什么,嗯?”慕容桀手指慢慢地在女子柔韧的腰身上滑动着。
“嗯~不要啦,桀,你好坏!”女子风骚的用自己的前胸蹭着男子的胸膛,带来一阵悸动。
慕容桀低笑着贴着女子的耳朵呼着热气,“还有更坏的呢。”
女子忍不住一阵瑟缩,娇羞的脸庞爬上两抹红晕,“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宝贝。”男子亲昵地说着。
“不嘛,奴家想知道嘛!”女子开始撒娇,但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缠着男子手臂的胳膊突然收紧然后慢慢滑下,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刀子,口角溢出鲜血,“你......为什么?”
“因为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男子轻轻地将未完全刺进肉里的刀子完全推了进去,对着女子慢慢说道,一字一句犹如吸食人类灵魂的恶魔。
婚期将至,一切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一个消息却打乱了青峰山的平静,把青峰山推向了风口浪尖。
传说中的四圣石之一的朱雀石藏于青峰山派!
顿时引起江湖上一场不小的风波,各个门派不管大小都攻向了青峰山,就连一向诵经念佛的灵陀寺大师都亲自到来了。俨然一场喜庆的婚礼如今已变了性质。
“爹,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顾林平隔着窗户看着外面不断叫嚷着的人们转过头询问自己的父亲。
顾峰俨然此时已被气得不轻,拳头紧了又松,站起身来说:“走,先出去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稳住外面那帮人再说。”
顾峰推开门,面对外面几百号人,面色从容,高举双臂大声说道:“大家安静,大家安静,顾某在此有话要说。”
“阿弥陀佛,顾施主,不知外面那些传言可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还请顾施主解释清楚。”一位曾任手握法杖站出来说道。此人便是灵陀寺的主持,灵虚子。
“虽然顾某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宵小之辈在背后陷害我们,但是顾某再次特地向大家声明,朱雀石藏于我们青峰山都是无稽之谈,自祖师爷创立青峰山派以来,青峰山派历来就恪尽职守,更没有听任何人说过青峰山里有朱雀石这一说。”顾峰看着众人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我派真的有朱雀石的话,怎会私藏知而不报呢,要知道私藏圣石可是大罪,后由江湖人士严厉处决,而且我派行事作风光明磊落,断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路人甲大声说道。
“就算是陷害为什么一定要陷害你们青峰山派呢,难道是空穴来风吗?你们一定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会如此1"路人乙高声呼和。
顾峰淡定自若,似乎对这些人的有意刁难不甚为意,“此事也是顾某所想不通的,究竟是何人与我们青峰山派有冤仇大恨,要捏造这样的瞎话来陷害我们!”
“对啊,我们青峰山派向来做事光明磊落,平时更会拿出一些银两用于救济他人,大家有目共睹,往前想往后想,我都想不出青峰山派到底曾几何时得罪人了!”顾平林义正言辞的说道。
一时间众人七七八八,立场不定,迅速形成两拨对峙人马,有听了顾峰的话改变立场的,有根本就不相信的。
“慢着,大家这么早就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说话的人是慕容桀,只见他慢悠悠从人群里走出来。
“此话怎讲?”顾峰看着慕容桀感觉有不好的征兆,但是还是端着面子问道。
“大家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朱雀石这一事上,那传言说镜山派的二女儿也就是令郎的未过门妻子为何会早已死了呢?”慕容桀不紧不慢的说着。
“荒唐,我二妹明明就好好的在家呢,怎会死了!”说话的正是镜山派掌门人的大儿子,张卿胤。
“对啊,慕容桀,你怀的什么心!竟然说我未过门的妻子死掉了!”顾平林上前揪起慕容桀的衣领怒目而视。
慕容桀将顾平林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说道:“别激动,我这不也是听传言才知道的吗。”然后不再理会顾平林,而是转向张卿胤说道:“有一种人,明明已经死了但是只要搞一点点心机说不定死人也会变成活人呢。”
张卿胤一怔,立马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此时顾平林眼中划过一丝怨毒。
这时候慕容桀却不说话了,反而是转身走了,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表面上的意思,与其在这里胡乱猜忌,不如回家看看令妹是否还健在......”
“阿弥陀佛,此事来得蹊跷,不可妄然定论。”灵虚子说道。
“大师可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张卿胤问道。
灵虚子摇摇头,“非也,看来目前弄清楚令妹的事是关键所在,所以老衲准备去镜山一趟。”
灵虚子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众多人的认可,纷纷打算前往镜山一探究竟!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抹黑影灵巧的穿梭在石墙砖瓦之间,最后停在一间屋子的房顶上面,来人慢慢扒开一块瓦片,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但是还没等他坐稳屁股,一道劲风便从旁边袭来,黑人一个贴地翻滚迅速躲开。
“怎么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看清对方,皆不由惊讶道,没错,这两人一个是赫清念一个是穆瑾。
赫清念重新趴好,低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听墙角啊。”穆瑾一屁股坐在房顶上,不以为然的说道。
赫清念愕然,居然会有人这么坦荡荡的说出我就来听墙角的!
“你不也是吗。”穆瑾又说道。
赫清念懒得再理这个人了,趴好专心听起了里面的话。
穆瑾撇嘴,拿开一块瓦片也听了起来。
“爹,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会曝光的,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出去的!”顾平林气急败坏的一拳头打在墙上。
顾峰相较于顾平林就淡定多了,“林儿,先别着急,他们不会这么快查出来的,而且你忘了,你的未婚妻可是‘活’着的。”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顾平林一听欣喜笑道,“凭他们这些人根本不会看出她是死的,真没想到朱雀石还有这么神奇的作用,果然不是凡物,哈哈哈,到时候就死无对证,他们去了也是白去,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哈哈哈!”
“嗯。”虽然这件事排出了,但是顾峰却还是一脸凝重的又说道:“但是不可大意行事,万事都要小心,明天我们跟着一起去,让他们放松警惕,等他们确定之后,我们在商量新的对策,把这件事压下去。”
“看来朱雀石真的在他们身上。”赫清念轻轻把瓦片放好喃喃自语。
穆瑾看向他,问道:“怎么,你也对朱雀石感兴趣?”
赫清念摇摇头,“不,我需要朱雀石救一个人。”
“啧,真不巧,我也需要朱雀石救一个人。”穆瑾说道。
赫清念挑眉,“是吗?”
“千真万确,不过......”穆瑾看向赫清念,语气坚定,“不过最后朱雀石肯定是我的。”
赫清念嗤笑:“那么多江湖人都想着要朱雀石,你这么有把握能拿到朱雀石吗?”
“至少我有把握从你手里抢走朱雀石。”穆瑾笑着对赫清念凉凉的说道,话中揶揄之意尽显。
赫清念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凡事无绝对,你有把握从我手中抢走,我也有把握再把朱雀石重新抢回来。”
穆瑾撇嘴道:“我看未必,你武功差我那么多,我看一辈子都悬得慌。”
赫清念微怔,看了穆瑾一眼没再说话,因为他感觉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在得瑟。
“哎,别这样,走,带你去一个地方。”穆瑾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拉起赫清念就走。
“去哪?”赫清念皱眉问道,现在他哪都不想去。
“去了就知道了。”穆瑾不回答他,神经兮兮的。
等到了之后,赫清念面前的就只有一间房子。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等着。”穆瑾说了俩字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铁片然后走向那间屋子,原来是要撬锁。
赫清念走到旁边,调侃道:“想不到你还有半夜撬锁的习惯。”
“但是也没有人告诉我不能撬锁啊!”穆瑾瞥了他一眼,说话间穆瑾对准锁眼,将铁片慢慢伸进去,咔嚓一声,锁立刻就开了,其动作熟练,根本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
赫清念跟着走进来,不由的问道:“你经常做这种事?”
“哇,好香啊!”穆瑾一进来就立刻扑倒一个大瓮上面,贪婪的闻着里面的酒香,那表情就跟一个酒鬼十年没喝酒的样子如出一辙。
赫清念无语,这里面摆放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酒罐子,难道他就是带他来这里喝酒的?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酒鬼。”赫清念走过来笑着说道。
穆瑾迫不及待的打开一个小酒罐子,猛灌了几口,说道:“酒可是一个好东西,消愁解闷就全靠它了,要不要来一坛?”
“你带我来不就是找我喝酒的吗?”赫清念说道,本来赫清念不经常喝酒,但是如今闻见酒味,酒虫子也被勾出来了,于是随手拿了一罐,又说道:“既然来了,岂有不喝的道理。”
“哈哈哈,那干!”穆瑾爽朗的大笑三声,然后动作潇洒地举起酒罐子就灌了下去。
“你这么喝,还能品出什么酒味?”这么个喝法,简直太糟蹋酒了。
“切,我可是千杯不醉呢,喝酒就跟喝水似的,上边进去了下边就流出去了,还品啥味。”穆瑾大咧咧一点都不避讳的说道,“如果你去了西域那边就会发现其实我这么喝都是算优雅的了。”
“哦?你还去过西域?”赫清念问道。
“恩啊,西域那地方比中原好太多了,奇花异草的,风景也美,就是女人太凶悍了。”
赫清念若有所思的看着穆瑾,这一看正好是侧面,突然觉得很眼熟。
“朱腊,是你吧。”赫清念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到是让穆瑾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穆瑾放下酒罐子,有点不怀好意,“啧,你还没忘记朱腊啊。”
果然是他,一个人易容术再怎么好脸型也不会变的,尤其是侧面。
“那当初那个老道士也是你了?”不一样的人,同样的目的,都是为那个吊坠。
穆瑾耸肩,不置可否。
“既然知道吊坠在我这,直接管我要不就好了吗,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赫清念无奈的问道。
“对啊,早知道这么简单就直接从你要去了。”穆瑾笑道,没有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赫清念自然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去在意别人的事。
“那个吊坠对你很重要吗?”
穆瑾喝了一口酒,说道:“当然,朱雀石对你有多重要,这个吊坠就对我有多重要。”
赫清念微微垂目,也许是在烦恼朱雀石的事。
也许是夜晚的时光太过静谧,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穆瑾看着赫清念有股别样的心绪。
不由自主地,穆瑾慢慢靠向赫清念。
“你干什么?”赫清念看着不断凑近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
“咋我今天看你这么顺眼了呢?”穆瑾扳着赫清念因酒精微红的脸蛋左右看看,扑哧一声笑了。
赫清念一把拍掉穆瑾的手,冷冷地说道:“再对我毛手毛脚的,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穆瑾抽回手,说道:“啧,我就是摸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