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讲留学生的文)》omgzwtf

18、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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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杂着咒骂声四人组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10分钟前还充斥着各种杂音和呼喊的通道一下安静下来，四季脸上除了破了口子的嘴角和半边肿起来的脸颊外，看不到什么特别的表情，就这么木然地坐在地上，而施青保持把他抱开的姿势，双臂自腋下环过，蹲在他身后。

　　两人有些可笑的姿势和地上散乱的纸张让这个场景看起来十分的怪异，一时间施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放心吧，就算他们报警，赔些钱就好了，应该不会进监狱的。”

　　半分钟后，施青尽最大的努力说出了他认为最适合现在这个状况的一句话。

　　四季不假思索地否决了他的努力。

　　“你这样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能[放心吧]。”

　　“就算是他们真的受伤了，也是他们出口伤人在先吧，报警的话，你应该比较有利的。”

　　对于新西兰奇怪的司法系统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就比如一个偷东西的强盗被主人打伤后也是可以反过头来告主人一条伤害罪，所以施青此时的理由可以说是十分的没有说服力，但是最起码有一点他说对了，伤害罪一般来说是不需要进监狱的，大概也就是每个星期赔个几块钱了事。

　　连赔款都可以分期付款，而且时效可以长到用年来计算，这样的事情让人除了无奈以外实在是没有力气兴起别的念头。

　　尽管施青已经尽量婉转地用[出口伤人]来形容对方的恶行了，四季脸色还是一下沉了下来。

　　“你看过了吧？”

　　四季把一直握在拳头里已经皱巴巴的纸片展开，上面的字母和图片随着纸张的褶皱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延展开来。

　　“贴在那么醒目的地方，想不看见都不行吧。”

　　“你不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施青的反应显然超出了四季的预料，对方的回答，与其说是直接，不如说是。。太冷静了一点，就好象看见的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广告纸一样。

　　施青的笑声伴随着贴在后背的胸腔的振动在耳边滑过。

　　“你不希望我问的吧？”

　　跟制止了因为愤怒几近发狂的自己的那个声音一样，平稳的，沉厚的，让人有[这样就好的]安心效果的男低音。

　　四季不禁侧过头，追寻那带着笑意的声源。

　　有着端正五官的脸孔相距不过5公分，笑声从弧线感很好的唇线里溢出，四季这时候才发现到，两人从刚刚开始一直保持着这种接近到让人感到尴尬的距离。

　　“啊。。不好意思笑了出来，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想到如果我问出来的话你一定又会说我婆妈的，好了，我们回家吧。”

　　收敛了展开的笑容后，本来几乎贴到自己脸颊的面孔随着对方起身的动作迅速缩小远离，连带着贴紧在背后的温暖也一并撤离了，莫名的失落感在这时侵袭上来，四季有伸手想抓住什么的冲动，但是他知道，他什么也抓不到。

　　“嗯，回家吧。”

　　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奇怪的情绪在困扰着自己，四季随口应道。

　　回家，四季从来不曾想过，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