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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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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宫野志保在睡觉,气息深而匀,如同在窗外浮动的安静的夜色。
两个大男人自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病房里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响起。
护士轻手轻脚地进来,拉上窗帘,又回头看看了看她的睡脸,笑着松了口气,将门轻轻带上走了出去。
听到锁舌进入锁孔的咔啪细响,她张开了眼睛。
坐起身来,缓缓步到窗前,她用手机拨通了一串已略微有些陌生了的电话号码,荧光屏上的那个名字,也仿佛有些陌生了似的。
她拉开窗帘一角,清冷的月影倒映在她幽蓝色的双瞳中。
漫长而单调的忙音后,沉稳的男子声线响起,带着些惊讶:“志保?”
她垂下眼睫,顿了顿才道:“在你工作时打扰很抱歉,赤井先生。”
她的客气疏离让他泛起一抹苦笑。他靠在窗台上,午后仍有些刺目的日光照耀着楼下汹涌的车水马龙。
“……没关系。志保,这么晚,你有什么事?”
“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她不自觉皱紧眉头,将话声压低。
月光仍然朦胧地明亮着,被一块阴云遮住了光亮,将那些话语淹没在昏暗的光晕中。她的嘴唇轻微地翕动,他的目光越来越沉,眉头拧成一个结。
“……好的,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透着冰一般的冷气。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子投射进来,他刀削般的面廓上覆着一层阴影。
“你会来吧……”她看着窗外渐渐明朗起来的月色,和明美绝似的美丽面容上,留下月光清冷的痕迹。
他轻声叹息,口气软下来道:“志保,不会有事的,我会在的。”
“不要告诉工藤。”
“知道,我会秘密回来。”
“……”她唰啦一声拉上窗帘,转过身去背靠窗棂,犹豫片刻,“谢谢……你。”
“不客气。”他微微笑起来,面色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