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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生 ...

  •   1996年11月28 日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哭声。我出生了。我出生时,没有九龙升天,没有血流遍野。因此,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仙,不是魔尊。我会哭会笑。会感动会愤怒。也会为我妈生我时那声惨叫而害怕。
      高泖就这样狰狞着把我生下来了。对于我这个儿子。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曾为我痛苦过。而且我敢肯定,如果她知道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估计她会直接忍着痛爬起来把我从摇篮抱起狠狠的摔个残废。让我这辈子不能离开她身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定的对姑姑说:“我反悔了。我这辈子也不想再生第二次。这个孩子,是我的。”
      不得不承认在她说这话那一瞬间我仿佛对她产生了很奇妙的感情,人生开始有了第一次并且第一次有了一种叫保护感的东西,我被护士姐姐抱到我妈枕边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护士姐姐虎躯一颤,我有那么重吗。我还只是个婴儿好吗。八斤半真的是我人生最轻的时候了。安静的躺在她的枕边。我开始细致的打量她。以一个类似于陌生人的角度。毕竟我们以前从没有见过面,疲惫不堪的圆润脸蛋上洋溢着笑意,与此相悖的是没有眼尾纹的眼角的泪水,很长很长的头发。很漂亮的女人。我很满意。
      如果在我知道她差点要对我干什么之前。我还很庆幸有一个不错的妈妈。

      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我亲爱的妈妈和奶奶本来是一致决定想要把我送给我姑姑。因为姑姑生了四个女儿。始终得不到一个儿子。我妈这种缺心眼的人似乎运气特别好。第一胎就是个儿子。也就是我。听我妈妈说,我四舅妈当时似乎也在旁边,也是抱着我不松手。坚决不给我姑姑。我姑姑好像在医院撒滚打泼痛哭流涕,怪我妈不守信用。我妈仍然是很淡定的。她大概是只是因为觉得痛。所以坚决不肯再生。我才得以叫他妈,当时我很幸运的只是一个还谈不上年龄的小婴儿。不会因为这些胡闹的大人而丢脸。
      对于我的出生。我爸似乎并不怎么开心,据说他当初一直是想要一个女儿的。我就不知道女孩有什么好。后来我问他:“你看你多活该,天都不随你的意。就是不给你一个女儿,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把我掐死?”他说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绝对是觉得有个女儿多好。又孝顺又会做家务,还不惹父母生气,啥都听父母的。我爸就是懒。难怪他是一个一百七十多斤的大胖子。
      我可以想象我是怎么被抱出医院的。我们鲁城大致就是这种风俗。拿个宝贝儿(鲁城把婴儿时期用的小毛巾被叫做宝贝儿)围成襁褓。我就这样被困在里面,因为是冬天,我绝对会被裹成一个熊猫。襁褓中插几只桃树枝,真希望不要像后来我妈妈得到的那几只。上面还有他妈的蛇蜕的皮。。。我还会被用一块红布盖住脸,真怀念那时候巴掌大的小脸,现在估计三块红布也盖不住了。
      于是这样,在庆幸那时高科技没有那么发达使我母亲疼痛的时候。我出生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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