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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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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灰原哀之所以察觉这件事,并不是出于偶然。
又或者,其实是无数个偶然的累积,终于令她的世界崩塌。
就像是剥洋葱,只有一瓣一瓣地剥开,才终于发现中间是虚无,才终于流下无法再强忍的眼泪。
最起初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
既然环境勉勉强强地安定了下来,她便决定把头发留长。可是某日她出去买水果,回到家一照镜子,已经长到两肩的长发又莫名其妙地变了回去。而博士说,是她自己特意去旁边的店剪掉的。
然而她没有印象。
渐渐地,她便发现了更多的异常。
不管是想要一个人绕去商店街,还是假期时想宅在家休息,到最后她总是会与整个少年侦探团一起行动。
或者她想退学在家专心研究,每天清晨却总会下意识地背上书包站在门口。
甚至她也曾想逃避一切,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却不断地忘记、想起又忘记这个决定,终于失去了一切时机。
又或者,当她看到身边的少年肩上的樱花,想要替他拂去时,脑中就会出现一片混沌;待她回过神来,他已经走远了。
世界渐渐开始变形,她仿佛是身处于漩涡的边缘,只觉得浑身冰凉,心底发慌。
结果,在某个冬日无垠的旷雪中,她的世界发生了不可置信的变化。
自那时起,她便被疑惑与恐惧的荆棘束缚了手脚。
自那时起,她便重新回到了那个试图逃避一切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