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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

  •   爱丽斯菲尔只是一味地瞪着绮礼。
      瞪视,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做法并没有错。绮礼一边注视着瞪向自己的人造人,一边不合时宜地恍了神。无论如何,卫宫切嗣都一定会赶到这里来,自己冥冥中这样确信着,而这个人造人一定也是如此。既然如此,闭口不言自然是最合适的表态方式。
      但是对他来说很困扰。一秒也不想多等,他想要尽快听到问题的答案,以便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
      “这不是很烦恼嘛。”
      Archer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绮礼只是皱了皱眉。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考虑的,但这样僵持下去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发展,会有所动作也在情理之中。
      哐啷哐啷。在听到锁链的声音时绮礼略微困惑了一下,然后在看见英雄王手中的物件时睁大了眼。地上的爱丽斯菲尔同样听到了声音,见绮礼的态度有些奇怪,向这边偏来了视线——随后僵硬了身体。
      银色的锁链从金色的漩涡中凭空伸出,将年幼的赤铜发男孩捆住举在空中。在动弹不得却依然瞪视着Archer的男孩身前,空间凭空扭曲起来。
      从那其中,微微探出一个剑头。

      “……住手!这跟士郎没有任何关系!”
      Archer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着。
      “叫士郎吗。”
      爱丽斯菲尔立刻瞪向喃喃着的绮礼,“士郎只是被圣杯战争卷进来的一般人——”
      “既然是一般人,按照圣杯战争不能被发现的原则,就更不能留他活口了吧?”
      金色的王者笑得恶质。他并不讨厌被法束缚,特别是符合他心意的,“倒是你,再不开口真的好吗?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小丑的目的想来也不是什么非得保密不可的事情吧?如果你乐意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考虑放这个杂种小鬼一命……”
      “不许说切嗣坏话(不许侮辱切嗣)!”
      Archer眯起了眼睛。虽然不管是小鬼毫无意义的挣扎还是人造人动弹不得却依然硬要起身的执着都能让他不那么无聊,但在眼下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漩涡中的剑身,再次向外探了探。
      “卑劣的家伙……我绝不会将圣杯交给你这样的人!”
      “卑劣?”绮礼讶异地睁大了眼——尽管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要说卑劣的话,没有人比得上魔术师杀手了。”
      这并不是作为神职人员或者别的什么身份而作出的谴责。正相反,绮礼在叙述现实的同时甚至带上了一丝欣赏和期待。
      “切嗣并不是自己愿意变得卑劣的!——你是不会懂的。他和你这种空虚的人不同,为了实现理想,哪怕是被斥责为卑劣的手段也罢他都会切实地去执行——”
      绮礼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
      “……你说什么?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切嗣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使用卑劣的手段?”
      这绝不可能。他皱起了眉头。卫宫切嗣分明与自己一样内心空无一物,所以才会奔赴各大战场,重复着无意义的杀戮,连背负上魔术师杀手这样的称呼都毫不在意,而自己正是发现他从艾因兹贝伦得到了什么让他稳定下来向圣杯许下的愿望才会如此执着地想要知道他所寻求之物究竟为何——
      “没错。”
      银发的人造人眼中丝毫看不到怯怕和示弱,只有对绮礼的愤恨与嘲笑。
      “就让我告诉你吧——切嗣他从小到大,从来不曾放弃、从来不曾停止过的,即使使用卑劣的手段也好、不为世人理解也好,决心一定要实现的梦想——”
      住口!你知道切嗣什么?!
      “他向圣杯许下的——是世界和平。”

      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那个男人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你懂切嗣什么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卫宫切嗣怎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有理想——
      ——绮礼扼住了爱丽斯菲尔的喉咙,将她高高举起。他听不到Archer玩味地说着的“果然如想象一般可笑的悲愿”,也听不到被急得眼红的士郎拼命挣扎而弄得哐当作响的天之锁。此时此刻,他的视界中唯一能够映出的只有人造人的脸。
      然而即使是因为外界力量而痛苦地扭曲了表情,人造人的眼中始终不曾有一丝动摇和恐惧。
      你怎么可能懂得卫宫切嗣?!
      你认为他一定向你展示了真正的自己吗?!
      你能确保他向你展露的不是仅仅是个伪造的外壳、就像我一样,就像我对父亲对教会对信徒们一样——
      绮礼想要把这些话统统喊出来。然而在看到爱丽斯菲尔的眼神后,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从生理结构上来说是个成年女性,然而从本质的角度来说不过是魔术所制造出来的人造人。
      人造人是不可能有灵魂的。然而她却学会了知识,学会了情感,学会了信任和斥驳——光凭着对“卫宫切嗣”这个人的信赖,她分明以人造产物的身份诞生,却作为肉造之物的人而活着,这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理解——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爱。切嗣给了我爱,而这就是我以此支持起我人格的事物。”爱丽斯菲尔干哑着嗓音,却坚定地吐词着。因为绮礼的动摇,她得到了呼吸的空隙。
      “爱?对你?一个终将化为圣杯之器、他必须舍弃才能在这场战争中许下愿望的人偶?”绮礼无意识地嗤笑着,“有人就会有战争——为了世界和平这种根本不可能的理想而打算牺牲你的男人,你居然说他爱着你?”
      “正是因为籍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实现,他才会向圣杯寻求救赎。”
      爱丽斯菲尔垂下了眼帘。
      在院子的地下长眠的黑发女子,眉目清秀。
      如果自己是能够留下什么证据的物件的话,她希望可以转告切嗣,让她也留守那处,然后春天淡粉微白的樱瓣洋洋洒洒代替她们继续守护着那个太过疲惫、太过习惯牺牲的男人。
      “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为了实现理想,不得不放弃珍视的人——”

      爱丽斯菲尔还在说着些什么,但是绮礼已经听不到了。
      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嗡嗡作响,嗡嗡作响,渐渐地从一片空白中浮现出来,又缓慢地消失了。
      ——是吗。
      ——原来是这样。
      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浪费时间一样。太过无意义,太过可笑,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有些不真实了。不管是自己对卫宫切嗣的执着也好,拼命抑制的自己的本性也好,杀死老师后的迷惘也好,用了被斥为卑鄙的手段向爱丽斯菲尔逼问也好,威胁才从爱丽斯菲尔口中得到的答案根本无法让自己满意,却是她无意中道出的一句让一切都变得明晰了——
      为了实现理想,放弃珍视的人。
      哈哈。绮礼想。
      原来如此。答案是这个。答案竟然是这个。
      没有什么空虚。没有什么彻悟。从一开始卫宫切嗣就只是个执着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的愚蠢的傻瓜,而为了实现梦想不计一切代价只不过是他的生存方式。
      ——明明他在为无法拥有珍视的东西而烦恼而迷茫而痛苦到不得不向卫宫切嗣乞求答案结果卫宫切嗣其人本身却是个以浪费舍弃珍视事物为生存方式的富有者!
      “……够了。”
      外界再次将绮礼轻柔地包围起来。他看见爱丽斯菲尔因为愿意为了卫宫切嗣的梦想而献出自己的存在的梦幻似的面庞。他看见士郎已经停下了挣扎、但依然注视着这边的灼热的视线。
      多么奢侈。令人羡慕。
      多么浪费。令人嫉恨。
      这些都是属于卫宫切嗣的被他珍视的事物。然而他竟然毫不痛惜地愿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痴人说梦的愿望可以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
      爱丽斯菲尔发出一声痛呼。然而就连这痛苦也是短暂的——绮礼毫不犹豫地在掐住她脖子的手上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她的身体很快软了下来,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令人火大。”
      而Archer只是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绮礼转过头看着两人,眼中晦涩的嫉恨和疯狂卷成漩涡。
      “现在我明白了。卫宫切嗣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他的嘴角无可抑制地撕裂开来。露出的笑容不知该说是凄惨还是恶意。
      “——既然如此,我就决不能让他获得圣杯——让我来撕裂他的梦想吧。”

      ——固有结界。
      Lancer很快明白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所在之处。是啊,齿轮,风沙,火屑——这个样子的固有结界,在海魔之战中他也曾见过一次。除了身居Rider职阶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之外,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拥有固有结界的英灵还有另外一人。
      ——可是谁又会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眼前丝毫不起眼的Assassin?!
      不。Lancer在心底摇了摇头。真的是意料之外吗?当初海魔之战几乎所有人都到场,Lancer自身自然可以排除在外, Archer连第二次出手都不乐意根本不可能好心救他们于水火之中,Saber和Rider同样身处战场可以排除,Caster不会自己杀自己,Berserker没有理智无法在那样恰好的时机困住海魔,能够在暗中使用固有结界的仅有事先离开的Assassin和Avenger其中的一人。不管是Assassin还是Avenger从数值的角度来说都弱得不可思议,然而Assassin一再颠覆众人的预想,也很难保证Avenger没有故意留一张王牌。就算无法确认究竟是两人中的谁能够使用固有结界,在两人都出现在废弃工厂的现今,自己却没有对固有结界有所警惕,实在是犯下了大错。
      不过,按照刚才的形势来看……
      “原来、如此……刚才咏唱的那些、冗长的、言灵,是为了使用、固有结界、吗。”
      正如索拉喃喃的一样,Lancer同样注意到了这个事实,并为之后悔不已。他眯起了双眼,将因断腕的疼痛浑身发抖的索拉护在身后,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向。
      “索拉殿下,没有注意到Assassin的咏唱是我的失职。但是我迪卢木多·奥迪那以我骑士之名发誓,一定会将您守护到底。”
      如果是过去的话,她恐怕早已欣喜若狂了吧。索拉只是白着脸淡淡地点了点头,让身躯中的魔力运转起来。并非不信任Lancer,而是她认定自己也必须与他一同作战。

      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冗长的咏唱了。
      不管是哪一次,在听到这咏唱词的时候都这么觉得。与其说这是制造固有结界的言灵,倒不如说是对Assassin一生的概括,浓缩的情感已被漂白的淡然阐述。
      “还真是经历了很多啊……那家伙。”
      所以才会那么强大吧。看着固有结界将三人包裹起来,直到它完全合拢,消失在现实世界中,Avenger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剑丘。
      这是环顾一周,看清这个固有结界之后的第一印象。地面上杂乱无章地随意插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宝剑,其中眼熟的不在少数。
      “这个是……投影?!”索拉惊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明是英灵?但是投影的历史是……”
      在那一瞬间,地面突然传来了轻微而剧烈的震动。有什么要发生了。Lancer这样判断的同时,远近地面上的剑同时从地面上升起,浮向了半空!
      它们无声无息地停滞在空中,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随后,同时转向了中心的索拉与Lancer两人。
      “索拉殿下!”
      Lancer立刻挥舞长|枪将正面降下的剑尽数打下,然而再怎么说要在剑雨之下防御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实在是太过勉强,就算索拉及时建起防御,还是免不了有漏网之鱼。加上刚才为了抵挡赤原猎犬的攻击已经用了太多魔力,好不容易建起的防御盾也已经非常脆弱,在数量攻势下一口气被击成粉碎。
      Lancer丢出了黄蔷薇,这才勉强打开一支即将将索拉对穿的剑。紧接着产生的空隙用红蔷薇去弥补,好在黄蔷薇在打飞袭来的剑时自身轨迹也改变直接插入地下离得并不远,Lancer竭力伸手能够将它抓回自己的手中,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和刚才的都不一样。
      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一抹红色。那支刺来的剑比其它攻击他们的剑的速度都要快且充满杀意——不会有错,那不是剑丘上被|操控飞起的剑,而是是Assassin亲自射出的……箭。
      角度依然刁钻,索拉和自身安全取其一……不,能够躲开,是索拉与自身安全跟黄蔷薇取其一吗?!
      要保护索拉殿下。这是自己从御主处得到的最后的命令。
      为此,失去黄蔷薇固然可以保全一时,然而失去一件武器后自己绝无法在这个固有结界中继续支撑到获胜为止。相对的,要想从这场战斗中安全地活下来,只有一个办法——
      “Lancer,加速!”
      时间一瞬间变得缓慢。Lancer看见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一般,就连Assassin射出的已经近在咫尺的剑也骤然减缓了速度。
      是索拉用出的最后一个令咒。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将断手抓在了另一只手里,目光坚定。明明没有经过任何商量,但她就是明白了Lancer现在面对的艰难抉择,并予以了帮助。
      在时间近乎停滞的世界里,Lancer拔起刺入沙丘的黄蔷薇,回身搂住因为大量失血和施展魔术而脸色早已发白、却奇迹般地没有倒下的索拉,轻盈地跳开了众剑所指的那个场所。然后,在时间即将再次开始流动的那一瞬间,肌肉暴涨,向着沙丘之上的那抹红色用最大的力量掷出了必灭的黄蔷薇——

      “……咳!”
      Assassin的脸色轻微一变。明明是这种时刻,本想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与Lancer的缠斗后赶向爱丽斯菲尔所在的场所,Lancer却在一瞬间消失了身影。来不及寻找对方究竟去了哪里,身经无数战斗而获得的直觉感知到冰冷的杀意,回过神时黄蔷薇已经近在咫尺——
      来不及躲闪,Assassin仅仅是避免了最糟的结果,肩膀处被尖锐的短|枪撕扯走一大块,鲜血淋漓。早在那之前,无限剑制的世界就已经开始逐渐分崩离析。在Assassin皱紧眉头捂住自己左臂时,空中的齿轮突然同时停止了转动。
      然后,坠落。

      红衣的英灵什么也没有说。

      绿色的枪兵仿佛停滞在原地一般弯曲了身躯。下一刻,脚尖猛地发力,手中剩下的红色长|枪直取红衣英灵的胸口。

      齿轮在坠落途中就已经开始碎裂消失。黄沙狂舞。围绕着索拉的剑溶解在空气里。以一己之力创造出的世界,始终敌不过现世本身的压制。

      Assassin没有躲开。

      直到最后都没有躲开——

      “——!”
      突然意识到事出有怪,Lancer竭力扭过头去。四周的景象已经改变——或者说是恢复了原样。固有结界崩坏,他们重新出现在废弃工厂中。
      ——那么索拉呢?!
      Assassin艰难地扯开嘴角。
      ——固有结界中的人和物在离开固有结界时,出现地点由固有结界的持有者决定。
      Avenger抬起手中的单手|弩,索拉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尚且没有回过神来。
      冲着近在咫尺的Assassin打算发出致命一击,Lancer根本没可能返回去挡住Avenger那对英灵的战斗来说普通到朴素的箭。
      然而足以致命。
      ——Assassin瞳孔一缩。
      几乎是不合常理的运动。Lancer硬是在停滞在空中的状态下扭转身体,向Avenger投出了破魔的红蔷薇。
      Avenger的箭,射出。

      索拉倒在了地上。
      根本不用确认。在箭射出的那一刻,Avenger就已经明白了结果。虽然没有任何商量的过程,但他确信Assassin一定会以某种方式拖住Lancer,而解决索拉的任务自然是由他来完成。
      所以一直保持沉默,降低存在感,集中注意力,为的就是作出致命的一击。
      血液流失的很厉害,眼前都有些发黑了。如果转换成灵体就不会流血了,甚至能迅速恢复些,但那样一来就不能及时攻击到不知何时会出现的索拉了。
      ——□□还真麻烦呐……不过难得能用□□再生活一次,也算是个不错的经验了吧。
      Avenger闭上了眼睛。
      红色的长|枪已经无法避开。

      一瞬间以为有花盛开。
      ——不,那就是花吧。夕阳早已落下很久,在阴暗的废弃工厂中盛开的粉色光芒柔和而温暖,三瓣花瓣可怜地颤抖着,正中央是红色的长|枪。
      橙发的青年倚在墙边,身下的绿斗篷被血沾染分割成小块,在粉色的微光中影影绰绰。

      花瓣始终没有凋落。

      最后的最后,长|枪终于屈服,卸去了全部的后劲,无力地跌落下来,发出轻微的哐当声。而比那更早的,早在投出枪的那一刻,Lancer就在红发的女子停止呼吸的瞬间身形开始破碎,逐渐消失。
      随后,静静地躺在废弃工厂中的两把枪终于也伴随主人而碎裂不见,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Assassin看向自己的肩头。虽然暂时看不出来,但明显能感觉出刚才被异样的感觉包裹着的肩头不再异常地血流不止了。击败了Lancer主从,Saber也好切嗣也好,Avenger的伤也会随着供魔而恢复的吧。
      ……这样就足够了。对Saber来说说不定有点辛苦,但也不得不拜托她与切嗣摒弃前嫌为最后的战斗而搭档了。自己已经是这样的身体,在不是Archer职阶、失去供魔、又接二连三使出无限剑制和炽天覆七重圆环这样耗魔的招数后,已经没有可能支持下去了。
      在无限剑制中战斗正酣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并因此改变了战斗的手段和策略。
      从某个时刻起,从爱丽斯菲尔的pass那侧来的供魔,消失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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