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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 ...

  •   韦伯在跟着Assassin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墙壁,自然而然就散发出古老氛围的日式院落,充满着威严感的经时间洗刷而发暗的棕色木门,让少年禁不住倒退了半步。
      Assassin倒是毫无反应,自然地走上前去开门,像做了无数遍一样熟稔。
      吱——
      片刻后门打开了,银发少妇的脸从里面现出,露出了恬美的微笑,“Rider和韦伯·维尔维特先生吗?欢迎来到艾因兹贝伦的基地。Assassin,欢迎回来。”
      “……”
      韦伯被以这样友好的方式迎接,禁不住吃了一惊,顿时有点手足无措。反而是Assassin一反常态地愣了片刻,才无可奈何地勾起了嘴角,“我回来了。”

      “我想Assassin应该已经向你解释过原因了,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从爱丽斯菲尔身后晃出的是一张冷漠的男子的脸。空气中隐隐弥漫的淡淡硝烟味和男子身上消不去的杀气让韦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啊、是、不过没想到Assassin居然是艾因兹贝伦的英灵……”
      少年开始结巴着口不择言了。
      “请你进来说。”
      “是、是!”明明切嗣说话方式并没有什么威胁之处,韦伯却忍不住绷紧了背脊。就在此刻第三张脸映入了他的视界。
      “……诶、诶?为什么……小孩子?”
      切嗣和从韦伯角度看不到的Assassin的脸色同时僵硬。少年黑线着目睹了号称魔术师杀手的男子慌慌张张地把赤铜发的男孩连拉带拽地送进别的房间安置好,动作带着不知道怎么表达小心的慌乱。
      ……好像……不是坏人……吧?

      这段插曲过后,会谈总算是进入正题。
      韦伯被领到了客厅里,有些别扭地正坐着,紧张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小子,不用那么紧张,你们是来合作阻止圣杯的吧?”
      已经熟悉了的Rider的拍击。韦伯提前做了心理准备,没有被拍得晃动,“但是……Rider、Rider又怎么样呢?你不是希望拥有□□吗?”
      “嘛,想要有□□是没错,可是如果圣杯是个被污染的东西就不行啦。”大汉温和地回答,“我想要再次得到□□,然后再一次踏上征服之旅,但是如果圣杯里面的那什么东西把世界给破坏了,我的愿望不就没意义了嘛。”
      “……说的也是。”
      韦伯安心地抿了抿嘴。这时切嗣发话了,“接下来我希望你去对付Archer。”
      “咦?!”韦伯顿时惊叫起来。爱丽斯菲尔按着桌子直起身来,“切嗣,你吓到他了。”
      切嗣没有说话,只是偏开了头。
      “抱歉,是切嗣的说法太直接了。”
      ——也就是说就算用婉转的说法也是要我做这种事吗?!
      韦伯觉得来这里绝对作错决定了。
      爱丽斯菲尔用微笑缓和了一下气氛,这才继续道,“其实是会让Assassin或者Avenger在一边协助的。不过,关于圣杯的历史,你的接受和理解能力还真厉害呢。”
      “啊……那、那当然,我可是天……”语无伦次了片刻,韦伯突然平静了下来,用充满决心的眸子看向两人,“我未来,一定会成为伟大的魔术师。”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对吧,Saber?”
      金发少女颔了下首。被这么直白地称赞鼓励,少年有些坐立不安地害羞起来。
      ——为什么有种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感觉呢。
      依然招牌式地抱着手臂立在客厅角落里的Assassin看着这番景象,忍不住叹了口气。
      突然感应到Servant的靠近,和Saber交换了个眼神,Assassin隐去身形,在屋子的结界被触发前离开了客厅。

      可以说几乎是不出所料。Assassin跳上屋顶的同时,一个绿色的身影凭空出现,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动作真慢……不,就埋伏袭击来说可以说是Lancer组的动作真快吗……”Assassin嘀咕着把对方的头扳起来看。Avenger冲过来的劲太大,害得他向后跌坐下来。“你是牛吗?就算我浑身上下都是红色,你还真敢一口气冲过来……”当心下次真的把你当斗牛耍……
      Assassin呼吸一滞。绿色的斗篷覆盖之下,橙发的青年浑身是血。
      “喂?!你、”
      “……抱歉……没能、完成任务……”
      随后Avenger就没有再发出声音。

      “还真是令人意外啊。你居然会突然一头栽下。”
      绮礼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映入眼中的依然是血红色的眸子。他有些不适应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前依然是坐在床边无所事事的吉尔伽美什。
      “是你吗?”
      “我可没那个闲心。”英雄王嗤笑一声,指了指在一边立着的被黑雾所笼罩的骑士,“是这个杂种跑出来把你带到远坂时臣那里去的。是因为感应到令咒维系的Master性命危在旦夕跑过来了吧,真不愧是狂犬、不,意外的还是有点智商的狂犬呢。”
      绮礼在脑中梳理着发生了的一切。Lancer主从三人要求的领路,Avenger的偷袭,父亲的死亡,Lancer主从的伤势……想起父亲的时候绮礼只是在心中茫然了一瞬,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Archer正打量着时臣地下室里的物品,从上到下一一扫视,无视了身后坐起身沉思的代行者。
      “……原来如此,是Avenger的毒吗。”
      想起意识到不对冲进教会时看到的Avenger手上的吹管,绮礼心下了然。毕竟是药粉,又是在空气流动不畅的教会里。如索拉那般被波及的少量接触都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自己在教会停留许久又剧烈活动吸入了弥漫着药粉的空气,是在过了一阵之后显出了中毒的症状吧。
      ——给时臣师添麻烦了呢。
      ——这几天来,给时臣师添了不少麻烦呢。
      这么单薄地想着,自身尚未察觉,在绮礼心底的某个角落却真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歉意只是惯性的延续。

      “——那么,趁时臣那个小丑不在,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英雄王的声音打断了绮礼的走神。他看向金发的男子,而吉尔伽美什血红的瞳仁正以同样的角度擒住了他。
      “这样的臣下我已经不需要了。绮礼,你来做本王的现世依凭。”
      绮礼愕然地瞪大了眼。

      “爱丽斯菲尔!”
      Assassin抱着浑身是血的Avenger闯进客厅的时候除了切嗣以外的众人都被这场景惊得站了起来。在Assassin急切地要求爱丽斯菲尔为Avenger进行治疗的时候,切嗣突然凉凉地冒出一句,“Avenger没有受重伤。”
      “……诶?”
      Assassin呆呆地看着发话的切嗣。这时爱丽斯菲尔已经起身走近了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Avenger身上闭上了眼睛,手掌发出轻微的光。很快她再次睁开了眼,微笑着附和了切嗣的话,“除了身上细碎的擦伤之外没有其它异样,应该是太累了睡着了吧。”
      “……哈?”

      等到Assassin把Avenger放到隔壁房间里后回来时,客厅里众人已经恢复了之前的会谈。
      韦伯撑着桌子向前探出——不知何时他已经放松下来,甚至连这样的举动也情不自禁地出来了,“虽然能够理解,但不管怎么说竟然要让Rider去对付那个Archer——”
      “没关系,我不会输给他的。”
      反而是Rider轻轻拍了拍韦伯的肩,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况且我也想与那个英雄王一战。在那个酒宴之后,我就已经抱有这个想法很久了。”
      “但是你——”
      “没有问题的话就继续了。”切嗣直接地打断了主从的争论,“Saber去对付Lancer,但是如果没法击败,我也会用相应的手段。”
      Saber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算是默许。对切嗣来说,使用手段之前居然会事先通知,已经是非常大的让步和改变了。
      “Avenger跟着Saber、Assassin跟着Rider见机行事,基本作战方案就是这样。具体日期的话……最好自然是能趁他们没有汇集在一起时行动,便于各个击破,但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早上,进攻远坂府。”
      韦伯还是有点不甘心。Rider则是安慰他道,“没事的,而且连那个能使用会爆炸的箭的Assassin也会一起帮忙,绝对不会输!”
      “说是这么说……”
      韦伯还想抱怨几句。这时门口传来了动静。Assassin放下了手臂——出现在门口的是Avenger。
      想起刚才自己无谓的担心Assassin就有点恼火,忍不住开口讽刺,“你不是一上午就累得一塌糊涂撞到我怀里就睡着了么?伤口没问题?”
      不知是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火药味还是无所谓他的挑衅,Avenger摇摇头,好脾气地解释道,“本来我也就没受什么伤,只是被黑键擦到而已。”
      血是在地上滚动时沾上的。之前一是本身和绮礼正面敌对起来没什么优势,二是躲避黑键时不得不吸入了一点药粉、连他自己也中了毒。英灵的身体素质相对人类好得多,又及时服用解药,自然没什么问题。至于嗜睡症状,只不过是解药的副作用罢了。
      “抱歉……Master,我没能把‘必灭的黄蔷薇’折断。”
      “真是……”Assassin抱怨的话语说到一半突然刹住了。他露出了放弃的表情,“现在说这种事也没意义了,还是想想之后怎么办吧。”
      “如果是我的手的事情,已经有应对的方法了。”切嗣有些硬梆梆地回答。
      “那样吗?嘛,那就好……不过,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糟糕的事。”
      Avenger的神色严肃起来。
      “Lancer主从和言峰绮礼以及远坂时臣结盟了。另外……嘛……女人还真是比想象得还可怕几万倍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他慌张地摆摆手,“不,我没有别的意思……Lancer组里不是还有个女的嘛。Lancer之主开枪射杀了教会的言峰璃正神父,是那个女人教唆的;在那之后Lancer的御主被我的毒所害,趁那个机会那个叫索拉的女人说了谎,通过嫁祸艾因兹贝伦避免了同盟的分裂,又夺走了原本属于Lancer之主的令咒。不过她本身似乎并没有Lancer之主肯尼斯那么难对付,说不定会成为突破口哦。”

      绮礼猛地看向金发的男子。
      “你的意思是要我背叛时臣师——”
      那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事!绮礼想要这样喊,却被突然逼近的Archer震慑住。
      “做不到?”绮礼的眼睛因为心事被猜中而微微一缩。看着这样的绮礼,Archer放声大笑起来,“别说玩笑话了,这几天以来你已经做了的背叛他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绮礼无法反驳。
      Archer只是噙着笑意看着他。
      “……但是,就算如此竟然要我对自己的老师——”
      “已经做了那些事情。”Archer的话语响起时,绮礼的声音戛然而止,“而你应该也对自己的本质有所触及,加上你一直以来想要寻求的答案……不管是为了你的愿望还是为了掩盖事实,你都只能这么做了不是吗?”
      绮礼没有回答他。他的心中很清楚,一旦答应了,就意味着没有任何退路,不管怎么找借口只有这次一定无法瞒过,那样一来就只有一种最彻底也是不得不选的解决方法——
      ——只有死人才会沉默。
      吉尔伽美什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绮礼盯着那一点,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张大着呼天喊地地求救。在英雄王的面前,仅仅是在这个世界上经历了二十几个年头的他无异于赤身裸体。
      “到底怎么做,在选择的时机到来之前,好好考虑吧。”
      金色的粒子飘散。绮礼看着那个几秒钟前还存在着那个王者的地方,失去了言语和思考的能力。

      “那么……你会让我看到怎样的抉择呢。”
      吉尔伽美什的眼中异样妖艳的血光闪动。按照杂种们的思维和行动方式,远坂府、教会、或者Lancer主从目前的所在地,其中的一个或者多个,不久他们就会前来进攻吧。
      ——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 作者有话要说:  2015.9.18 悄悄地更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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