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xtra][工口组/全员向]始于奇迹》雨明清

26、26

　　啊啊……肚子好饿。
　　韦伯捂着肚子趴倒在桌上，额头抵着桌面。爱丽斯菲尔领着Assassin去厨房后就只剩他一个人留在王之宴会的现场，根本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一开始是出于无可奈何才开始听三人的对话，在宴会这种奇妙的气氛下，他却在不知不觉间沉浸在其中了。
　　Rider的观点是征服，这在几日的相处中他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Archer的观点是法，并认定圣杯本来就是自己的所有物；虽然很难接受，但倒也能够理解。Saber的观点是清廉，这应该是最容易被接受也最合理的观念了，却被Rider和Archer集体否定，她的怒火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少年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锻炼得过人的接受和理解能力，只是一心努力地适应眼下的状况。
　　门突然开了。闻到异常诱人的香味，韦伯向那个方向歪过头，在看清推着手推车的Assassin的同时一下子有了精神，“诶？！看起来好好吃！”
　　“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啊。”
　　“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女仆还没有撤走的时候，这里的宴会厅就是这样上菜的。”
　　回应着Assassin的感慨的同时，爱丽斯菲尔确认了自己身上的伪臣之书和Rule Breaker。伪臣之书上的令咒只有一枚，另一枚为了安全考虑，在当初转移Master权时并没有跟着转移，而是留在切嗣的手上。
　　自然的，因为爱丽斯菲尔本身并没有被选作Master，虽然艾因兹贝伦持有的英灵为两人，现在两人持有的令咒合起来也只有两枚而已。
　　Assassin真的会烧菜（而且水平无可挑剔）的事实让爱丽斯菲尔和Avenger都吃了一惊。Avenger试味道后似乎因为什么精神打击蹲到一边去了，刚才才恢复过来。
　　“真慢啊。”
　　Archer傲慢地发表自己的意见。Rider倒是非常高兴，毫不客气地从韦伯的盘子里夹走一块肉，“味道太棒了，Assassin！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才能呢！之前轻视了你真是抱歉，你要来加入我的军队吗？”
　　“Rider！……你到底要丢多少脸才够……”
　　韦伯头疼地捂住脸。Rider这才把盘子推给他。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韦伯舀起一勺，立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哈哈，小子，慢点也没什么关系！”
　　征服王一边大笑一边拍着他的背，害得韦伯差一点呛到，只得用眼神抗议。

　　“你们——”
　　Saber刚才就已经因为信念被否定而气愤不已，现在则是完全被无视，愤愤地一拍桌子。爱丽斯菲尔在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安抚她道，“Saber，先吃饭如何？”
　　“——但是！”
　　“信念被否定也不是第一次吧？”爱丽斯菲尔在推开门之前也听到了一点Rider和Archer对Saber的评价，大致猜到了之前的经过。在Saber有所动作之前，爱丽斯菲尔制止了她，“切嗣不也是否定你信念的人之一吗？既然是连切嗣的冷淡你都承受下来了，今天晚上又是和平的酒宴，就不应该在当下起纷争。”
　　“但是……”
　　爱丽斯菲尔不再多说，直接舀起一口举到Saber的眼前。Saber还想说什么，这下也没法继续坚持下去，只得接过勺子。
　　爱丽斯菲尔笑着看着她。
　　……骑士王随后就无暇顾及之前的问题，仅是维持着良好的餐桌礼仪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进餐。爱丽斯菲尔也准备开始吃自己的那份，却被Avenger拦了下来。
　　“夫人，如果连你也不捧场的话买回来的晚饭可是会哭的耶……”
　　“啊，说得也是。”爱丽接过Avenger递过来的袋子，刚刚打开就被Assassin抢走了袋子，“垃圾食品有害健康。”
　　“……还真是多管闲事呐Assassin！”
　　Avenger瞪着红衣的英灵。既然Assassin换了立场却又是私下行动，那么理所当然地应该对在场的其它人保密。Rider主从先不说，Archer所属的远坂家与Assassin的原Master言峰绮礼是同盟关系，那么就绝对不能让Archer意识到这件事，也就不能表现出亲昵的态度——至少在离开Archer的视线范围以前。
　　Assassin也很快意识到了Avenger的用意，收回手抱胸，“僭越还真是抱歉呐。只是被逼出来的习惯罢了。”
　　Avenger用余光注意着Archer的表情变化，对方的视线似乎在Assassin的动作上有片刻停留，但总算是蒙混过去了。他这才暗暗叹了口气。
　　别提什么晚餐了。有可能的话，为了回避风险，他甚至不希望爱丽斯菲尔食用Assassin烹饪的食物。虽然之前已经借着试味的名义试毒，但也不能保证Assassin不会采用什么手段在那之后下毒。
　　Rider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所以才会抢在他的Master之前吃一口。可是，又有什么人可以保证Assassin没有单单在爱丽斯菲尔的盘子里下毒呢？
　　——那么是要信任自己的直觉吗？那个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假说？
　　“啧，这种时候就希望有哪只好心的精灵能过来闲聊解除我的烦恼啊……”
　　轻不可闻地抱怨一句，Avenger也拿起了勺子。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英灵都停了下来。

　　小刀被女孩丢出，因为身体的关系力量并不是很足，击中了绮礼的裤脚但还是软软地掉落下来。
　　绮礼甚至没有躲闪的必要，直接冲上前去。就在此时一边的雁夜的皮肤开始剧烈地起伏，无数小虫破开他的皮肤钻出体外，羽化为造型凶恶的成虫。雁夜本来就被刺了一刀，眼下又被强迫孵化体内的虫卵，已经是奄奄一息。
　　绮礼举起右臂挡在前方，径直冲进了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弄清自己的攻击目标的虫群。他的速度如闪电般迅疾，在虫群意识到并开始向他发起攻击的同时一把揽起雁夜的腰，将他抱离出去，即刻开始进行治疗。

　　尽管在远坂时臣的手下经过了三年的魔术修行，掌握了他所传授的所有魔术，言峰绮礼依然没有习惯魔术和魔术回路的使用，仅仅把它当作战斗时的辅助知识。但即便如此，他在魔术上的成就也绝对不容小觑——尤其是治疗魔术，由远坂时臣亲口承认，他在治疗魔术上的成就在他的师傅之上。
　　雁夜的表情变得舒缓下来。绮礼收回了手——看样子好歹是暂时吊住了命。
　　真是令人惊叹的生存意志。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将战线拉长。间桐樱的身体里似乎没有附上虫卵，所以脏砚强行控制了在雁夜体内游动的虫。如果不断拖延下去，雁夜的身体又会恶化，脏砚也会更加难对付。
　　抬头他便看见一个矮小丑陋的老头站在原本樱站着的位置上，下流地发出咯咯的笑声。他的背后飞舞着无数非自然形态的魔虫。绮礼再次感到了强烈的厌恶。
　　“嗯？哼哼，这次你要用什么借口呢？因为是圣徒所以不能见死不救？为了对付我所以必须控制虫子源头的雁夜？看样子你还没有注意到你的本质呢……”
　　脏砚的声音中断了。他的头部被绮礼丢出的黑键刺中，却没有流出鲜血，而是由刺中的地方散开——仔细看就能发现，“间桐脏砚”的身体并不是由血肉构成，而是虫。
　　“恼羞成怒了吗？真是沉不住气的年轻人呢……这么贸贸然地发起进攻好吗？如果刚才刺中的地方再往下，就会刺中樱了哟？”
　　绮礼紧紧地盯着对面老人的举动。刚才的攻击确实是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称得上是鲁莽。自己身上携带的黑键并不多，又因为刚才进攻间桐府的缘故消耗了不少，接下来就必须考虑好使用的战术了。
　　而对于老人的话，绮礼依然是潜意识地抗拒着。

　　“——还真大啊。”
　　Rider眯起眼睛，看向浓雾中蠢蠢蠕动的庞然大物。
　　韦伯的手紧握着车身的边缘。并不是无法遵守自己的誓言，然而在目击这样庞大的怪兽后，即便相信着征服王的实力，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恐惧起来。
　　——那毫无疑问是Caster。
　　韦伯曾有一次直面Caster所召唤出来的魔怪。那时的魔怪也不过是一般规模。虽然数量众多，但在对军宝具的神威车轮碾压之下根本没有对抗之力。然而现在的这只魔怪，光是体型就已经大得异乎寻常，恐怕连Rider也……

　　“Lancer！”
　　注意到河岸边的人影，Saber第一个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纵马向那边靠近。马是Rider提供的坐骑，他本人抱歉地说着“布塞法鲁斯只认我一个人所以没法出借抱歉啦”，但还是大方地召唤出了另一匹……虽然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在韦伯看来似乎都没什么区别。
　　注意到Saber的接近，Lancer也显得非常欣喜。但想起身后的肯尼斯，他不得不稍微抑制了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我衷心地感谢我们又能在同一个战场相遇，凛然的骑士王啊。”
　　“这么说来……”
　　“是的，我们同样是来讨伐Caster的战友。”
　　“那真是太好了！”
　　Saber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让受到了肯尼斯命令的Lancer更加过意不去。但幸好眼下并不用与Saber违心地敌对，他也能坦率地高兴起来。
　　神威车轮这时也驶近了三人。注意到车上的韦伯，肯尼斯挑起眉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胆量出现在我的面前啊。居然没有被接下来的战斗吓得躲起来瑟瑟发抖，这点简直让我想要褒奖你了呢。”
　　“你……”
　　韦伯的肩膀发抖，连他自己都没法辨别到底是气的还是吓的。Rider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韦伯却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将他的手打开了。
　　“韦、韦伯·维尔维特！”
　　肯尼斯依然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他。韦伯也能感觉到Rider落在他背上的视线。啊啊，这是第一次，少年想要在这个当下做些什么，所以他拼了命地抓住这个机会，努力地挺直瘦小的腰板，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过去他惧怕的讲师。
　　“现在圣杯战争的敌人是破坏规则并草菅人命的Caster，我，韦伯·维尔维特请求与Lancer之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结盟，共同战胜眼前的敌人！”
　　寂静。肯尼斯的目光看起来有点讶异，但并不是非常明显。而平常早就一巴掌拍在韦伯背上表扬他的勇气的Rider此刻也没有动作。此刻，不管是Lancer和Saber，坐在神威车轮上的Rider和爱丽斯菲尔，还是骑在马匹上的Assassin和Avenger，没有人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只是默默地见证着少年的举动。
　　半响，肯尼斯皱起了眉头。
　　“韦伯·维尔维特，真是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还做得出这样的交涉呢。”
　　韦伯感觉浑身冒着冷汗，但他依然挺直着身子，等待着肯尼斯接下来的话。
　　“偷走了我的圣遗物，现在居然还做得出这样的发言……真是勇气可嘉啊？”
　　原以为这下交涉破裂，韦伯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然而随后，对方的声音让他惊讶地抬起头来。
　　“也罢，在这个关口我没空陪你玩小孩子的家家酒。协力关系直到海魔被打败为止，在那之后就做好成为敌人的觉悟。”
　　——也就是说……成功了？
　　韦伯还在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前发愣。爱丽斯菲尔下了神威车轮，同样伸出了手，“我们艾因兹贝伦也会进行协力。在这个海魔威胁到冬木市的安危之前，让我们把Caster击倒吧。”
　　“我正有此意。但，协力关系仅限讨伐Caster结束为止。”
　　爱丽斯菲尔点头，“那么，讨伐Caster的同盟就成立了。”

　　切嗣回到艾因兹贝伦城堡时已经注意到了不对劲。
　　森林到城堡门口开出了一条道路，就算是勉强也没法说这里还能够起到壁垒的作用了。
　　——是被进攻了吗？
　　切嗣急匆匆地赶到城堡内，却发现并没有战斗过的痕迹。确切来说，反而是大厅里留下的丰盛的残羹剩饭让他困惑了一阵。
　　——原来冬木市的外卖已经有这个水准了？
　　注意到餐桌一角丢着的袋子，确认里面装的只是汉堡后，切嗣思索了片刻，拎着袋子前往城堡二楼的房间。

　　在看过宴会厅的监视器记录后，切嗣大致确定了几件事。
　　首先是在他看来意义不明的宴会。似乎是因为什么目的开始的，而且就连Saber最后也同意了。也许应该装配上窃听装置。不，森林里的结界以及森林本身已经被破坏到这种程度，敌人要进攻这里也方便不少，这里已经不能被作为据点。那样一来也就没有装配窃听装置的必要了。而且看这个情况，应该尽快转移到新购买下的据点。
　　其次是宴会最后众人的举动。看那个反应，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事——而这件事的正体切嗣已经大致有所了解。从未远川的方向传来了无法忽略的魔力波动，就算不去刻意感知也能注意到。
　　另外，他查看了舞弥所在的房间，庆幸地发现舞弥并没有被卷入，依然躺在床上。
　　“看样子，今晚会有一场大战啊。”
　　注意到爱丽斯菲尔并没有开走梅赛德斯，切嗣思考了片刻，将还未完全痊愈的舞弥放进后座，打开车门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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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4.8.1 对不起舞弥，不光要委屈你饿肚子等到切嗣来了才能吃饭而且饭菜不是红A的厨艺而是绿A买来的汉堡……
留言的GNS都么一个！……然后容我为隔壁的《时空之间》点根蜡烛2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