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14 ...
-
对Rider主从和Lancer主从搜索依然无果。反倒是Berserker主从，Assassin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所在地和现状。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Berserker的Master为间桐雁夜，白天一般会待在间桐本宅。出于对间桐脏砚的警惕，Assassin还没有侵入间桐宅看过。到了晚上雁夜则会在街上游荡，他的Servant灵体化跟在他的身边。但他们并不主动开战，反而采取避开战斗的方式。从那张可怖的脸和衰弱的姿态Assassin猜测雁夜的身体也许并不好，那么他们应该是打算采取坐收渔翁之利的战策。
……间桐。
Assassin想起上一场未完成的战争。根据卫宫士郎的描述，间桐脏砚利用第四次圣杯战争残留的圣杯碎片将间桐樱的身体改造成黑圣杯。樱也正是结束自己的第五次圣杯战争的黑影的真身。
如果脏砚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樱改造成黑圣杯就好了。Emiya近乎自暴自弃地想着。那样他就能有足够的证据和理由说服远坂时臣，告诉他间桐家甚至没打算将樱作为魔术师的胎盘，而是当成简单的消耗品。
回想着凛述说的樱被送到间桐家的事，红衣的英灵叹了口气。
差不多接近晚餐时间了。
今天继续调查下去也不会有再多收获。做出这样的判断后，Assassin提着菜篮回到位于新都角落的教会，打算开始准备晚饭。
然后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个作息时间规矩到可以媲美闹钟的绮礼，今天也没有收到时臣的新任务，到了这个时间点却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不得不说尽管对绮礼的怀疑和偏见已经减轻了不少，Assassin依然对对方保持着警惕。感觉了一下对方现在所处的位置，他顿时哑口无言——此时此刻，绮礼竟然已经快到郊外了。
郊外……
Assassin的表情凝滞了。那个方向，不是艾因兹贝伦城堡又是哪里？！
当Saber赶到Caster所在的地方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能用人间惨剧来形容。Caster带来的孩子们此刻已经全部倒在地上，血泊在冰冷的土地上泛开，述说着他们死去时的痛苦。她握紧了手中的圣剑。如果自己能够灵体化、如果自己能够赶来得再快一点，也许就……
——不，还有一个孩子！
那个疯疯癫癫的Caster依旧是那样笑吟吟地看着她。然而此刻Saber已经顾不上他的想法了。她的目光被完全吸引在了Caster手中的孩子身上。
“怎么样，贞德？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看啊，这惨状，这美丽的血的地狱！可是，什么都比不上我失去你之后的悲痛——”
“闭嘴，Caster！”
Saber多想直接上前用自己的剑将对方裁决；可是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她担心自己一旦触动了那个神志不清的恶灵的某根神经，就连那最后幸存的孩子也会死去。
Caster简直称得上是善解人意地停止了咏叹。将手中的孩子向前轻轻地推了推，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啊啊，没错，圣少女啊，你一定是担心着这个孩子吧？你是那样地信奉神明，那样的虔诚，却遭遇了那样的下场……”
Saber紧盯着他的举动，皱起了眉头。
“……是了，不先做些什么，你是不会专注于和我的对话的呢。”
Caster像是很熟悉Saber那样叹息着，放开了手。男孩惊恐地看着他，又看向骑士王，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拔腿向金发的少女狂奔过来。Saber此刻也顾不上思考Caster的意图了，小心而怜爱地护住孩子，安慰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这里很危险。快逃。朝这个方向跑，就会看到一个大大的城堡。在那里会有人救——”
Saber的脸上溅上尚带着温热的血液时她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孩子的身体扭曲着爆裂开来，从里面迸射出无数长有触手的异界生物，瞬间将Saber缠得死紧。
Caster哈哈地大笑着。他亮出了手中贴着人皮封面的书，“这是我的盟友留给我的魔书。我凭借这本书获得了统帅恶魔部队的法术。怎么样啊？是不是没有任何部队抵得上恶魔军队的雄壮啊？现在明白了吧，圣少女哟，向神明祈祷是无用的……”
“……够了。我已经不想跟你一起争夺圣杯了。”
Saber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从她身周释放出强大的魔力，轻松地将困住她的魔怪炸得粉碎。骑士王此刻已经做下了决定——她要将Caster消灭。这样的恶灵，绝不属于英灵的行列，绝不应该出现在争夺圣杯的战争之中。
Caster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但很快，他疯狂地大笑起来。更多的魔怪被召唤出来，源源不断地向着站在战场中心的Saber扑了上去。
在进入之前，绮礼仰头看了一眼这片茂密的艾因兹贝伦森林。
艾因兹贝伦森林的深处即是艾因兹贝伦家族在冬木市的据点。里面甚至有一座城堡，是专门为了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而准备的。在那里，接下来他将会面对至少一个Servant。
绮礼已经做好了觉悟。
之前Assassin前往艾因兹贝伦调查的时候，他尝试着共享了与对方的知觉的连接，因为Assassin那时恰好是实体化的状态，魔术成功地发挥了能力。因为这个魔术一旦实施下去就一直能够使用，从Assassin那侧感觉不到是否被连接，这点为他提供了方便。
绮礼已经注意到了，Assassin对自己汇报信息时有所隐瞒。
虽然他不清楚Assassin对自己隐瞒Avenger的存在究竟有什么用意，但他同样出于说不清的心态没有将这件事上报给时臣师和自己的父亲。现在回想起来，他也许是下意识地不希望艾因兹贝伦的违规行为曝光，使卫宫切嗣被首先排除。
他还有想要问对方的事情。他想要知道那个人在九年前究竟是怎样找到了目标。他坚信着卫宫切嗣能够理解自己——他和自己是同类——绮礼这样坚信着。为此他冒着将自己暴露在别组攻击之下的危险，趁着Assassin外出采购的机会只身离开了教会。
之前他通过放出的使魔已经注意到了，Caster似乎是做好了开战的准备，率先从东侧进入了艾因兹贝伦森林。而Lancer主从也被证明尚在人世，而且同样注意到了没有任何掩饰的Caster，从西侧进入，看样子是打算趁Caster和艾因兹贝伦开战趁机消灭双方。
——绮礼突然向后急退。子弹打入他站立的地面，而绮礼本人则因保持着战斗状态，避开了这一击。
紧接着就是机枪的扫射。然而绮礼并没有慌张，凭借着多年战斗经验冷静地躲开对方的攻击，他又向着推测的敌人所在处丢出两把黑键。但奇怪的是，出乎代行者的预料，那里只传来了刀刃刺中树干的声音。
杀气再次袭来，绮礼依靠着森林的障碍地形惊险地躲了过去，心中的疑惑却无法停止。也许敌人不止一个人。他做出了新的判断，再次提高了警惕。但越来越多的气息让他舍弃了这个猜测。
也许……是幻觉。
绮礼有些焦躁起来了。如果有会施展这样的魔术的人存在，自己就没有任何优势。既然这样就不得不考虑撤退；但是他绝不甘心就这样……
背上传来了一记闷疼。绮礼瞬间明白那是一次枪击。如果没有代行者特制的甚至能够挡住子弹的僧衣保护，他此刻就会被这完全消去了杀意的攻击夺去生命。
绮礼顺势软软地倒成仰面朝上的姿态。如他所料，黑发的女子现出身来，谨慎地接近——正是那个与卫宫切嗣有关的女人。
“——舞弥小姐，不可以！”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但是已经晚了。绮礼丢出的黑键轻松撕裂了舞弥的小腿，迫使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同时绮礼猛地跳起，抓住这个时机冲了上去。尽管舞弥当机立断扣下了扳机，绮礼却凭借着僧衣和惊人的□□力量将子弹挡下。
舞弥拔出了匕首。在面对缺乏平衡的黑键时这是非常有效的武器——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战术成功、冲入绮礼的怀里将要给他最后一击时，她的心口被重重地击中了。
她才明白身为代行者的绮礼并不只有黑键一种攻击方式。想着光是自己被抓住没关系、夫人必须逃走的时候，她却惊讶地看到爱丽斯菲尔走出树丛，出现在两人面前！
切嗣最后一次练习拔枪后，将爱枪Contender放回腰间的枪套。这是他关键时刻才会配置上的魔枪，也是他对付魔术师威力最强的武器。
在Saber按捺不住地冲出去直面Caster后不久，爱丽斯菲尔很快感知到了第二个进入森林的魔术师的气息。那毫无疑问是肯尼斯埃尔梅洛伊，Lancer的Master。他果然来了。
切嗣并不清楚Lancer的Master是否意识到攻击他的工房的人正是自己，但眼下显然应该做最坏的打算。安排爱丽斯菲尔先行从森林的西侧离开，让舞弥护送，他独自一人藏身于艾因兹贝伦城堡，静候那位时钟塔讲师的来临。
不，倒也不是一个人。真要说起来，Avenger也和他在一起，布置下了严密的陷阱——此外好学精神强烈的Servant还跟着切嗣一起布置现代火药陷阱，尽管这种东西在圣杯战争结束后Avenger就不会再有用上的可能了。
切嗣看着电子显示屏。分散在森林中的CCD摄像机正忠实地传来清晰的画面。这东西可比使魔好用多了——至少它没有魔力，不会被魔术师察觉。
孤傲地鄙视着科学的魔术师，都会为他们的自大付出代价。在魔术师杀手的面前。
然后切嗣注意到肯尼斯腋下夹着一个巨大的陶瓷瓶子，迈着稳健的步子向城堡的方向接近了。那也许是他的魔术礼装。切嗣猜测着。
对方才刚刚进入森林的结界，要抵达城堡按照这样的走路速度最起码还要半个小时以上。再看另一边Saber所在地的画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摄像机显然已经被毁坏了。想起不请自来的Caster，切嗣的心中有片刻的焦躁。
昨天他离开艾因兹贝伦森林后，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就通过Servant和Master相连通的回路收到了Avenger的求助。Assassin和Caster的同时出现显然是件糟糕的事。这么一来，Assassin必定已经知道了违规召唤的Avenger的存在——更糟糕的是如果再联系之前的猜测，如果Assassin之前奇怪的进攻远坂府行为是受别组的胁迫，那么知晓Avenger存在的主从就不止一组……
“Master。”
切嗣猛地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走神，不禁再次黯下了眼。
九年的空窗期带来的影响比自己想象得更大。可是他毫无选择，他必须立刻变回那个动作利落、冷面无情的魔术师杀手——
“……Master！”
Avenger的声音突然变得焦虑起来。意识到前后两次声音中不同的意味，切嗣将视线投向了Avenger的方向。而灵体化中的Servant此刻已经收回眺望的目光，没顾着管切嗣现在看不到他的样子，满脸都是焦虑。
“夫人和舞弥小姐被言峰绮礼拦住了，舞弥小姐看起来受了重伤！”
切嗣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Avenger看得出切嗣有一瞬间的动摇。那动摇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控制自己表情的余裕。
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看一眼屏幕中继续前进的肯尼斯，切嗣头也不回地下了指令，“Avenger，去对抗言峰绮礼。”
你打算一个人对付Lancer的Master吗？！Avenger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他很快意识到切嗣是基于自己的能力作出的这个判断。这种情况下自己确实需要担负起应对绮礼的责任。这么想着的时候，Avenger已经向着那个方向赶去了。
——不过……是那个言峰绮礼的话……
Avenger有点吃瘪。他觉得这场圣杯战争和自己的相性似乎不太合，接连对上体术强悍的敌人。这样下去还怎么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拒绝这个指令。毕竟，就算明白自己可能无法对付那个□□强度堪比钢铁的代行者，他也知道自己的Master最怕的就是这个人。就连爱丽斯菲尔私下和他交谈时也提到过绝不能让绮礼碰到切嗣，身为切嗣的Servant自己就更应该将危机掐灭在苗头。而且自己不是还可以拉开距离战斗嘛。
等等。Avenger突然明白了爱丽斯菲尔和舞弥没有选择用森林的结界避开绮礼、而是直面阻拦他的原因。也就是说，夫人和舞弥小姐也是同样的想法吗？！
一路胡思乱想着，英灵很快抵达了三人的所在地。舞弥倒在地上，虽然还没有失去知觉，那个状态也绝对谈不上好。爱丽斯菲尔脱力地跪在地上，比起身体魔术回路受到的打击似乎更大。而绮礼正一步步接近她们。
感觉到了Avenger的接近，绮礼双手各夹住两把黑键抬手抵挡；而就在他抬手的同时，Avenger的箭恰好到来，丁当一声被黑键打落。
代行者与立在树枝间的英灵对峙着。
双方都等待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绮礼因为地形吃了点亏，无法用占有优势的八极拳直接对付Avenger；Avenger则是顾忌着绮礼的能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绮礼突然收起了架势。不过Avenger凭借优秀的视力明白，他全身的肌肉依然处于战斗状态，随时可以攻击。
——那么，他想干什么？
“……我并不希望跟你战斗。”
出乎Avenger的预料，绮礼却说出了这样几乎是在投降的话。绿斗篷的英灵眯起眼睛，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单□□，“这样吗？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绮礼本已做好了如之前被爱丽斯菲尔拒绝一样的心理准备，愣了一下后继续道，“我只是想问卫宫切嗣一件事情。”
只是问一件事情？Avenger简直有点想把这个人放过去了，但想起爱丽斯菲尔和切嗣的态度，打消了这个想法。而且……
“那可不行。你再怎么说也是Assassin的Master，谁知道你的Servant会做些什么。”
而且绮礼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样一来就必须趁此机会灭口。
“除非你能让Assassin实体化受我监督，否则我可不打算相信你。”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Avenger也在冒险。如果对方真的是打算来袭击艾因兹贝伦城堡，Assassin一旦出现自己都有可能被击杀。
Avenger警惕地盯着绮礼的举动。他注意到绮礼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许为难，突然觉得奇怪起来。
踌躇片刻后，代行者摊开了双手，“……我没办法做到这点，因为我没有带Assassin过来。”
“哈？你开什么玩笑？”
这下Avenger是真的被吓到了。这家伙居然不带Servant在外面跑，还老实地向敌人和盘托出？他到底是对自己的能力有多自信啊？！
见Avenger没有将自己放过去的打算。绮礼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再次摆出架势，“既然这样，我就不得不动手了。”
“有本事你就来啊！”Avenger放出话来，却被奇怪的预感击中。他当机立断跳离了自己原先呆着的树。在他离开的同时，那颗不算粗但至少也不算太细的树竟然被绮礼一拳击得歪斜，片刻后就承受不住重力缓缓倒下！
——呜哇，这还是不是人啊？！
一边在树丛间跳窜着躲避绮礼向上丢来的黑键，英灵一边在脑中搜寻着对策。在看到对方借着离心力踩上树干一路向自己跑来时Avenger彻底傻眼了。
——不好意思了Master！夫人和舞弥小姐都在的情况下我布置下的陷阱可没办法用！
Avenger一边向绮礼连连发出带毒的箭，一边不动声色地向身后的某处发出一支短箭。
……不过如果Master不介意的话，他倒是还有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2013.12.7 我不管了，小粉红上死活发不出，先在这里更了再说
2014.7.25 早知道最终会在这里发还不如当初就把废话丢出来【不没人会在意的
上次的梗来自于口袋怪兽里那只永远不会听话的梦幻。
绿A的幸运值被拉低了，写作B读作E。
……都是切嗣的错【喂
绮礼表示和英灵战斗不算什么，想当年年老色衰（？）的五战双马尾都能干掉一只Assassin，和英灵战斗的后有巴泽特后有卫宫士郎，所以他也不算特例……等等就现在的时间轴来说貌似是妥妥的先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