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穿越》flyinfish

7、留在九府

　　这时，一丫鬟端着茶进来了，我借机收回视线，端起茶杯假装端详。等到丫鬟把九言的茶放下出去后，我放下茶杯笑着说：“在下姓姬，听说九公子回来了，和家弟特来拜会。”
　　“有心。姬——小姐不是单单来看九某的吧，有话不妨直说。”他眯着眼笑着，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真想上去把他似笑非笑的嘴撕烂了，还没有谁敢给老子这种脸色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来到破古代还得受这份气。不过这九言也是奇怪，本来以为他是个大奸商肯定摆着臭架子，说话绕来绕去就不往点子上说，没想到上来就直奔主题。
　　“呵呵，九公子真是聪明，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有一事相求。”假笑我也会，不过是逢场作戏嘛，大家心知肚明得很。
　　“姬小姐请讲，若九某帮得上忙定当义不容辞。”还挺会做人，就看你愿不愿意帮了。
　　“家父生前是生意人，不幸过世得早，在下曾经跟家父学过做生意，家弟也颇有做生意的天赋，因此想在九家谋一职，所谓知贤而用，九公子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吧。”说这话时特没底气，完全是空话，不知道九言会怎么想，硬着头皮见招拆招吧，大不了把学过的生意经搬上来，准保他大开眼界，然后佩服得五体投地，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留下了。
　　“姬小姐的意思是想和令弟在九家做事？”九言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欠扁。
　　“有这个意思。在下在做生意方面颇有想法，苦于无处施展，若能留在九公子身边定能帮助九公子将生意发展到无人能敌。”说这种恶心的话连我自己都想吐了，一向比较谦虚，说大话还真是不习惯。
　　九言嘴角微微的翘起，他肯定觉得很可笑，不过作为生意人感情也太外露了，或者是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这时进来一个家丁，和他耳语了几句，九言的嘴变得冷峻起来：“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姬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九家现在正好缺人，承蒙姬小姐不弃。绸缎庄顾总管昨天来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因此我想让令弟帮顾总管打理绸缎庄。至于姬小姐，家父希望舍妹能学学打理生意，希望姬小姐能够帮助舍妹，同时根据姬小姐刚才所说也可以随时提供九某建议，不知姬小姐意下如何？”我能有什么意见啊，他不容置疑的口吻已经把什么都定了，要是反对的话以后可就没戏唱了。
　　“多谢九公子。”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那好，我们订立个协议吧。总管家，拿过来吧。”
　　进来一老伯，把一份写好的协议拿给我。
　　靠，他连协议都写好了，应该是那家丁进来时他吩咐的，怎么感觉被算计了似的，极其不爽。扫了一眼，字挺多的，和刚才谈的差不多，多了工钱——每月五十两加上增长额的百分之五，好像还不少。我地签了字，盖了手印，老伯拿着协议出去了。
　　“好，从明天起令弟就可以去绸缎庄了，具体的事情顾总管会跟你讲。姬小姐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一点总管家会去接你。”
　　我懵了，什么跟什么呀。
　　“协议上写姬小姐住在九家陪舍妹，姬小姐没有注意到吗？”九言冷冷地说，让我不寒而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命贱还赚到了。
　　“好，先告辞了。”我和姬夏站起身。

　　没有多少东西，一会就收拾完了，姬莲姬堇和姬桅围着我哭，姬夏靠在墙上一言不发。我嘱咐小隐要照顾好三个孩子，虽然小隐到我家不过几天的光景，但大家已经相处的非常好了。我走过去，拉住姬夏的手：“姐姐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忍耐，什么都不要做，先取得顾总管的信任，然后再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记住了，要忍耐。”
　　有人敲门，小隐过去开门，果然是总管家，门口停着一顶轿子。我拿起行李，姬堇拽着我的衣角，哭喊着“兰姐姐不要走，不要走。”姬莲使劲抱住她，流着泪说：“兰姐姐，你一定要回来啊，回来继续给我们讲故事。”
　　我摸着她们的小脑瓜，爱怜地说：“姐姐一定会回来的，姐姐还没有讲丑小鸭最后怎么样了呢，姐姐一定会回来，你们不要忘了姐姐哦。还有，要听哥哥和小隐姐姐的话，不听话姐姐就不回来了。”
　　她们拼命点头，我的心好酸那。
　　总管家在催了，我上了轿子，迫使自己不回头，怕自己没办法离开。走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我掀开轿帘。
　　“总管家，九家很大吧？”
　　“是，老爷少爷们都有自己的园子，请姬小姐不要到处乱走，进了别人的园子大少爷会难做的。”
　　“哦，我知道了。九家有很多管家吗?”这个是总管家，手下应该有不少人吧，可能一个园子一个管家，九家真是大呀，我心里不免感慨一番。
　　“姬小姐，九家只有我一个管家。”
　　“那为什么叫你总管家呀？”
　　“小人姓总。”
　　“啊，这样啊，以前没听说过有姓总的，真是不好意思。”真想一个排山倒海把自己拍死算了，闹这么大的笑话我都没勇气活下去了。
　　“小人的姓不常见，姬小姐没有听说过是应该的。”在九家做管家，这点嘴皮功夫肯定是要有的。
　　轿子一直抬到九府，下了轿，总管家领着我来到一房间门前。
　　“姬小姐，以后您就住在这里，小璀会服侍您的起居，您先休息一下，晚饭时小璀会带您到饭厅。没事的话小人先退下了。”
　　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打扫得相当干净，看得出是一间新房而不是普通的客房，陈设也花了一番心思，应该不是为我准备的。一个小丫环立在门口，模样挺乖巧的，估计小我三四岁吧，就是显得怯生生的。
　　“你是小璀吧，近来吧。”我过去拉她的手，她明显地往后缩了一下。
　　“你别害怕，我在家就是这样的，你别把我当什么小姐，就当姐姐吧。我叫姬兰。”
　　她摇着头，“姬小姐，会挨骂的。”
　　“你可以不改口，但是一定要把我当姐姐哦，不然我就换掉你。”我假装凶她。
　　我拉着她坐下，和她聊了起来。她原来是在厨房做事的，没有伺候过人，所以看着挺胆小的，聊一会她就不怕我了，可能是年纪小吧，问什么都说。
　　九家现在只有大少爷九言和小小姐九莳在，老爷和夫人去南方查帐了，二少爷一向行踪不定，喜欢游山玩水，在家的日子很少。她和少爷小姐接触不多，只知道大少爷一直都很忙，二少爷不喜欢留在家里，小小姐很顽皮很容易亲近。
　　不知不觉，天黑了，门外一家丁说“姬小姐，大少爷和小小姐在饭厅等您，请您过去。”
　　小璀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笑笑说没事。穿过几个长廊，小璀带我来到饭厅。
　　九言和一位小姐已经入座，想必是九莳了。我走进去，有人把椅子拉开，九言示意我坐下。
　　“你叫姬兰吧，我是九莳，叫我阿莳就可以了，大哥说从明天开始你会陪我玩了。”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长得像布娃娃似的，很可爱，小璀说得没错，她看上去就很容易亲近。
　　“是学习！”九言一脸严肃。
　　九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大哥，你不要那么凶嘛，会吓到兰姐姐的，是吧？”她冲我使眼色，突然间我喜欢上她了，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自从来到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很放松。然而在九言面前我还是不敢造次，于是不知可否地笑笑。
　　“兰姐姐，我好喜欢你哦。”她夸张地说，看来有她在我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吃饭吧。”九言发话了。
　　九莳嘴巴虽然闭上了，可不代表她老实了，她边吃边看着我，挤眉弄眼的，忽然间我悲从心来，本来我也是该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拥有张扬跋扈的青春，可是来到这里忽然间长大了很多，背上了很重的担子。她大概小我两三岁趁九言没在看我们的时候，我也会回应她，告诉她我害怕她大哥，让她饶了我。除了九言，这顿饭吃得挺开心。
　　吃完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和小璀聊天，我发现小璀好像知道些什么，大概觉得我是外人吧，不肯跟我讲。
　　门外有人敲门，竟然是九言，后面跟着一个嬷嬷。
　　“我来看看你，顺便带点宵夜过来。”他的表情缓和了很多，帅哥严肃起来也是很怕人的，一直这样多好。
　　“福婶，放下吧。”那个嬷嬷上前把盘子放下，发觉她很眼熟，猛然想起她就是河边那个福嫂子，禁不住再看她一眼，她也在看我，眼神有点怪。
　　“明天早饭会送到你房里，然后小璀会带你去书房，阿莳也会去，你懂看帐簿吧，”他根本就没有询问的语气嘛，什么人那，“你和阿莳看看钱庄的帐簿，我感觉有点问题，你们仔细看一下。吃了东西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总管家说。”他就跟下达命令似的，说完就和福婶走了。
　　我才不会睡觉前吃东西呢，怕胖，况且又不是什么好吃的，红枣莲子羹而已，在我的淫威之下，小璀把它吃了。我有认床的毛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禁不住浮想联翩，九言太冷了，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生意人，不好对付呀，目前只能在九家安分守己了，可是下一步该怎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