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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严肃地辍学 ...

  •   村东口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五口人。父亲严宏伟,母亲吴淑敏,收养的大哥严树,二哥严明,小弟严睿。
      大哥今年十五岁,快要初中毕业,但他最近将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即使现在都在发扬着小康社会,农村的孩子毕竟还是生活的不好。尤其像他们这样的五口之家,仅靠母亲照料屋前的这一片地和父亲的打工,也供不起了。虽说现在小孩都是义务教育,要交的各种学杂费也是不小的负担。
      但他成绩虽然平平,但是他真心热爱学习,渴望知识,他真的不想辍学啊!
      有时他想:也许自己上学以后能够改变家里的状况,也算报答自己的养父母。
      这些天严树小朋友都在纠结着,他总算体会到了课本中说的,小小少年,没有烦恼的无忧无虑,因为他现在太忧虑了。
      下了课,天还亮着。穿过山路,跨越溪流,回到家已经晚上了。
      借着微弱的火光,严树看到弟弟在鸡窝旁鼓捣着什么。
      严明和严睿都才不过10岁,长得像他们的妈妈,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帅哥了。只不过小弟严睿总是拖着条鼻涕,愿意跟在大哥后面,像个小跟屁虫。
      “干嘛呢?”严树放下书包,看着早早回来的弟弟前面放着一台奇怪的“机器”。“机器”上端放着一堆玉米粒,只要鸡嘴在下面啄一啄,玉米粒就自动掉下来了。旁边还有水槽用来喂水,这给喂鸡这项艰巨的任务带来了多么明亮的曙光啊!
      严睿看到哥哥回来,笑得满脸是牙,骄傲地拍着小胸脯道:“这是我做的‘自动喂鸡仪’!以后妈妈就能少忙乎点了!”
      严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什么你做的,分明是从收音机里听来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我在动手好不好!”
      看着两个弟弟打打闹闹,严树自己心里却酸涩不已。自己在这个家里呆了十五年,除了能忙农务帮帮母亲,其它时间就是学习。……可能自己不是很适合读书,但如果自己辍学,那就能给弟弟们更好的生活,上更好的学。毕竟他们这么聪明,在以后也会更有出息。
      他走上前,微笑着摸摸弟弟们的头,两个小孩的头发软软的,看到哥哥温柔的表情都安静了下来,等着哥哥的夸奖。而严树什么也没说。
      盛夏的夜里,15岁少年破碎的梦,全部寄托在了微小的希望上。

      “哥,我跟你一块睡!”严明跑到小屋找到哥哥。
      严树正写着作业,抬头看到弟弟,笑了:“哥招蚊子,回头叮得你满身是包。”
      “我驱蚊子,赶走哥身上的大包。”严明躺倒身后的床上,动作流畅,因为他常常这样嘛。
      严树想赶他走,因为这几天总能看到严明身上的蚊子包,回到严明自己的屋子里还有蚊帐挡一挡,他都这么大了,父母没让他睡到那个小蚊帐里。
      严树想了想,没赶走他,嘴上装作不经意道:“你长大以后想当什么?”
      “当什么都行,想让哥哥和娘都过好!”脱口而出。
      严树心里欣慰啊,直想扑过去亲他几口,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哥没白疼你啊!好好上学,哥赚钱养你!”
      好像没什么可求的了,心被填满,弟弟们就是他的希望,冲出这个小山沟的希望。
      哥哥眼里闪着泪光,严明的眼里疑惑,但是还是紧紧抱住了哥哥。

      “妈,我上完初三就不上了吧。”严树和妈妈在灯光底下洗菜,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妈妈。
      吴淑敏在几年前一直是村里的村花,知道她嫁给了个哑巴,却一直没有孩子。有一天突然从树林里回来,手上抱了个大胖小子,就是严树。严树在他们的呵护下慢慢长大,五岁的时候,夫妻两人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就是严明和严睿。十几年来,家境的贫困折磨得她容颜渐老,但眼底的温柔却从未改变过。
      “……小小年纪怎么讲这些胡话!”吴淑敏给了严树一巴掌,虽然这一巴掌不重,但语气里藏着浓浓的怒气。
      我也不想啊!少年哽咽着:“我想干活,去打工,养活弟弟。他们都比我聪明,我再怎么学也学不好,还不如让他们上好一点的学校……”说完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吴淑敏心软了:“别这么想啊,我想让你找更好的工作,我……我和你爸能撑得住的。”
      严树被温暖的双臂抱住,抽噎了两下,盯着母亲眼角的细纹,一字一顿坚定地说:“我不上学了,我要养活你们!”
      小的时候,母亲带他们上山打柴,他们在小溪里摸鱼,抓松鼠的尾巴,就像是一场梦,永远也不会在轮回回来了。现实是残酷的,他做了这次决定,再也不会放弃!
      那年的中考,他没参加,他在家里忙农务,为母亲擦去汗水和泪水,送弟弟们上学。

      五年后

      严明和严睿都考上了县城里的重点高中,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呢?
      身为哥哥的严树在县城里找了几份工作,毕竟近一些的话,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严明严睿长得快,都比严树高了,站在超市旁边看到严树吃力地搬着集装箱。
      严树一抬头就看到两个文邹邹的帅小伙站在旁边,立刻喜笑颜开:“哟,你们来看我啊,吃饭了吗?”说着还擦擦头上的汗水。
      严明看着他,心里不是滋味。严睿看着他的汗流进领口,咽了咽口水,心里也不是滋味。
      纯洁的小伙啊!县城的高中不知有多开放,同学们互相传看各种碟片,其中也包括那个啥那个啥的,这种东西优等生严明是不看的,但坏孩子严睿就受到了严重的玷污。
      所以他现在觉得哥哥很……诱人。
      严明一直紧锁眉头,他今天刚知道,哥哥原来这一段时间都是这样生活的,他们能吃上食堂的饭菜,也是哥哥到处打工,一分一分挣出来的。
      太阳在头顶火辣辣地照着,严树觉得两个弟弟的眼神更灼人,他眼睛看向别处,又瞪了回去,拍着两个弟弟的肩膀说:“走,哥带你们去吃饭,吃顿好的!”
      三人行,必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严肃地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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