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怜悯》暮雨

10、第 10 章

　　“少爷，晋皇让你进宫。”秋水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跟我说。

　　“怎么今天让我们少爷进宫。这些年来都很少过问这里，今儿怎么又想起来了！”秋水帮

　　我换着衣服，而我的心里也是疑问。

　　“叫乐凡来，让他随我一起。备车吧。”我吩咐了一下，水仙跑出去找乐凡了。

　　“是，少爷，那我们先准备着。晚些时候您回来，咱就庆生好吗？”秋水问我。今天是我

　　十六岁的生日，本来大家说好一起出去玩的，结果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好，那你们先弄着，要是没时间，咱就在家吃饭，改天有空再出去玩吧。”我自己整了

　　下领口，见乐凡进来。我都十六了，他也二十多岁了吧，应该是二十三了，当年他跟我来到这

　　里时还没有我现在大，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高高的个子，□□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薄薄的

　　唇，还有那清澈的眼睛。比起当年，他真的是英俊了好多，在这城里，他走过的地方，定有女

　　子回首。他走在我身边时，也许别人都把他当成哪家的公子哥，而当我是书童了吧。可是，他

　　还没有成亲，都是我害的吧，他没有成亲，那四个家丁还有那四位姑娘也没有成亲。唉……

　　“少爷，您找我？”

　　“是，我们进宫。”我回过神来，看着乐凡正看着我。转身走了出去。

　　“乐凡，你二十三了吧？”坐在车里无聊，跟他找个话题。

　　“是，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乐凡坐在那里，好像是很没有精神，半才着眼睛。我知道

　　，昨晚他出去了，而且是很晚才回来的。这四年，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深夜出去，很晚再回来

　　，有时还会一身酒气。我是在偶然一次晚上起夜时看到他回来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

　　后来我就会在晚上练剑时在他屋外看一眼，好多时候，里边是没有人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干

　　什么了，我还没有跟踪他的本事。

　　“我记得你跟我来这里时还没有我现在大呢。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几个都没能成亲。如果

　　是在艳国，你们也许都能成亲了吧。”我看着他，其实我也不想他成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少爷多想了。我还没有这些打算。”我看到他脸上掠过一丝笑，很冷的笑。“翠云她们

　　是你的丫头，自然是你的人，你想让她们嫁就嫁，想自己留着，也是理所当然。”

　　“自己留着？”是，在宫里是有这么种说法，不只在宫里，好我大户人家也是这样，自己

　　让她做侧房，要么给她找个好人家，要么送人，卖了……她们小时候卖了自己，长大了自然是

　　没有对自己的支配权了。“还是不必了，留着有什么用？给我当一辈子丫环吗？那不是害了人

　　家一生吗？”

　　“呵呵。”乐凡看着我笑了，一种很无奈的笑。“等你再大点就知道干什么用了。”

　　“我比你来的时候大多了，还再大点？你跟我说不行吗？”我靠到乐凡身边，依着他坐着

　　。

　　“我告诉你？”乐凡一笑，“不行，少爷还是自己想吧。快到了，少爷还是收拾一下进去

　　吧。我在外边等你。”

　　“唉，不说算！”我看了下外边。“真不知晋皇今天怎么想起让我进宫了。我以为他早就

　　忘了这里还有我这么个艳国质子。”

　　“应该没什么事，少爷进去说话要小心，也许只是想起来了，就让你进宫，看看你是不是

　　还在这里。二殿下最近也没有说跟晋国有什么事。放心。”

　　“哦。那我进去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看你那边的没有精神。”我知道他一直跟二哥

　　有联系，既然他说没事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吧。

　　这时原公公把我领到了宫里的后花园，这个晋皇正是有意思，见我这样的人竟然是在自己

　　的后花园，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过他的花园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不如我们艳国的‘逸园’色

　　彩炫丽，但他们这里弄的很清雅。早些时候就听这里的人说过，晋皇的后花园多是树，有好大

　　一片竹林，种的花也只是梅兰之类的不很艳丽的花。这个后花园唤做‘雅园’。如今看来，着

　　实只有这一个‘雅’字能配的上这园子。

　　晋皇正在水池边的亭子里坐着下棋。我站在亭外没有进去，静静的等着。

　　“四殿下来了。”晋皇并不是专心的在下棋，我刚站在那里，他就发现了我。

　　“艳国，寒熠辰拜见晋皇。”我深深一鞠躬。

　　“坐！”晋皇没有抬头，眼睛还在他的棋盘上。我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按着规矩，我是

　　没臣子是不能直视皇上的。我只有看着他的棋盘，跟他下期的人的棋路很是熟悉。我悄悄的抬

　　头一看……是莫恒文，莫先生！

　　一年多前也就是我十四岁生日刚过了不久，莫先生突然跟我说，他要走。没有任何原因，

　　而且第二天一早就没了身影。没有给我跟他道别的机会。他留了张纸条：我不喜欢离别的时候

　　，所以我先走了。好好读书，让你成为我的骄傲，不然不要跟别人说我是你老师。我们一定还

　　会相见的。

　　那天他走了，之后再也没有音信，就像弦弘一样，没了音信，让我只能等他们的出现。

　　而今天，他又出现了，还是在皇宫。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皇宫，他不是在寺里长大的吗？

　　怎么又会出现在皇宫。我就这样看着他，完会没有在意别人是不是发现了我这一举动。

　　“四殿下！”我听到晋皇叫我，回过神来。

　　“皇上。”

　　“四殿下近来过的可好？”

　　“一切都很好，谢谢皇上关心。”除了每年让生辰和过年大礼时，都没见过我，这会儿想

　　起我来了。难道就只是让我来见见莫先生吗！

　　“嗯。听闻二殿下棋艺超凡，今天请你来切磋一下。”

　　“不敢，不敢，我只是会一点毛皮罢了。”我看了莫先生一眼，而他一点表示也没有，就

　　好像没有发现还有我这个人一样，看都不看一眼。

　　“哦？”晋皇落了一子。“恒文，真是如此吗？莫非你说错了。”

　　真的是莫先生，可他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逍然，我有说过谎吗？”他叫皇上逍然！怎么会这样，这是晋皇的名字，怎么莫先生会

　　这样叫他。莫非他们是很亲近的人……“这局你输了。”他落下了最后一字。果然是佛家的棋

　　路，处处防守周密，让对方毫无进攻的可能。而晋皇的棋虽然也是攻守有序，可在莫先生这里

　　又好像是没有什么力量。两个都比我强好多，可是以前莫先生跟我一起时，不是这样的，好像

　　没有这么强。果然是不想打消我的积极性吧。

　　“熠辰，来，跟皇上下一盘。”莫先生起身拍了我，力道很轻，我们换了位子。“逍然，

　　要小心啊，我可是常常被他打败。哈哈。”

　　“皇上请！”我轻点一下头，抬眼看到这晋皇的脸。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这的看到他，也是

　　唯一一次看清他的脸，好多年前看他，只能说是自信，可现在却是那样的不同。快四十岁的他

　　一脸的霸气，双目炯炯有神，不像父皇那样，我离开时他才四十多，可眼里就没有了那种雄霸

　　之气。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输了。

　　“不必紧张。慢慢来。”我下的很小心，晋皇已看出我的紧张。

　　他的棋路是那样的有攻势，我根本就是招架不了的。可是，他还是给我留了退路。

　　“不错，小小年纪能与我下到现在是不错了。”晋皇下了一子，是最后一子。我输了。

　　“皇上过奖了。”

　　“哈哈，今天不下了，改日再来下吧。寒公子在这里用完膳再回去吧。恒文帮我陪一下吧。”他不再叫我殿下了，而是叫我公子，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改，不过，也没什么。

　　“谢皇上。”他走了，步子稳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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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休班了，就没写。今天上班了，接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