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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失恋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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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到站了。我双脚还来不及落地,只见一群乞丐争先恐后地往落客车门的方向涌去。我敏捷地躲过涌过来的乞丐,在站台上站定。
硬币撞击金属碗的清脆声音传入我耳。我从牛仔裤袋掏出几个硬币放入突然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的破碗里,随着几声空洞的金属声音再次刺激我耳膜。
接着那个看上去有点年纪的老头儿,以神速撤退。刚想发表感慨,又一只破碗神出鬼没般地出现再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知道是我的思维太迟钝还是这些乞丐个个身怀绝技。
我转身一百八十度,想躲开破碗的追击,只是破碗丝毫没有落下半拍,紧随而至。
“我的零钱全部给了刚才的那位老爷爷了。我现在没有零钱了。”我耐住性子解释到,压抑住内心的躁动。
“你给他,不给我,那是不给我面子。”老婆婆面带奸笑地说到。(那种笑容让我毛骨悚然,诡异的微笑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恐怖气场。)
“上帝饶恕……”我心中默念上帝,抬手呼来一辆记程车逃离而去。我不是信佛的人,被逼无奈只能祈求上帝原谅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出现在校门口。一下计程车,电话铃声欢快地响起。我一看,电话来自秦俊均。我按下接听键。
“秦大帅哥找小弟什么事?”我脱口而出。
一阵沉默过后才传来秦俊均的声音——醉意朦胧。“玉梁,我在陌上花开,你过来,我请你喝酒。”
陌上花开是我们常去的一个学生酒吧。
“我马上过去。”看来秦俊均的情绪爆发了。我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的,所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顺手招来记程车直接杀了过去。
大学生梦死的酒醉多大数是失恋的象征。秦俊均遵循大学生的自然定律,情绪爆发以后免不了来个醉卧沙场。
大学的恋爱在毕业季总会风雨摇曳,这似乎是大学生爱情的诅咒。与秦俊均爱恋七年的杜菲琳出国了,从此他们的爱情被划上了句号。秦俊均与杜菲琳从初三到大学,从一起努力中考到奋力高考,风风雨雨整整七个年头。他们相互见证了各自最美好的青春。众望所归的一对就次此劳燕分飞。
十分钟以后,记程车停在了陌上花开,付过车费,我抬腿进入酒吧。因为周末的缘故酒吧早早地就聚集了一大片学生,各自消遣。有钱的有背景的学生在这个高校区大有人在。他们的挥霍无度,直接导致学校附近的酒吧娱乐场所的数目年年见长。
在吧台我找到了秦俊均,本来酒量就不是很好的他,现在酒醉如泥,已经趴在了台面上。给我打电话以后不知又灌进去了多少。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打招呼了,然后在他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
“哥们,你不够意思啊!说请我喝酒,自己先喝倒了。你让我一个人喝闷酒啊!”我面带微笑地说道,尽量不去碰及他的心理痛处。顺便叫上一杯简单的酒水。
“你来了。”秦俊均抬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调酒师送上我点的酒水。我说了声谢谢!调酒师是一个十足的帅哥,很有礼貌地回了声不客气。转身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陌上花开的工作人员都是挑相貌出众而且经过专门训练的。也许冲着这点,陌上花开总比附近的酒吧的人满些,尽管酒水更贵。
“你不能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啊!我来了,总该说上几句吧!至少也该给个笑脸啊!”我想凭着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可以让他有所改观。
“几十年的朋友到底还是你最够意思。只有你真正明白我的痛处。”虽酒醉,内心却清醒着。这个世界,正真能酒醉以后内心还如明镜,据我所知都是些感情丰富,用情至深,还带些愤世嫉俗。古代那些诗人有几个不是酒缸子里浸泡的啊?
“你既然知道,那我也就不忌讳你现在的痛苦感受了。我只想说,你从明天起从新做秦俊均。其他的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事情已成定局,再也挽救不了的,就让他过去吧!”我直奔主题不想再拐弯抹角。
“我想出国去找她。”秦俊均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跟我拗上了。
“难道你就没考虑过林琳?她会让你出国?你如果想坐牢,想被法律判为□□犯,你就走。当初杜菲琳决定出国就是不想你进监狱,你是成年人了,但是林琳还未满十八岁,你忘了?杜菲琳是真心爱你,才会离开你的。她明白事情对你的严重性,她没有跟你纠缠,甚至没有跟你争吵就和平分手了。就算她不出国,她也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出国只是为了让你们彼此好受。你难道就不明白她对你的感情吗?如果你真的爱杜菲琳就不要再错下去了。”我有点愤怒,把他们分手的导火线说了出来。这是秦俊均的最终痛处。我不想残忍,也不想把秦俊均自己更明白的道理说给他听。人就是这样,自己明明很清楚的道理,硬让别人强调出来,似乎被揭露伤疤使他们心里更好受些。
人的一生总会难免犯些不堪的错误。秦俊均错误地认识了街头的一个小妹,由此犯下终生遗憾的错误。热爱艺术的秦俊均在街头做了半个月的墙头广告绘制,就在这段时间里,有一个叫做林琳的年轮上还是未成年,但是却很早熟的闲暇小女孩每天给秦俊均带来凉茶。每天都陪着秦俊均进行艺术创作。不知道林琳是不是真的被秦俊均的艺术所感染。,总之硬是要求秦俊均带着她去参观他的工作室。去了几次画室,便跟画室所有的小艺术家们混的很是熟络。有一次,艺术室需要描人体艺术找模特,但因为特约的模特放了鸽子,所以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人体模特。
于是大家把目光投向林琳。林琳高挑成熟的身体比起那些模特来不会差,加上她独特的气质,绝对是做模特的料。林琳羞涩但主动地说她愿意做人体模特。但要求是,只有秦俊均一个人可以画她。在让人羡煞的目光下,在闭关的画室内,热血沸腾干柴烈火的他们有了不该有的关系。当他们从画室出来的时候,似乎一切都不再是那么简单了。事后,林琳的母亲找到秦俊均要求他对林琳负责任。如果他不愿意负责任,那么她便告上法庭。与未成年发生关系,从法律上来说,秦俊均是犯□□罪的。
表面上是林琳的母亲没有撕破脸,给秦俊均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实际上,林琳的母亲在进行变相敲诈。林琳的双亲是不务正业的社会吸血鬼 ,林琳初中以后辍学在家,感染家庭的奸诈和不良素质,甚至更诡异。一家人可谓阴险至极。秦俊均落入火坑,落个遍体鳞伤。更何况,秦俊均在人格道义上,也该为小女孩负责任。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能就这样算了。以后让她怎么生活。
秦俊均猛的灌下手中的那杯酒,低头沉默。
“我们还差一个月就拿毕业证了”秦俊均抬头说道。
“是的,一个月以后我们都不再是学生了。”我感叹道。
“一个月,只是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就让所有的计划面目全非。我们一切计划全都破灭了。”秦俊均满怀伤感地说道。
“做好明天的打算,重新开始吧!”听着秦俊均慢慢平静下来的语气,我说道。
“嗯,我明天去跟林琳商量我毕业以后的打算。你说的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再错下去了。”秦俊均猛地灌下一杯酒,声音模糊无奈地说道。一句话说完,便倒在了吧台上。
我付过酒费,把秦俊均带出了酒吧。
对于秦俊均与杜菲琳的感情我不得不交代一下。
秦俊均与杜菲琳他们在初三的时候就开始了羞涩单纯的地下恋情,到如今,算日子已经是七年了。
从幼稚园到高中我曾玉梁,秦俊均,杜菲琳三人都是在同一个班级,而且家里还是邻居。
对于秦杜二人的恋情,我顺理成章地担当起青鸟的角色。
在高中和大学他们始终风光如一。秦俊均,杜菲琳金童玉女,才貌双全,理所当然地成双成对,旁人羡煞不已。秦俊均是美术生,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家境优越,穿着打扮都是所谓的时流好看,是学校里面的风流人物。在学校很有名气。暗恋他的女生一大票。他在学校的绯闻是学校的焦点新闻。杜菲琳是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十个男生里面有八个人,剩下的两个不是身有其人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近女色的神奇人物,要么就是十全的书呆子。对于秦俊均如此风流人物,只有我真正了解,秦俊均真心只恋杜菲琳一个,他在感情上是完全痴情的。不过痴情并不代表专情,当然不排除绯闻一类。然而外界因素是避免不了,尽管秦杜二人的郎情妾意,难免会因为绯闻一类产生些摩擦。
秦杜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秦杜二人从小学到高中相伴,大学读的也是同一所学校。我与秦俊均和杜菲琳是一起长大的。我们家是世交。在家教甚严的情况下,我曾经虽然暗恋过杜菲琳,但是从小到大秦俊均与杜菲琳的感情始终比我与杜菲琳来的深厚。我也明显地知道杜菲琳对秦俊均是一网情深,对自己只是友情而已。时间久了,我这个充当青鸟的使者,便成为了他们爱情的见证人,对杜菲琳的男女之情也就全成了友情。
对于秦俊均这次犯的错误我恨过他,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友情使我很快忘记了仇恨,对于这次事故,秦俊均也是无心的,秦俊均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对此我深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