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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拾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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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
深秋寒意袭来,但此刻的皇城脚下却无比火热。列队整齐的士兵仰望着他们如同神一般的王。鸣人一身戎装立于城墙之上,霸者的威严更胜从前,不可同日而言之。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擒着一抹浅笑看着为他打江山的将领士兵们,这里的一切是他必须守护的。而代替他说话的,是他的谋臣,奈良鹿丸。这次的出征无他,就是让风国彻底从属于火国。风国经过长久以来的征战,国力已经相当薄弱,再经过刚刚的惨败,士气一蹶不振,这正是一个大好时机。他们的策略只有一个就是诱降,只要肯开城门,绝对不杀一人。他们是打着仁义之名的侵略者,鸣人一向很懂得刚柔并置。
最后鸣人就说了一句话,让士气沸腾到极点。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然后鸣人大手一挥,浩荡的皇军再次出征。
几番时日,他们自然是迎来了胜利,只是鸣人的脸色却一直没好过。原以为一路下去,总会再见到他,可惜,这回他想错了。真正的决绝是再也不见,是永别,你永远没有解释的机会,也没有赎罪的权利。
又是一年,这年的早春甚至比冬日更寒冷,厚厚的雪压在枝头,一片苍茫的白却让王城更庄严了几分。
鸣人裹着厚衣站于西边城门的城楼之上,落华道上积满了厚厚的雪,因为平日都没人会走这条道。鸣人看得有点出神,当日他是用什么心情踏过这条路的?或许不用多想,可能只有他自己才会明白,感情并非那么浅薄的东西。正因如此,当诸多感情汇聚一起,而你又不得不舍弃其中的时候,才会那么的痛彻心扉。哪一边都是痛,哪一边都是罪,只是区区的一具血肉之躯又能承受得了多少?
鸣人和我爱罗其实都知道,他们两个的选择其实都并没有错,即使自己是对方,也是会走同一样的路。因为他们的所想是如此的接近,却无法看穿彼此的心。鸣人不是一个爱叹气爱伤感的人,他想他的时候会淡淡的浅笑,只是眼眶会灼热得让人不敢眨眼。
“陛下。”鹿丸轻轻叹了口气在鸣人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离他不远的,还有木叶丸跟在他后。
“有事吗?”鸣人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过身问。
“陛下……出去走走吧?”鹿丸看了鸣人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
“……”鸣人并没有回答,不明所以的看着鹿丸。只是后者却不怎么好意思的移开视线,拼命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木叶丸。
“额……那个……鸣哥……差不多到花期了,我们去赏花吧”木叶丸硬着头皮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理由,冷成这样的早春,去哪找花看?
其实他们不说鸣人也明白,这脸色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不好看。没想到还得有要木叶丸替他操心的一天呢。那就不如顺他们的意吧。
“好。”鸣人点点头答应了。
本来以为就他们几个出来走走也无妨,没想到军中的几将领居然找了一个烂得可以的理由也跟着出来了,护驾……护什么驾?他漩涡鸣人纵横沙场未逢敌手……不过算了,天下间就他们几个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会不忌纬地在他身边发疯,男儿血性豪气干云,沙场上没有主仆之分。看着身旁玩得乱成一团的大伙鸣人无奈地摇摇头。
好说,他们现在正在一间妓院里。午夜子时开始,铜锣一响今晚的高潮花魁竞投开始。鸣人兴趣缺缺的看着美艳动人的姑娘和英俊秀气的小倌过堂,举起酒杯自斟自饮,酒杯碰到唇边,忽然又想起,从前那个人为他倒酒,每杯都倒得满得不能再满……仰头一饮而尽,一股辛辣直卷鼻喉,鸣人又再摇头苦笑。
忽然一阵吵闹声打断了鸣人,只见他的好兄弟们带着一男一女走过来,都是绝色呢,想必就是今晚的花魁了吧?
“你们俩!给我坐到鸣哥旁边去!”
两个乖巧的美人一左一右地伺候着鸣人,其他人识趣地走到别处找乐子去。不料却有人上门醉酒闹事,直奔鸣人跟前。鸣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在意。谁料此人存心找茬,竟然一杯酒泼到鸣人脸上……
后知后觉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全神戒备起来。鸣人并没有动,还是坐着,他慢慢地抬起头,湛蓝的瞳孔尖锐带刺般,让人不寒而栗。只是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人头落地。
鸣人清晰地看见,不远处那个红色的身影翩然入目,他用一种极冰冷的表情斩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在场的人或有惊恐,或有尖叫,但鸣人已经顾不上左右,他只知道不能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