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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独上九重,淡愁孤身笑离别 ...


  •   寒江雪,一双灵动耳朵招招,像是领会了什么,一个窜升,便跃到了沐王爷鲜血淋淋的左臂之上。

      “啊~~”他,一代翩翩佳王爷,只爱美人不爱动物,突然被这么个小家伙扑上来,第一反应就是拼命挥手,想要甩去这个为他舔血的黑猫。

      “别动!”独孤美人兮偏身而来,抬手之间已封住沐震霆左肩上下十八道大穴。

      “好,我不动。”美人欺来兮眼光烁烁,沐王爷满眼泛起桃花,听话得像个乖乖孩子。

      “独孤,你今天势要和我走的。”对这花心王爷的举动早已习惯到视而不见,君随水迈步压近“天蝎子”独孤天羿身前。

      “我不。”拒绝得断然如顽童,独孤一双桃花眼闪着狡猾笑意,“堂堂君胥之家,也有毁婚弃盟之人,我这一江湖漂零,又何须去赴那年少轻狂之约。”

      “你……”话中所指非常明确,君随水脸上一滞,“你这是在为他和我赌气吗?”

      “是也不是。”摇晃起一颗不好好打理的小脑袋,独孤越发像个刁童了。

      心知独孤天羿最大的本事就是气人,君随水只和他论道,“若我答你,即刻回大理忻竹氏找他,你可会迎娶我家三姐?”

      什么?自家老婆要跑去见情郎,那天仙似的美人要去娶老婆家的三姐,那他怎么办?“万万不可!”虽在一旁疗伤,却专心致志竖着耳朵听这厢二人对话,沐王爷非常适时地插嘴。

      二人对视,独孤眼中满是不真信的笑意,随水眼中则是誓逼信的冷然,目光视线胶着一起,谁人有心去理一边叫喳喳的赖皮王爷。

      许久,独孤终于换了神色,淡悠悠一叹,“不可能。”

      “为什么?”但见刚刚独孤一心护着那秘幻紫晶宫宫主,莫非……长鞭二度扬起,君随水这一回却是打向旁人,“若是为她,我可替你了却牵挂。”

      相传于江湖,秘幻紫晶宫宫主,武功已堪出神入化之境,世上刀式剑招,都已无法近她身,若要伤她必自亡。

      当啷啷!剑气袭来,不知何时,独孤赖以闻名江湖的九折蝎尾剑已握在手中,格挡了君随水佯装偷袭的一鞭。

      “莫要伤她。”君随水这一鞭只是佯装袭人,招式之间大有转机,任随便哪个江湖人士都是万万躲得过去的,只是……“她不懂武功。”天蝎子一脸坚毅果决,不似刚刚那般玩笑。

      “你可知她是谁?”可以掌控上古灵物,又岂会是武功平平之辈?

      “起初我和你一样,是万万不相信如此之人,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但我刺过她一剑之后,便知了。”那一剑他是带着必杀之心刺的,却不想软绵绵的刺进了一具单薄身体之中,若不是那时他收气反手得及时,现在……

      独孤脸上乍现一抹柔情,哀戚戚若诉,娇滴滴欲怜,这一姿态,竟如似——女儿家!

      犀利双眼冷然一派,君随水轻笑开口,“独孤,你究竟为什么不肯迎娶我家三姐?是不愿,还是不能?”

      “不愿亦不能,替我向她说声——歉无缘。”君胥山庄三姑娘,冰雪剔透,蕙质兰心,只可惜,今生无缘,他独孤天羿是注定要负天下女儿恩的。

      扬鞭抽下,十足恨意,猎猎生风,无人可挡。

      这一鞭,比之先前两招,即快且狠,一摇双影,不给人阻挡之机,如乍闪立电,猛然攻向天蝎子独孤上下两盘。

      君胥山庄中,武功最为精进的偏是这最小的女儿,和她过招无数,竟分不出胜负,每每一场比试,都很让这吊郎当的闲心游子头疼不已。如今,瞧她这一招凛冽之势夹风袭来,就知若不给她打中泄恨,此事绝不会善终,既然如此,也罢。

      剑横身旁,天蝎子直直仰身,云中鹤立,峰石崖上,岿立不倒,便等着随水袭来。

      只是这一鞭形到走时才现征兆,将将就要划去他大半衣襟。

      乍惊之下已无隙躲闪,本能之下,独孤扬手立腕于胸前,护住的竟是双攻之上选。

      鞭式乍止于此,没有划上衣袖,没有沾到皮肤,君随水收鞭缠腰,幽幽一笑,“哈哈,五毒派神蝎门下,竟也混进了你这般花信年华,真真是件戏天的玩笑。”

      什么?此之美人竟真是女儿身?沐王爷甫听到这一惊人之语,顿时双眼放光,手上伤势渐愈,他便迫不及待窜到前来。

      “美人,美人,你当真是那女儿家?可否愿与沐某同行,我于美人,相见难忘,美人若不嫌,随我同归京师,沐某发誓,定不负美人柔情片片……”沐雨王爷最大的本事便是诉说衷肠,若给他时间,一天一夜也道不尽他于美人的相思浓情。

      “既然如此,也无可强求,他日有缘,再续。”足下点地,君随水飘身而起。

      “啊,我的六老婆!”握上独孤美人香肩不肯放手,便要眼睁睁瞅见君家老婆飞逝,花心王爷难取难舍,一脸急切又是一脸无奈。

      想要轻弹拂去此人制控,却发现他抓得牢牢,独孤心下一阵惊慌,“你若再不放手,我便不客气于你。”为何心跳若奔兔,芳心大乱,她,又是为何?

      九节蝎尾剑再起,乘风划进不肯放手的沐家王爷肩骨。

      “啊!”沐震霆叫得大声,咣当一声,便倒地昏去。

      银衣白靴轻声坠地,“为何伤他一剑?”

      “不伤他这一剑,他不会死心,你不会回头。”自怀中掏出一透玉宝瓶,略微摇晃几下,独孤轻细的将瓶中液体涂抹在王爷伤口。

      “既已动情,为何隐忍?”女人心惟女人知,同是爱上那花心又不凡的男人,她们也算是知己一场。

      “独孤一生,但求一份全心全意,他已有你为六,即是真心,也分作了六瓣,我自不屑,那残缺不全的爱。”独孤为人便是狠绝如此,对人对己,都是一样。

      “呵,”苦笑廖挂唇边,瞥眼瞭望地上昏迷之人,“如今那真心已作七瓣,是否更加恋无可恋?”

      淡然点点哀愁,世间有谁识嗅?一时间无话,独孤细细的解毒,随水静静的相看。

      角落中的萧紫晶已闲站多时,一双清冷单薄的明目中,有份看透人情的悲悯,摸了摸怀中累得垂下头颅的黑猫,她如一抹游魂,飘荡出升平燕栖庭。

      而此时,迎风老板娘正笑闹在独孤房中,为她的新发现——硕大无比的褐红毒蝎——赞叹不已。“来啊,来啊!”手中握有一壶陈年花雕,笑老板兴致大好,欲引这庞然大物和她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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