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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堡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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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深吸一口气。
“请大家回忆刚才证人所描述的场景。”
“他说在巨响之后飘起了一阵沙石。”
“哼，”蝎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难道飘起的会是辩护律师的头发吗？”
“……当然不会是那种东西！我指的是事情发生的先后！在这个关键之处，证人的回忆显得格外重要！”
鸣人紧盯着佐井。
“证人，你看见你的哥哥被刺死，那么那时候，被害人和被告的位置和照片上的一样吗？”
佐井眯起细长的眼睛。
“干得好，鸣人。”
鹿角喃喃地说道。
佐井的答案很重要，不能让他糊弄过去。
鸣人……
佐井的嘴唇微微张开。
他想喊那个人的名字，但是……
那人眼中灼烧着天青色的火焰，阻挡了他。
他分明看见那火焰后保护着谁。
那个他想置之死地的人。
鸣人，如果我……
如果我，要将那人拖进地狱，你……
你……
会连我……也不放过吗？
“……我看见了，被害人被被告刺杀的瞬间。”
他冷冷地抛出这句话。
“那么请你完整的描述出两人的动作。”
“我只注意到自己的哥哥被刺杀这件事，无暇顾及其他的细节。”
“难道你连哥哥被刺杀时的动作都回忆不起来吗？”
“！”
鸣人平静地看着佐井，不同于平时嬉笑的严肃。
“证人之所以描述不出来，恐怕是因为他看见的东西和传单上的是一模一样的吧？”
佐井默默闭上眼睛。
“辩方律师，你为何急于求证传单上图片的真实性？这对于你毫无利处。”
法官用平稳的声音出口询问。
“这很重要。”
鸣人用力把身体撑到审判席上。
“请证人正面回答！”
鸣人洪亮的声音敲进佐井的脑中。
他阴沉地把目光投向佐助，而对方也好似有感应般瞪向他。
那是凶恶的，野兽的视线。
鸣人察觉到佐井的动作，踮起脚，将佐井的视线拉到自己眼中。
亮得无法形容的天蓝刺伤了佐井的视线。
“请证人正面回答！”
鸣人……
你……
佐井无法喊出他的名字。
他知道了他的决心。
心中开始撕痛。
……没关系的。
他抬起头。
——“是，我看到的与传单上的一样。”
鸣人停顿了一秒，然后开始陈述。
“那么证人已经承认了一件事情——他看见的时候，已经是凶案发生之后的事情了。”
鸣人举起传单，指着上面的动作。
“在爆炸发生的同时，被害人为了保护被告，背对着爆炸点抱住被告，凶案只可能是在此刻发生，然而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根本没办法‘看见’。”
——“因为在爆炸发生的同时会扬起大量的尘土！而在完全紧抱状态下，被告根本无法‘刺杀’被害者，我方认为这起谋杀案中仍存在他人犯案的可能性！”
蝎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什么也没有说，辩方律师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什……”
“辩方律师，你的假设，是建立在传单上的图片是真的的基础上的吧？”
“证人已经亲口承认……”
“已经撒过一次谎的证人，完全有可能撒第二次，你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吧？”
“唔！”
小樱在陪审席上暗捏一把冷汗。
不愧是蝎。
两句话就把鸣人辛苦做出的论证动摇了。
“但是！”鸣人几乎要跳起来，“就算是你也不能否认我说的可能性吧？！”
蝎冷眼看着他，旋即一笑，转头向法官鞠了一躬。
“这是检察方的失误，请允许我道个歉，因为对手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本以为只需要一个证人就能让您下达判决的。”
法官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半晌，他撩了撩自己的眉毛，露出一丝不明真意的笑容。
“检察方没有准备其他证人？”
“是。明天我一定把能证明那张传单上照片真假的人带来。”
得到准确回答后，法官敲下小锤子。
“因为证据准备不足，本案延期再审。”
尽管法官已宣布退庭，鸣人还是站在原地。
“……看我。”
蝎抬眼看着对面喃喃低语的少年。
“别小看我啊，蝎。”
被直呼名字的检察官皱起眉头。
“我，是下定了决心才来这里的。”
金发的少年轻抚石质的审判席。
“不管是你这混蛋还是我背后那混蛋，又或者是我背后那混蛋的混蛋老爸，我都要阻止。”
少年挺直腰板站在那里。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被点到名的“背后的混蛋”只能瞪着他的背影。
为什么会被这家伙发觉到这个程度？
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
刚想开口。
——一声响亮的空腹敲锣划过庄严的法庭。
前一秒还在豪言壮语的少年倒头扑在审判席上。
“鸣人——”小樱焦急地站起来，“那家伙怎么了？！”
“难道是……”鹿角大叔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满脸凝重，“因为用脑过度消耗过多的能量进入昏迷状态了吗？鹿丸，快去买吃的！”
鹿丸：“……”
冈川（举起相机对着鸣人）：“茄子！”
小樱（咆哮）：“你拍个鸟啊！”
那个混蛋默默看着少年趴在审判席上的狼狈样，还有蝎那被挑衅的铁青脸色，嘴里发出一声无奈到极点的叹息。
——“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你这样，要我怎么办？
